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奏，复仇的天狗（1 / 2）

1998年12月24日，小雪。

人间之里的居住者大多是与世隔绝的古重樱人，并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这让身为无良商家的王羽大失所望，中午在账房做完了工作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烧起了水开始大锅煮自己。土生土长的成年居民也趁着农闲做其他工作，打灰砌墙，铺路搭棚；小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奔走玩耍；老头老奶奶搬着小凳子坐在一起一边打麻将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如以往。

而在数十里外的森林中，吸血鬼们在临时营地里休养生息，准备着接下来的行动。

树荫下，军服吸血鬼盘膝而坐，仔细地擦拭着手中铮亮的军刀。

“阿洛伊斯，你不去睡觉吗？”中年绅士血族慢慢走到了军服男子身边：“这阳光，真是让人厌烦啊。”

“睡不着，而且睡眠对我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名为阿洛伊斯的吸血鬼伯爵收刀入鞘，然后站了起来。“这么闲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几个家伙各有心思，恐怕不会出大力，你真的准备拿自己的属下上去拼？”绅士对自己这个故交的性格很熟悉，并没有在意话里面的刺。

“哼！低阶的血裔不过是工具罢了。能为吾族的复兴献出生命，是他们的荣幸。”阿洛伊斯冷笑：“到了你我这个阶级，炮灰再多也没用的。”

“这话你可别到处说。”绅士摇了摇头：“就算他们对我们来说不过是资源，是工具，但你也要保证工具的正常使用不是么，毕竟没了他们，我们生活也会少很多便利。”

“我也不是傻的，克莱曼。”阿洛伊斯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这段时间我和西奥拉基本把这片幻想乡的妖怪都打了一遍，虽然都是些无能之辈，但我也不信西奥拉的说辞……能建立起这片乐土的存在，必定是我等必须仰望的强者。那个绯红恶魔八成也不是对手。”

“但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不得不搏啊！你也看到了，人类很少走出他们的聚落，我们只能拿妖怪和动物的血凑数……无法痛饮鲜血还算什么血族。”克莱曼压了压帽檐，眯起了眼睛。“献祭仪式最少需要一百个纯洁之子，你觉得这次我们能抓够吗？”

“不好说，看这里的风气了。”阿洛伊斯抬头，面色突变：“……小心！”

青色的龙卷呼啸而至，大片树木应声而倒；而失去了树林的掩护后，大片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了吸血鬼的营地，激起了一片惨呼。

对于低阶吸血鬼来说，阳光还是能造成很强的伤害的。

“你们这些卑贱的天狗妖怪不想活了吗！”阿洛伊斯很快就发现了那些飞在天上的肇事人，对面也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这只是普通的打招呼而已。”领头那天狗挥了挥手中羽扇，轻声笑道。

“你！”血族伯爵双拳紧握，正欲上前，却被同伴一把拦住。克莱曼眯起了眼睛，仔细看向了来者。

那天狗貌如少女，黑发红瞳，脚踩木屐，头上一顶六角黑帽小巧玲珑，帽檐缀了六个白色小绒球，随风轻摇，煞是可爱。

“这应该是个装嫩的老妖怪，冷静一点……阁下无故袭击我族营地，莫不是想和我族全面开战？”克莱曼低声安抚了同伴一句，随即一步踏前，高声喝问。

“哪里哪里……”天狗摇头晃脑，打起了官腔：“我们妖怪山昨日走失了一名白狼天狗，我等追着痕迹到了这里，发现线索断了，所以才用非常手段请诸位出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这是日前吸血鬼们找上天狗们的理由，今天对面原封不动地甩回来，嘲讽之意不言自明。

两名吸血鬼伯爵对视一眼，便已心有灵犀——此战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亮，不然这几个月来的杀戮与战斗都会变成笑话。

“我先上。”阿洛伊斯扬起了手中的军刀。

……

“大人，计划出了变数，有妖怪打上门来了。”阴影之中，女子用手按住了额头。

“所以是西奥拉之前留下的尾巴？”

“看样子是的，您有什么指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