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系统的来历（2 / 2）
洛娅：“……”
其他人：“……”周乔迟疑道：“莫非你就是早年惹多米特里院士生气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我。我要见他！”囚室内的怪物重复道。
周乔摇了摇头：“多米特里院士年纪大了，不会过来的。”
囚室中的怪物立马生气地怒吼道：“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在死亡之前见他一面，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你又不是我的老师，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
周乔心说，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立马要死啊。不过，就算你一时半会不死，洛娅也会把你弄死。
这样的怪物，不适合存在于世界上。
沉吟片刻，周乔就道：“太远了，舟车劳顿，他身体会吃不消。你真想见，我给你拨个视频电话吧。”
只是，掏出手机一看，这地底深处，却是没有信号。不由无奈地耸了耸肩。
囚室中的怪物不由怒吼连连，可惜，他的手臂腿脚都被砍断了，越是挣扎，越是疼痛难忍，而且挣扎无效，仅仅是肉山一样的身躯稍微晃动几下而已。
洛娅抬头环视一眼，说道：“这里有监控，有信号线接入，搬一台电脑下来，稍微改装一下，连上网络应该问题不大。”
嘉依卡立马说道：“给我半个小时，我来搞定！”
“嗯。”洛娅点了点头。
周乔道：“我上去给多米特里院士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
他觉得，这对多米特里院士来说，有点儿残忍。本来伤疤都快好了，现在又重新撕开。
但是，不打也不行。
若是瞒着，日后多米特里院士知道了，恐怕会责怨自己。
“见与不见，还是交给多米特里老师自己决定吧。”周乔轻叹一声，当即跟着嘉依卡一起，往电梯走去。
艾琳娜和艾娃也不想留在这里，连忙跟上周乔。
洛娅却没有走，她饶有兴致地踱了几步，来到防弹窗户前面，对着对讲音箱询问里面的怪物：“杀你们的人是安娜周女士？据我所知，安娜周本来是一个小诊所的老板，她有什么奇遇，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将你们这么大的基地杀个片甲不留，还能将你重创，给关押起来？”
“哼。”囚室中的怪物冷哼一声，很显然不想说。
洛娅冷笑一声：“我可以现在就送你上路，让你没有办法见你老师最后一面！”
掏出手雷，就要往里面扔。
囚室有送餐口，既然可以送餐，那自然也可以往里面送手雷或者燃烧弹。
囚室中的怪物神情一滞：“……这事说来话长。”
洛娅笑笑，收起了手雷：“这才对嘛！”
当即，饶有兴趣地听对方讲述了起来。
……
周乔打通了多米特里院士的电话。
“什么？那个逆子还活着？”多米特里院士听到消息，惊讶、惊喜、责怨、后悔……种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老师，你现在方便吗？他估计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如果方便的话，我大概二十分后和你视频连线。嗯，我这边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方便。”多米特里院士点了点头。
周乔想了想，又叮嘱道：“边上最好不要有人，有些事情，不好被旁人知道。”
“就你师娘在。我们在一个酒店度假。”多米特里院士意兴阑珊，心情很低落。
“那没事了。老师……您做好心理准备，场面可能有些……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正，他状况不好，很有点……不堪入目。”
“没事……谢谢你，乔。”
“我马上去准备。”周乔挂了电话，去与嘉依卡汇合。
此刻，嘉依卡已经找到了笔记本电脑和接网线的工具，当即，两人再次乘坐电梯，往三十几米深的地牢而去。
当他们下来的时候，亚涅斯特·博努已经讲到了尾声。
他很感慨，发出悠悠长叹：“我执迷半生，蹉跎半生，没想到，终究还是输给了安娜。”
