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非颠倒2(2 / 2)
两人走出客栈,和守在客栈门口的乌卓儿俩人脸对脸的碰上。
“千叔,你们怎么也出来了?”乌卓儿吃惊的问千陌变。
“额……”找的人就赤裸裸的站在面前,千陌变感觉脸像被人打了一下骤的一疼,想了想,装成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对乌卓儿教导道:“他们两人好不容易见到面,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留在那里多不好。你也该懂事明理,和你的‘小哑巴’该干嘛去干嘛去!”千陌变说完,拉扯着风雨遥溜之大吉。
“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怎么这么笨,自己出来反而让他们两人共处一室,哼!”乌卓儿拔腿回来客栈,气冲冲的往楼上走。小哑巴跟着也回来了。
“乌卓儿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也出去找找?”房间里柳乐和凌心武还坐在原先的位置,一场热闹的饭桌闹得不欢而散,一个人接一个人的离去,柳乐在安静又尴尬的气氛中问道。
“她不伤害别人就不错了,不用替她担心,而且还有她的手下跟着她。”凌心武没有觉得气氛尴尬,心情自在的说,他对乌卓儿也是十足的放心,没有丝毫顾虑这点儿。
“手下?是跟她一起出去的那个人吗?”柳乐问道。
“对,他叫莫清,名义是乌卓儿的手下,是为保护她的,其实是陪着她一起打架生非,到处拉仇结怨。跟了乌卓儿这么一位动不动就惹事、脾气还不好的主子,平日不是受伤,就是受气,少不了受折腾。”凌心武啧啧的喝着茶,无所谓的说着乌卓儿的坏话。可是在柳乐听起来,凌心武像在对她吐露自己对自己的未来娘子不满的小情绪。
“虽然乌卓儿脾气倔强了点儿,不过在我和她刚才的接触中,能看出她对你的喜欢。而且乌卓儿说你们已经定亲了,恭喜你!”柳乐发自肺腑的说。
“这……”凌心武拉长了脸,变得不高兴,沉重的语气说:“这件事也是我回去后才知道的,我这次来京城没想带她一起来,无奈一路没有甩开她,让她跟着进来了京城。”
凌心武语气十分无奈,柳乐听了觉得有趣的笑了起来,想想二人来京城的路上,一个在前面躲之不及,一个在后面紧追不舍,活像一对儿欢喜冤家,这样看起来,他们二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柳乐笑着突然停下了笑,对凌心武说道:“带我来见你的那个手下,总是乔装打扮自己,不愿透露真面目,如果没有这次带我来见你,我都很难相信他对我说的他是你的手下的话。你和千叔、乌卓儿、莫清、还有他,你们的身份对于我就像谜一样神秘,尤其是你,在杨柳镇初见到你时是这样,到现在还是一样。”
“你是在问我的身份?”凌心武问道,如果柳乐是这个意思,他没有打算瞒她。
“不是!”柳乐否定道,说:“你和千叔离开杨柳镇没过多久,因为一些事我也来到了京城,在京城里,正巧看到了墙上贴着的通缉令里的画像,从中认出了你和千叔。”
“所以,你觉得我是官府通缉的逃犯,不应该坐在这里?”凌心武问。
“如果说到逃犯,我和你们是一样的,我也是其中之一。”柳乐说。
“你是说你和吴氏兄弟的事吗?”凌心武问。
“你知道了这件事?”柳乐惊讶的问道。
“在回去的路上听说到了。”凌心武没有说出他和千陌变逃离京城,在回鬼影的路途中又往杨柳镇走了一趟,这一趟才知道了在他离开的这么几天里,柳乐家里发生的巨变,也听说了柳乐和吴氏兄弟的事。
“我一点儿也没有后悔对吴氏兄弟做出的事,即便他们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如果说存有遗憾,那就是我最后没有下得了手杀了他们,没有报得了仇。”柳乐悲痛的说,话里坚定的没有一丝悔悟,心里还存有对吴氏兄弟的恨意,血海深仇未报,她对他们的恨意只会随着时间的过去只增不减,没有对吴氏兄弟下得去手的这件事也是柳乐到现在都不明确是对还是错的事。
凌心武看出了柳乐的悲痛,这种跟随他数年,让他身心备受煎熬的感觉,不过吴氏兄弟事情的结果倒是个不错的结果,凌心武把这个能称之为“好”的消息告诉了柳乐。“事情的结果也许不像你想的这么坏,你一定还不知道,吴氏兄弟醒来后发生了什么吧?”凌心武见柳乐不知情的认真的在听他说,说道:“吴氏兄弟醒来后,吴老大疯了,发疯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吴老二醒来后人倒是正常,不过经过你这么一吓,自己供出了跟着吴老大做出的所有恶事,他们二人已经被处刑了。”
