93. 起步于艰辛（2 / 2）

使馆区的治安也很好，这归功于万圣国对此的重视，一方面出于国家形象考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的许多商贩和从业人员都是间谍。各国间谍有许多人彼此间还非常熟悉，且经常交流，交换情报。这些都是长珏从母亲那里提前知晓的。

她在路上还从父亲旧部那里得到一些遗物，其中一本私密记事本也提到了许多西京的近况。这本记事原是父亲准备送给她母亲的礼物，用万圣语的音标写的一个小众的语言。

长珏母亲出生地位于罗刹国靠近万圣国的边境，她父亲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一小段时间，也就学会了说这种语言，但他不会写，便用万圣语的音标来写，方便她母亲阅读，也防止别人偷看。

记事本最后记录了父亲对皇室的抱怨，他对一些外交事务的处理有自己的看法，很希望与曾为圣女的长珏母亲进行交流。

此外还夹了一些跟痴情蛊有关的叙述，其中就包括怎样培养和怎样使用的说明，看起来像是他怕自己出意外后别人借此找母女二人的麻烦。

想要让体内已成为母虫的蛊虫发挥作用，长珏还要准备材料做药浴和熏香，可是她现在太穷，只能先想办法赚钱。

长珏觉得自己对这里的风土人情还不熟，每天都会去附近的书店看书。使馆附近有三家书店，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上，她轮换着去，且每次看书后都会买一本。

她仗着自己年纪小，又肯花钱买书，使得店家不会拒绝她在店里看书。她看的书非常杂，有历史，有文学，又有专门的行业知识。而她买的书则多是一些童话故事和名人传记。

买来的书多是连环画，基本上一晚上就看完了，她也没有浪费，经常带着她的书去一些商场或市场集中的地方摆摊。

她不卖书，只提供看书服务。每次花几块钱雇一辆板车将她和书拉去，晚上再拉她回来。她到了地点后先将几张布铺在地上，将书放在布上，再花钱向附近店家租几个小板凳，便开始了营业。

服务对象主要是跟父母一起上街的小孩子，每次收费五角，只想当于一根冰棍钱，可以让一个孩子随便看。父母们经常把孩子留在她的地摊上看书，等他们逛完街再回来接孩子。

长珏每周末来摆摊两天，每天能赚二三十，这让几个当地的小混混盯上了。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对抗他们，便主动找他们商量，让他们免费看书，顺便帮她看摊，每人一天还给一块钱工资。

几个小混混倒也不图她这一块钱工资，能有书看才是让他们开心的，毕竟他们自己舍不得买书，书店也不让他们白看。而长珏有了小混混帮忙维持秩序，也不会再被人骚扰，被偷书的情况也不存在了。

混混们还会帮她提前准备好桌椅和小板凳，她也省了租这些东西的钱，后来又有些卖烤红薯和冰棍的来她摊位附近摆摊了。长珏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当地治安官的小儿子看好了长珏这门生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小少爷身边跟着他爹的下属，两个人站在摊前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