“她天分不及我，什么都不及我，但是唯独有一点比我好。那就是运气。”
“安娜的运气比我好。我绞尽脑汁，尝试各种手段，苦苦追寻而不得的长生之秘，被她轻易就获得了。”
“她这次回来复仇，我输得心服口服。”
见到周乔他们下来，亚涅斯特·博努就停止了讲述。
洛娅冲周乔点点头，来到周乔身边小声说道：“我已经盘问得差不多了，大致的前因后果已经了解。”
趁着嘉依卡搞网络的时候，洛娅就简单快速讲述了一遍。
原来，当年周乔的大姑来到美国后，凭借优秀的天赋，一边打工，一边读书，竟然让她拿到了医学博士的学位。
后来一次校友聚会，与亚涅斯特·博努相识相知。
亚涅斯特还追求过安娜，可惜安娜并不想谈感情。
两人还有一个朋友，三人很有种志同道合，惺惺相惜之意，于是就成立了一家研究所，成为合伙人。
后来亚涅斯特与多米特里院士闹翻，远走非洲，他们也跟了过来。
只是安娜并不常驻东非，而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旧金山经营自己的小诊所。
安娜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用活人做实验，后来发现之后，自然理念不合，想要退出。
亚涅斯特担心泄密，便将安娜关押。
但是安娜不知道怎么，居然凭空消失了。
后来出现在旧金山，便被车撞死了。
当时亚涅斯特只以为安娜是真死了，没想到，对方是以克隆体假死脱身。
至于艾琳娜和艾娃，是亚涅斯特从北欧王室偷回来的，当时还是两个小宝宝。
偷她们，主要是因为亚涅斯特发现北欧王室有长寿基因，想要获取其珍贵的基因片段。
安娜知道后，争取了双胞胎的抚养权，带在身边。
那时候，三人还未闹翻，只有安娜一个女性，也确实适合带孩子。
至于还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亚涅斯特还想随时随地获取基因样本。
大约两年前，很不幸，亚涅斯特发现自己患上了癌症，还是晚期。
尽管研究还不是很成熟，但迫于无奈，只好拿自己做了实验。
他疾病缠身，初始时并没有想到要找周乔的麻烦，但是，他发现，周乔居然短短三年就声名鹊起，成为北美顶流名医，这极其不合理，很有可能，安娜周还未死，在暗中帮助周乔。
所以，亚涅斯特决定，要将周乔抓回来研究，或者以此引出安娜周。
没想到，他刚刚派出基因战士，安娜周就突然杀了回来，挑翻了整个红月组织。
可能，周乔是安娜的逆鳞。
安娜确实被引了出来，但却导致了红月组织的终结。
……
嘉依卡是多面手，身为洛娅手底下的精锐特工，嘉依卡不仅仅枪法准，作战能力强，其他各种技能也都精通。
很快，网络就连接好了。
这个囚室里有监控，本来就有信号线布下来的。
视频连通。
当看见囚室中的怪物，饶是多米特里院士有心理准备，也依然惊愕半晌，旋即，老泪止不住地滚滚而落。
边上的徐院士：“……”皱了皱眉，唏嘘不已。心说还是周乔看着顺眼，这个大弟子，什么鬼东西啊？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以前，徐院士觉得，这样的场景只在科幻电影里面看过，没想到，现实中真能遇到。还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父亲……对不起。”亚涅斯特没有叫老师或教授。
多米特里院士：“……”
晚了，已经晚了。要是当年你把我当父亲，听我的话，不走入邪路，我们父慈子孝，那该多好？
现在一切已经晚了。
周乔和洛娅等人出去，将电脑留在了囚室的玻璃窗外，给这对“父子”单独相处的空间。
另外一边，徐院士轻轻拍了拍多米特里院士的肩膀，也默默离开了房间，她知道，这对父子也许有很多话要说。
足足一个小时，当周乔接到徐院士电话，说视频通话已经结束，和洛娅再次来到地下三十米深的囚室时，发现，肉山一般的亚涅斯特·博努，已经气绝身亡。
洛娅淡淡吩咐，就地焚烧掩埋。
这处基地，也不能要了。全部炸毁。包括克隆仓里的众多克隆体。
那些克隆体没有必要留存于世。
周乔他们乘坐战车返程。
这辆战车之中，除了司机，就只有周乔、洛娅、艾琳娜和艾娃四人。
周乔手中拿着一封信笺，是从红月基地里搜索到的。上面写着“侄儿周乔亲启。”
手底下的人不敢擅自拆开，最终就辗转到了周乔手中。
在车上，周乔阅读了这封信。
是大姑的亲笔，秀美的中文字体飘逸洒脱，可以称得上书法大家。
“亲爱的大侄子：见字如面。
