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给老子闭嘴（2 / 2）

空气冷冽，一丝湿润的风携着轻盈的笑意漫步在大街小巷。不一会，天上飘起柔软的雪，宛若一支歌。

一开始，是吟唱。轻悄悄地润湿了挂在枝头的几片叶，在干净的玻璃上留下一串细小的水珠。

慢慢地，歌声大了。屋外的人们注意到了这支来自北方的歌谣，驻足细听。仿若雨，却比雨

轻柔。一串串音符小心翼翼散落在大街小巷，带着些许留恋，顷刻间没了声响。

歌声轻柔地叩响窗，屋内的人们也听到了歌声，这时已不再像姑娘那样细声细气，清亮甜美

它高歌，在空中旋转，绽出笑脸，舞姿曼妙，纱衣洁白，洗净了注视她的眼睛，后者盛着盈盈笑意。

歌慢下来，又变成了垂暮老人沉缓的低语，世界不知何时已覆在雪下，悄然寂寞起来，一切都润

在了这缓缓的歌声中。屋里的人停下手中工作，茫然望向窗外，一棵

松挺直地立在鹅毛大雪之中，视野茫茫，纷飞的

雪模糊了一切，唯独这一抹青葱的影子闪烁着跳入眼帘，宛如晕开一张水墨画，魂

形交替，诉说着它淡淡的哀愁，由眼睛流入耳畔，又由耳畔涌入心田，腾升出一股正如这雪一样素净的凄凉。

如来时一般，歌声悄悄落幕。终于，当仍在细听的人侧耳再捕不到一丝声响时，人们渐渐从梦中醒来。

这是的第一场雪，一支来自冬天的歌，它轻柔地来，踩着秋的尾巴，献上冬老人的

祝福。它缓缓地离去，大地银装素裹。冬天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

最初，这样一场初春里的绵雪是飘在心里的，仿若前尘往事里路遇的风景，抑或那朵朵飘雪，就是我不经意的笑靥或是微微的

叹息。无尽的视野里，纯白的思绪，幻万千诗意成最简单的画面，所有经历的、拥有的，都沉淀在六瓣的雪花里，都可以乘着

风，去追逐年轻的梦——我的笑靥或叹息其实与成败无关。

就是这样的绵雪，与我一次次邂逅。我没有翅膀，却总是做着关于飞翔的梦。曾经，用捧在掌心里的汗水做画，纤细的线条，

或是微风抚柳，或是寒梅映雪，而最终定格在心里的，却是无垠的雪地上，渐渐远去的背景——我青涩的青春，就这样一去不复

返了。其实，我的掌心里早已没有了汗水，汗水在额头，掌心里捧着的，就是天空飘落的雪花和依然色彩斑斓的梦。

雪是梦的原神，于是我喜欢有雪的日子。

初春的雪，大朵儿大朵儿的落下，挂满枝头，仿佛是为梨花打探可以绽放的时机，其实，

空气还是很冷，只是睡了一冬的花苞悄悄苏醒了，只待最后一场寒流袭过，便让千树万树盛装报春。最后一场寒流，总

会伴着一场雪翩然而至。因为有了雪，便不再去在意寒流，因为有了梦，便不再去沉湎失意。我知道，就是这样的一场雪，饱含着对寒冬的包容与对暖春的从容，就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