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本局外人（2 / 2）

来人，并不是凌风预想的董仲舒，而是一位匈奴人。

“在下呼延巴巴图，拜见无垢大师！”

凌风在漠北超度亡灵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大漠，所以他十分受匈奴人敬重。

“你找我何事？”凌风语气生硬，看样子并不欢迎匈奴人。

笑话，此间乃长安地界，若是凌风和匈奴人说说笑笑，那岂不是有通敌卖国的嫌疑。

面对凌风的冷漠，图巴巴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依旧恭敬道：“不知大师，如何看待汉匈之战。”

对于这个问题，凌风并没急着回答。

这个问题，表面看似是汉匈之争，实则暗指天庭的神权之争。又是一个明显的站队问题！

迟疑片刻，凌风便郑重道：“此乃兄弟之争，正统之争！”

“何为兄弟之争？何又为正统之争？”图巴巴追问道。

“你部族乃夏朝遗脉，与汉家王朝同属华夏血脉，自然是兄弟相争。彼此争霸，都想主宰脚下这片土地，但一山不容二虎，这片土地注定只有一个主人！”

图巴巴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又虚心求教道：“那依先生之见，我族应当如何？是战是和，亦或其他？”

“东方不亮，西方亮！”凌风说完，便直接起身走出了包间。

“东方不亮，西方亮？”图巴巴闻言，却是疑惑不解。

“若有一日，你族遭遇大难。可去东胜神洲花果山找我！”

凌风起身离去，包间只剩下图巴巴一人苦思冥想，却始终参不透“东方不亮，西边亮”的含义。

如今，这长安乃是非之地，自己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然而，就在凌风直奔城门时，半路却被一儒士拦截。

“道长因果未断，若是贸然离去，岂不引火烧身？”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的，唯有正面应对！

凌风缓缓止住脚步，瞥了一眼对方，但并未说话。

见凌风止步，那儒士便继续道：“我见道长刚从酒舍出来，要不，喝点茶，散散酒气？”

“正有此意！”

俩人来到一路边茶棚，相对而坐，却久久未言。

最终还是凌风忍不住道：“你刚才说我有因果未断！那依你看，我当如何消除？”

“解铃还须系铃人！”儒士笑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难道要我亲手杀了冠军侯吗？

凌风猛地摇了摇头，直接否决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可他若不死，原本需要几百年才有结果的“汉匈之争”，只怕在汉武一朝便可解决。

凌风头大啊！

让他杀霍去病，自然是不可能，可若一味得让他大杀四方，到最后，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要不，自己去帮匈奴那边？

这样更愚蠢，也死得更快更惨！

而就在凌风为霍去病的事头疼之际，那儒士却再次说道：“其实道长不必为此烦恼！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冠军侯的麻烦我替你解决！”

“什么事？”凌风并没直接答应，毕竟他做人还是有底线的，得先听听对方的要求。

“那就是做局外人，莫要参与儒道之争！还有汉匈之争……”

在董仲舒看来，凌风乃道家一脉，若是他和东方朔联手，自己必败无疑。

就在刚才，他获悉，凌风进献一宝物，令武帝欣喜万分。更是扬言，要封凌风“国师”。

国师，何须人也？那可是一国之师，随时可以左右皇帝决策的特殊人物。

一旦道家之人当了国师，那儒家断然再无出头之日。

“没问题！”不等董仲舒将话说完，凌风便信誓旦旦的答应了。

笑话，自己才不愿淌这浑水呢！

见凌风答应的这么爽快，董仲舒顿时一愣，随即便又道：“还有，你必须推掉‘国师’之位！”

“这个也没问题！”凌风不假思索道。

嗯？他居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凌风的爽快，反而令董仲舒产生了一丝狐疑。

要知道，那可是国师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就在他困惑之际，凌风却突然变装，一身道服瞬间变成了儒装。

“嘿嘿，董兄多虑了！你我乃同道之人！”

见凌风突然由道士变儒士，董仲舒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问道：“不知，阁下师从哪一脉？”

“吾善养浩然之气！”凌风周身气质瞬间大变，一股浩然之气由内而外自他身体散发而出，浑然天成，融于整个天地间。

“你既然是我儒家门生，为何要一身道家装扮？”虽然凌风一身浩然之气，但董仲舒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嘿嘿嘿，这个咋说呢？我身在曹……道门，心在儒嘛？”

“真得？”董仲舒将信将疑。

此时，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若是这家伙真是我儒家门生，他再担任国师之位，那我儒家大兴，岂不是易哉？

不！我不能为他人做嫁衣！我才是儒家大兴的第一功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