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我很开心。相信你已经激活并很好地运用了那个LSP系统。
没错。那个系统是我留给你的。于我不合。
这个系统可能有些不正经，但那只是表面，你千万不要对它有抵制和轻视之心，它是一位先贤大哲在临终之前，带着无尽的遗憾而创立。
那位前辈，本是宇宙中一个高度发达科技文明的老祖，数万年前也曾驾驶母舰，来地球游历，在各国神话中都有他们的传说。
那个文明的生灵，因为科技高度发达，尤其是医学方面，已经解开了基因的枷锁，实现了寿命的‘永生’。
永生之后，由于没有生育需求，人们对异性便渐渐失去了兴趣，自然生育率逐年降低。
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永生’也是相对的，每过数万年，身体就会莫名地出现衰竭。
你可以理解为天人五衰，属于无法避免的那种。
因此，不得已靠‘更换身体’来续命，也就是每过数万年，当身体出现衰竭时，就将意识转移到另外一具更年轻的克隆人的生化身体之上。
怎料，一次意外事故，导致基因传承出现了问题。或者说，克隆人本身就有问题。
初始时，这个小‘bug’没有人引起重视，种族中的大哲随手就能修复。
可是渐渐地，大家发现，这个‘bug’，不能修，越修问题越多。
补了这个，就会出现另外一个。补了另外一个，其它几个地方又会出现新的问题。最终，导致到处都是‘bug’，整个‘传承体系’彻底崩溃，回天无力。
那位大哲是种族中最后死去的一位生灵，祂回忆过往无尽漫长的岁月，追本溯源，发现问题就出在族群放弃了天然繁殖之道，而取巧走了‘科技捷径’。
一切的捷径都是死路。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那位大哲认为，只有秉持最最初始的自然交合之道，才能实现种族文明的真正延续。其它一切‘投机取巧’的方式，都会被大自然淘汰。
这个系统虽然名是‘lsp’，但它的创立者一点都不色，甚至，对这方面已经没有了任何诉求。
它的立意很高，寄托了一位种族文明大哲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前的最终感悟与精神寄托，希望得到它的人能正确对待，不要再重蹈他们文明的覆辙。
关于艾琳娜和艾娃，请善待她们，同时帮我说声对不起。她们虽然不是我偷来的，但是我‘助纣为虐’了，无颜再见她们。很高兴你带着她们与亲生父母团聚。
我曾回国，暗中探望过你爷爷奶奶，以及你的父母。你爷爷奶奶过世时，我也曾在暗中送行。等有合适的机会，你再将我的消息告知你父母。
我对你爷爷奶奶很愧疚，早年不懂事，让他们伤心了。不过，若没有离家出走，也就没有后来的际遇。
这些际遇，有厄难，也有珍贵的机缘，凡事有得必有失，我并不后悔。
我已去往新的世界，若你感兴趣，可通过信封中的钥匙开启虚空通道。
勿念。
最疼你的大姑亲笔。”
落款日期就是前几日。
周乔一手拿着信笺，一手把玩着那把青铜钥匙，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大姑赠与的这把钥匙，跟他之前从系统获得的医学圣殿钥匙很像，但上面铭刻的符文截然不同，很显然，是不同的虚空坐标，也许会通往不同的异世界。
见到其余三人望过来，周乔就将信笺传阅。
洛娅、艾琳娜和艾娃，都不是外人。发生了这么多事，周乔不想再瞒着她们。
无论是洛娅还是双胞胎妹子，现在中文都看得懂。安娜的书信也是普通的白话，而不是深奥的文言文。
阅读无碍。
看完之后，洛娅和双胞胎妹子面面相觑：“……”
她们这才知道，原来周乔有传说中的“系统”。难怪这么厉害。
那是一个高度发达文明遗留下来的“精华”，或者说是“遗憾”。
“我们要多生孩子。”艾娃揉了揉眼睛，说道。
艾琳娜：“地球上现在人类还有很多，还没走到那一步。”
“可是，很多国家生育率是逐年降低的，比如朴秀珠所在的韩国。”
她们曾听朴秀珠说过，说是韩国某个地区，三年来都没有新生儿诞生。忽然某一天，有个小宝宝出生了，连总理都来祝贺，举国欢庆。
洛娅吃吃直笑：“我已经生了四个了，一胎四胞，走在了你们前面，哈哈。”神色间不无得意，完全不像一位州长，或者一方大佬。
此刻，她和艾琳娜与艾娃和解了，日渐融洽。毕竟，这是两个可怜的女孩子。
周乔：“难道你们就不对新的世界感兴趣吗？怎么焦点都在生孩子这里。”
众女嘻嘻一笑：“你姑姑也叫你多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