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祸(1 / 2)
虽然刘永的封地版图扩大,但是属于蜀汉政权仍然没有彻底控制封地内的南方地区。其实,这也不能怪执掌蜀汉政权的皇帝刘备,历朝历代的中原王朝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云南地区的地质结构复杂,交通环境很差,境内多丛林、秋林和山地,进入云南地区很困难,而是外地人很不适应云南的气候和水土。
南部地区一直是各个少数民族杂居,因此出现了一系列的首领和土司。这些首领和土司们,才是一个地区的实际控制者。即使是所谓的南王,也仅仅是各个部落推举的首领,对各个部落的控制力也很有限。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想彻底控制云南地区,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这是一个需要长期教化和影响的问题。鉴于这一系列的问题,中原王朝采用了半管理半宽松的政策。
言而总之,蜀汉政权会在南部地区派遣一系列的官员,但是不干涉各个部落的内部事务。只要各个部落效忠,不对抗、不割据,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对各个部落的控制力,其实并不是太强。时有发生部族反叛,斩杀认命的官员。鉴于这一系列的情况,作为实际的管理者永昌王刘永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越嶲的夷帅高定元进攻蜀郡,高定元曾带军围困县郡,罗宪驰援将其击退。不到两个月卷土重来,骚扰边境各郡。
这次战事即为越嶲的夷帅高定元进攻蜀各郡不能自保,可见规模较大,搅动封地内,高定元拥有较强的军事实力。而在这次南中动乱中,高定元也是首先发难。高定元屠杀郡将,占据郡县后,雍闿和朱褒才接连变乱,南中动乱由此而起。
高定元建即有攻打郡县举动,焦璜反蜀,杀害蜀汉新任命的太守龚禄,其部曲更是杀死雍闿,断绝所有后路,显示了其与蜀汉政权“势不两立”。
而摆在永昌王刘永的面前是一摞摞罄竹难书的“血债”,本来刘永对待新收的领土,和外族的政策非常“温柔”,不仅派人去修路和改造当地人的居住条件,还发放粮食和农耕器具。派往当地的先生去教化民众,识字和传播文化。
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光杀了派往当地的父母官,还对前往帮助当地村民的使者蹂躏砍杀。
回传沾了献血的木简彻底激怒了温柔的永昌王刘永,看着渐渐干涸成为暗黑颜色的“血书”,杀出重围的兄弟进气多、出气少,躺倒在安江怀里慢慢的眼里委屈和不甘,就那么慢慢的成为了永恒,眼睛里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想要抬起的手有千钧之力缓缓的垂下了。
他带着不解离开了,是呀,风华正茂的年级,蜀国最年轻的讨逆校尉,通过了魔鬼式的层层筛选,终于得偿所愿。成为鲁王府精英中的精英,在封地内护送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和由王爷亲自挑选的帮扶人员,那亲切的话语和为百姓服务的衷肠。结果落得男人刨腹枭首,女人被侮辱后裸尸示众。他一个人勇武过人,可是哪又有什么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去人哀求着,给受尽折磨的躯体来一个痛快。
他怒了,他一个人杀出了重围,回来了,可是他只是想死在哪里,陪着他们,因为他们的音容笑貌永远的留在了他的脑海,使他不能苟活于人世,他得偿所愿,似乎失去痛感,当回到王府门口那没尖刀捅得破烂的肚肠再也不能被衣甲所束缚了。
安江叫张奎两个人把兄弟抬了出去,他俩知道这件事需要刘永慢慢消化,这个王爷习惯这些和他同龄的孩子们,他们一起挖坑、一起淘气;一起训练、一起游泳;一起比赛、一起爬山;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感情是什么,感情就是几年如一日的相处和陪伴;就是踏上征程互相鼓励;就是当他走后替他为父母尽孝。
短短的几天,没了,什么都没了,一个郡县的帮扶人员,整整三百多人,用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培养的各行各业精英。就那么全部躺倒在了各自不远的岗位上,太残暴了。
刘永用超过这个时代的学识去武装这些优秀的骨干力量,这些人他们的知识和技术领先了近千年,为了王爷刘永封地内的建设抛家舍业,去贫困地区帮助百姓。谁能料到,三百多个头颅被用马车送回来的时候,山下百姓的沉默,家属的撕心裂肺,同是官员们的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王爷刘永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了,屋里有时传来墩墩的声声作响是刘永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和难过。王府七怪也不敢打扰他。
而王爷刘永在双重灵魂下的自责,前世的记忆那么多血淋淋的事实都没让他明白,升米恩斗米恨。
当第四天刘永走出永昌王府的时候,眼神冷酷,那个没有“人味儿”的刘永回来了。
刘福看到后和安江吩咐准备王爷出发的装备和行囊吧。是的他知道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每次失败都会自己找回来的。
小时候被别人欺负,学习武功打的别人满地找牙,被杀手刺客连番追杀最后还是让他活到了现在。他的心理是平和和冷酷的,对他无情,他会绝对百倍以对。
一条条的命令传达,传令兵一波波在各城郡穿梭。一千名牙门将在刘永的带领下带起物资出发了。刘永封地内各郡县府全部进行宵禁,有异动者斩立决。任谁都能看到,王府禁军开始张开獠牙,择人而嗜。
高定元已经占据了博南县郡和云南县郡大部分地区,裹挟着叟族、昆明族、僰族、羌族、濮族、獠族等少数民族。共计五万人马,大部分都盘踞在云南县郡。
刘永到了博南县郡附近就把人马化整为零,七、八个人一组分散开来进行单独袭扰。
刘永自己单独一人,此时一身草叶“伪装”着,脸上、身上已经糊满了泥土。只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一个獠族的木制城宅,刘永观察了好一会儿,透过木栅栏看到城寨中松懈的防卫,感觉自己的“谨慎”有些“多余”。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永绕道城寨的后身用自制“火柴”点上几个火源,退到三十步远,隐蔽好,当闻到烟味的人过来,刘永就用弓箭射破喉咙,当死了十几人以后,火势渐渐大了,从寨子前来了三十多人,刘永开始用弓箭点射,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到下,而看不到对手身在何处,又死了十几人,剩下的一哄而散。
“想跑,没门”。刘永放下了弓箭,从正门进入,城寨里面只有这几十个人,人都跑没了,刘永找了一些可燃物把木寨点燃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刘永抽出了铁匠大师齐光为他制造的短兵利剑,这两尺双锋剑还没喝过人血。刘永将鹿皮剑套放在隐藏的装备那里,自己像狩猎的猎人一样隐去山林去追踪猎物的踪迹。
每组的牙门将都有所收获,因为都是用特种兵的方式训练的,隐蔽杀人是任务目的,小部族直接灭掉,大一点的就联合合作。所以高定元部下属占据各地的小军团死伤惨重,高定元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波的下属联系不上,各处负责传令的号长没有线报、没有消息、甚至没有踪影。
高定元并没有降伏心属蜀汉的吐司和首领,以至于自己的单打独斗,所以地盘一点点的被蚕食,只剩下了两个县郡的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