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街殴打老人（2 / 2）

赵肃青领着众人远离官道，上了右边的大山，山上的路都是本地人开出的羊肠小道，走着走着没路了，还要停下用柴刀劈开灌木才行。坚持了一天以后，发现远处的山脚下有个乡镇，还有一条小河从镇中穿过。周氏便大声嚷嚷起来：“我再也受不了了！这山上虫子太多，咬得难受死了！都走那么远了，哪还会有土贼！下山，大家快下山！”

傅有荣有些迟疑，他看了看赵肃青，试探地问道：“公子，大伙想下去歇歇脚，你看？”

赵肃青也累得不行，思考了下便道：“我们是外省人，来到这赣闽交界之地，若是遇到不良的本地人，或者土寇的探子，会有性命危险的！”

傅有荣道：“可是大伙确实劳累的很，要不我们俩先下去看看？”

“再过一天左右应该就到了，到时再休息吧！”

周氏不满地道：“就那么点大的小村镇，总共不过几十户人家，都能把你吓得不敢下山？大伙说说，咱们就下去歇歇脚吃点东西又能怎么地？”

张氏有些心动了，也开口道：“你们看看我家燕子这小胳膊，全是让小虫子咬的。”

傅家众人又看向毛家几人等他们表态，毛兴旺也觉得没有那么危险，何况他们家一直属于弱势，又不想得罪傅家，便小声道：“咱们下去换洗一下，吃点东西就走，应该不会有事的。”

赵肃青见状也就不好再多说，这些人哪里知道江苏南部以及浙江北部已经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地狱。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先和傅有荣下去看看情况。

不一会，俩人便悄悄地来到镇上。这里行人稀少，除了些修理缝补的铺子，便只有一家卖糕点小吃的和供过往行人歇脚的茶铺。此时，傅有荣的后背忽然发起痒来，他一边挠一边说：“公子，这镇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想先下河里洗一把，身上实在难受……”见傅有荣左抓又挠的很是狼狈，赵肃青同意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河岸上有风吹来，而且还带着一股浓郁的糕点香味，赵肃青用鼻子闻了下，忍不住朝发出香味地方走去，原来是卖糕点的小店里飘出的味道。店铺前有一个瘦骨嶙峋的高个老头，穿着一身青灰色破烂的短打，头上的白发也没束整齐，好多都披散下来。

他左手柱着竹杆，右手颤颤微微地从胸中掏出铜钱。他的旁边还有个瘦弱少年，穿的衣服也非常破旧。他们应该也是流浪过来的，店家嫌弃地接过铜钱，然后用抹布擦了手，才拿出一张荷叶包了一小块发糕给少年。

赵肃青觉得老头有些眼熟，便靠近细细端详，这一看不得了！赵肃青有如吃了炸药一般，猛地抓住老头的肩膀，把他扯到街道中间。

“臭老头，果然是你！你个骗子！你还敢出现在这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刚说完，雨点般的拳头便倾刻间落下，老头本就瘦弱，哪经得起这阵暴雨，没几下就躺地上哼哼起来。

他边上的少年扔了发糕，就捡起地上的竹杆打赵肃青，只是少年力气小，何况这时的赵肃青怒气冲天，暴怒癫狂得像疯子一般，哪还管什么后背。

赵肃青一把坐在老头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道：“快把我送回去！听见没？别装死！！”

老头闭着眼睛，哼哼声都没了，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渗出。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店家杀猪般地大喊着跑出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