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好戏开场（2 / 2）

老夫人便摆摆手：“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方氏狠狠瞪她一眼，转身离开。沈安歌笑笑，吃完最后一块糕点，也起身：“那祖母我也…。”

“你等等，我有事交代你。”老夫人打断她的话。

沈安歌又坐下，也不开口说话，气定神闲的把玩手上的绿松石珠串。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先忍不住了：“前几天花宴上你明目张胆跟着锦鳞卫大都督离开的事情，现在都传遍京城了，你不看看你的名声都成什么样了？”

“我的名声不是在之前就没了吗？和宋大都督私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祖母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沈安歌笑得人畜无害。

老夫人一窒，板着脸教训：“京城从未有过你这么不知羞…离经叛道的女子。”想到今日留下她的目的，只好转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和宋大都督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宋府上门说了媒，你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再和他见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沈安歌闻言垂下头去，几分失落道：“可大都督暂时还没这个意思，谈婚论嫁的事情总不好我先开口的。而且我听说父亲和都督在朝堂上政见不和，父亲也不会喜欢他做自己的女婿吧？”

“你再怎么忤逆他，他到底是你的父亲，这世上哪有父亲不盼着自己女儿好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宋大都督，你父亲他又能说什么？”老夫人看着她：“京中清贵人家最看重名声，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嫁进都督府，还有哪家敢要你？你父亲那儿你不用管，我自会和他说的。”

“祖母的意思是愿意为我去和都督府说通说通？”沈安歌的眼睛瞬间亮了。

老夫人嘴角扯了扯，对着她翻了个白眼：“你是想要我们苏家成为京城的笑话吗？这么上赶着嫁女儿？”还是嫁给一个奸臣！

“那我就不明白了。”

“我……我是告诫你，趁着现在宋大都督对你还有兴趣的时候，你得抓点紧，让他主动抬你进门，好歹给个名分。”

沈安歌冷笑：“给个名分？祖母的意思是，就算为妾也可以？”

“不然你还想怎样，八抬大轿做正妻吗？”老夫人冷眼看她，笑她不自量力：“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督府姬妾成群，却没有当家主母吗？那是给三公主留的，人家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掂量掂量。”

楼漪言都把自己留成老姑娘了，老夫人这话说着也不怕闪了舌头，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都督答应过我，会明媒正娶娶我过门的。”

老夫人：……蠢女人笨女人傻女人，男人的鬼话也信？“我不管你当妻还是做妾，全凭你自己本事。你有个表哥在大理寺衙门当差，你下次见宋大人的时候和他说说，让他帮个忙，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差事。宋大都督虽然不管大理寺，但他的话，大理寺卿会给几分面子的。”

何止是几分面子，这京城的衙门简直要唯宋执马首是瞻了。老夫人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表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我去讨人情。”沈安歌皱眉：“而且我现在连个妾都没当上呢，在大都督心里哪有说话的余地呢？”

老夫人绝倒，这小贱人一早上装巧卖乖就是故意的，不气死她不罢休。

“你给我滚，滚出去，以后再敢踏进和寿斋的门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