“真好!”柳乐赞叹道。
“可是你却因为他们变成了衙门通缉的对象。”凌心武说道。
“有些人你不去得罪他,他偏找到你自己身上,你反抗了,身上反而多出了反抗的罪名,有些道理依据刑文法律是解释不清楚的,不过,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承担代价,就像吴氏兄弟一样,为他们自己做出的事得到如此的下场。”柳乐说道。
“你说的没错,有些事不能完全根据刑文法律来判定,有时候就连作证的物证都不见得是真的。”凌心武赞同柳乐的话,说道。
“你呢,是因为什么要和千叔夜潜官府?”柳乐话题一转,问道,“这件事也是你和千叔上次来京城的目的吧?”
凌心武陷入了沉思,眉头间紧皱出了几条竖纹。柳乐见他为难,释疑道:“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你和千叔好好的就好。”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告诉你是对你好还是坏?”凌心武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感叹的说:“我身上的案子是永远无法过去的,在官府的眼里,无论何时我都是他们眼里要捉拿的逃犯。”
“八年前,你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你说那时候的我看起来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其实我不是无家可归,我是家破人亡,和别人从京城逃路一路逃到那里。我父亲是林正,是朝廷里的吏部郎,可惜遭小人嫁祸,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
凌心武说起了这段惨痛的往事。那日官兵进府搜查抓捕时,他和两个府里的下人从原府玩耍回来,手里拿着他在原府得到的一把木剑,他记得下人还打趣的问他以后想做文官还是武官?年幼的他回答:我想做一位大将军。三人走到家门附近,两位下人看到府邸前面站着许多官兵,眼疾手快的护着他躲到了一边,免被抓获。
“两位叔叔掩护我逃出京城,躲避追兵,一位叔叔在逃跑途中被追兵杀死了,另一位叔叔带着我一直逃到杨柳镇,遇见了你之后我们又离开杨柳镇,逃到了其他地方。可是无论走到哪里,一直摆脱不了身后追来的人,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遇见了千叔。”
“千叔救下了你们?”柳乐问。
“千叔带我们暂时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带我逃跑的那位叔叔为了彻底帮我摆脱追兵,他做了一个草人,扮成我的样子,背着它把追兵引到了悬崖边,然后跳下了悬崖……追兵离开后,我隐姓埋名,跟在了千叔身边,我的武功是千叔所教,所以千叔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师傅。八年过去,有些事随着时间的过去能淡忘,有些事只会根深蒂固,我潜进原府是想向原轻言问当年事情的一个真相,不料被府人发现发生了争执。”
“你的胳膊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柳乐问。
“胳膊是我自己断掉的,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是鬼影的少主,鬼影老帮主的义子。千叔是鬼影的护法,当年千叔救了我之后,为了能带我进鬼影,能让义父收我为义子,只能自断右臂!”凌心武回道。
凌心武说完自己的遭遇,眼睛变得湿润。柳乐听完,泪水沁出眼睛流了下来,既为听到的事难过,更为人难过。
躲在门外偷听的乌卓儿失神间手不小心触动了房门,房间门动了一下,凌心武警觉的来到门前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乌卓儿和她的手下。
“小武哥哥……”乌卓儿称呼道。
“离开这里!”不容乌卓儿解释什么,凌心武厉声厉语的说道,赶走了偷听的主仆两人。
站在屋里的柳乐将这些看在了眼里,包括性格温和不爱对人发脾气的凌心武对乌卓儿一物降一物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