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我认为我是(1 / 2)
“之前那一套我能看懂。”欧阳看向一旁的卒马炮帅四个棋子。
文芸汐是卒子,代表着她没有退路,她前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帅(皇帝)。
虽然不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要跑进皇宫里杀了皇帝,但总归她就是要那么干,对吧?
有仇没仇的另说。
不看缘由,只看目的。
柳燕是炮,来去自由,但是她想吃掉谁的话,得借力,光靠她自己是没办法吃下任何一个子的。
无论是马,还是卒,又或是别的什么,得有个人站她前面,她才能发挥作用,不然她啥也做不了。
文玄昌是马,也同样来去自由,想吃谁吃谁,但有弱点,会被蹩脚。
卒子和炮都能蹩他的脚。
皇帝是帅,这点不用多说,重要性很强,然后被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活动。
这四个棋子之中除了帅之外,哪个棋子最重要呢?
马。
只有马是真正对帅有威胁的。
没有马的话,光有卒和炮是不可能结束得了这局棋。
单个卒和炮是将不了军的,就算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没办法将得了帅。
只有马参与进去之后,才能有机会将杀结束。
“不过我有个问题,没有将吗?”
一局棋里得将帅都在,才能开始游戏吧。
“将,现在在这里。”山石将一枚“将”放在了棋盘的边缘,不在九宫之内,此时的将帅无法面对面。
“明白了。”欧阳点了点头。
九宫意味着皇宫大院。
皇帝就像帅一样,行动基本被限制在皇宫大院里。
而九宫之外,意味着民间。
与帅对应的将此刻尚在民间,不在九宫之内,双方是不会出现碰面的情况。
这也就意味着此时的“将”他就真的只是一个局外人。
真正的斗争还是另外那四个。
“有点意思。”此时欧阳又看向了现在的棋盘,以及那些明显不属于这副棋盘上的棋子。
说花妃是“地雷”,这个他能理解,花妃现在的地位基本上和历史上的那位马姓皇后可以说是差不多的,也就差个皇后的名头。
但这名头有没有其实都无所谓。
她对于皇帝来说无论是情感还是价值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
谁要是敢打她主意,皇帝都得疯。
除此之外,很多的大臣都是靠着这位花妃拿出来的小玩意儿挣钱的,京城里最挣钱的行当里,十个有八个和这位花妃有关。
一方面花妃与太多人的利益相关了,另一方面,其实花妃也是唯一一个皇帝想动手砍人的时候能劝得动的人。
花妃这边的坚定支持者都明白这个道理,花妃本人可比皇帝发的那块破牌子有用多了。
当皇帝想让谁死的时候,只要花妃不想他死,他就还能活。
但如果连花妃都想他死,那他就一定活不了。
这哪是皇上的老婆,这是他们的亲妈。
不过朝廷有党争,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地雷”是动不得的。
他们真就认为,还是那位置最重要,位置决定一切,谁当皇后都能有这个效果。
朝堂上的许多大臣与后宫里有不少妃嫔都认为,只要能当上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这就好比是元首认为,只要史丹纳进攻,战局就能好转一样。
但实际上,就算史丹纳进攻,也无法挽回整体局势上的倾颓。
那些大臣们和妃嫔们自己给自己画了饼,把自己都框进去了。
他们仍旧在用那美梦欺骗着自己。
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或者不想去承认,即便花妃没当上皇后,花妃终究还是那个花妃。
若是真有什么新皇后有朝一日和花妃斗起来,那死的一定是皇后。
对很多人来说,动皇帝这个不会动也没什么用只能放大本营里当个摆设的“军旗”也就罢了,动“地雷”?那就属于是谁碰谁死。
而“地雷”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保护军旗。
只要地雷还挡在军旗前面,就没有人能从这里跨过去。
除了欧阳这个“工兵”。
欧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有办法无伤解决这个“地雷”的人。
除此之外,能解决这枚“地雷”的办法就只有两个“炸弹”了。
但那两枚炸弹固定是军旗一方的。
太监,即便是贵为九千岁的大太监,本质上依旧依附于皇权。
谁都有可能对皇帝有威胁,唯独他们不可能,他们跟皇帝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策反他们倒不如想办法除掉他们。
“那她呢?”欧阳指着那枚“士兵”,这是柳燕。
“只要条件满足了,这枚士兵是可以变成皇后的。”
在国际象棋的规则里,士兵只要抵达了敌方的边缘,就能变成皇后,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但为何山石又会说“这和军旗无关呢?”
因为柳燕再怎么厉害,她也不可能成为“军旗”也就是如今这位皇帝的皇后的。
花妃的地位无可替代,无人能够撼动。
就算柳燕想争,她也跨不过这座大山。
“军旗”是和“地雷”永远在一起的,而不是和“皇后”或是“士兵”。
“不过,既然帅都没了,这卒和马,不就没了目标了?”
这俩撞上地雷那基本上就有去无回了。
“是啊,我不是说了吗?他们属于不同的规则体系。
现在主帅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军旗,所以规则是军棋的。
以军棋的规则,大吃小小被吃,那你觉得马和卒子还有士兵以及这棋盘上的其他棋子而言,谁大谁小呢?”
“这哪有谁大谁小的,都不是一个体系的。”
“对嘛,所以大伙就相安无事,从哪来回哪去呗。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象棋回象棋的盘子,国际象棋回国际象棋的盘子,军棋回军棋的盘子。
大伙都有光明的未来。”山石说道。
“那,花虢那小子呢,他在这副棋盘上所代表的是什么?”欧阳问道。
“他?”山石捋了捋胡子,没说话。
正当欧阳奇怪,山石是不是没有想好解释的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了一摊鸟屎在石桌的棋盘上,正好落在了“地雷”旁边。
“诺,这就是了。”山石指着那一坨鸟屎说道。
“呃...”欧阳嘴角抽了抽。
他大概明白了山石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