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宫（2 / 2）

“小的们，开门迎客！”

大门打开，一阵黑色的烟雾从门内往门外散开，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对着使者的两旁夹道欢迎，竭暗一看，没想到还是个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啊，张直老弟……”

“别来无恙，恭大哥。”

张直手上拿着象征着使者的节杖，看着站在路尽头迎接他的竭暗。

“恭大哥，回头是岸啊，左家还有天宫已经很生气了，您就听几句劝吧！”

“生气？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呢！说好了保护，结果我的女儿呢？去哪了？对你们天宫来说，只是区区一个杀手组织，你们居然一点办法都没用？”

“恭大哥息怒啊，这个东西我们也很难办，您的女儿真不好早，那些什么杀手，可能早就潜伏在天船内，跑到其他星球上了，我们也尽力找了但是整个珥星都找不到，可能您的女儿早就……”

“不可能！如果她死了，那个该死的东西就不会把长命锁留给我！”

“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让其他几个星球的天宫也为这个事忙活，这不合规矩。”

“难道说你们天宫以多欺少，以强凛弱也是规矩吗？”

“恭大哥，你的永夜城已经影响到了世间平衡，必须由我们天宫来维持公道！”

“平衡？公道？这些都是你们定的规矩而已，我不管什么规矩，我只要我的女儿，活着，见到！”

“话已至此，恭大哥，告辞。”

第二天天刚亮，战鼓声就已经响起。

“看来他们要发起总攻了，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这下士兵一波波冲向永夜城，但是永夜城的墙壁被砸破后，又会自动恢复原型，甚至会把一些士兵嵌入其中当做自动恢复的养料。

士兵的惨叫接连不断，没有一兵一卒，竭暗就让天宫第一波攻势惨败。

但是正当竭暗想说些什么鼓舞一下城中士气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前，匕首上流动着微弱的法力。

“你……”

“对不起……”

左玉流着泪，匕首的尖端已经刺穿了竭暗的皮肤。

“求求你，开城门吧……”

竭暗看着左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左玉会在最后时刻背叛他。竭暗无比颤抖着握住了左玉的手。

“城主大人，这……”

“听她的，开门吧。”

竭暗闭上了眼睛，把匕首狠狠地往自己胸前扎到底。他彻底绝望了，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去当什么杀手，也不该遇见左玉，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他还可以在酒馆了喝着烈酒，和狐朋狗友们聊着城中发生的趣事，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陷入绝境。

他拥有了一切，但又全都随风而逝，他的妻子左玉背叛了他，他的女儿被掳走了，如今他的一生心血永夜城也不保了，他知道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但是天宫偏偏没有让竭暗这么痛苦的死去，他被关押在珥星的一座监狱中，被治好了伤，但是他心中的伤却永远也好不了了，他整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牢内一动不动，直到叛神找上了门。

那天晚上，月光透过铁栏杆照进监牢冰凉的地面上月光逐渐形成了一张人脸。

“你很有趣啊，我的手下跟我汇报了你的事迹，你的绝望、愤怒、不甘深深感染了我们，我可以给你一份机遇，你要好好把握住它，你可以靠着它，去完成你想做的一切事！只要你同意以后帮我们做事。”

此时竭暗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

“好啊。”

月光形成的脸听到他说回复，狞笑着消失在空气中。

几日后，一颗玄虚冰从宇宙外飞入珥星击中了这个监狱，几乎冻住了这里的一切，竭暗没想到那个居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给他带来了希望！

他一脚踹开被冻脆的铁栅栏，大步朝着监狱外的世界走去，周围一大片都是狱卒和囚犯被冻硬的尸体，如同雕像一般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

当竭暗踏出监狱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看到希望的感觉！这个世界还是有人愿意帮助他的，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帮他完成他想办成的事，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就这样竭暗遇到了叛神，并开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帮叛神排除异己，尽管他大杀四方，仍然找不到左玉和左思的踪迹。

直到有一天，竭暗鏖战了几位天宫高手力竭后，被白烈铁抓住，关进了井狱中。

在漫长的时间中，他偶然在井狱中发现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刻询石，上面有七个字。

“竭暗兄，在下青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