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臭啦(1 / 1)
柯齐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一下嘴角,像是自嘲,态度消极。 他不爱笑,从若欢死后,他脸上仿佛就烙上了一张死人面具,任谁也不愿意靠近。 没事,反正也不会死,不是吗?大不了再睡个十年二十年,躲个清净也好。 语气淡漠,毫无波澜,像是看破人间生死,六根被拔得干干净净的一心只想修道成仙之人。 况易见不惯他这副鬼样子,但是又害怕把他逼急了,跑到哪座不知名的山头把自己埋起来。这些年要不是况易四处活动,累积财富,他们估计也只有风餐露宿,破庙借住。 可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对方燃起对生活的希望,可柯齐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人像,好脸都没有一个。 虽然柯齐嘴上没怪罪过他,但是况易心里清楚,当年若不是自己保护不当,若欢也不会有那么惨的下场。 当然,他们两个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不人不鬼的活着,目前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去死。可是身上的咒一日不解,死对他们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叮咚,叮咚。 楼下传来一阵门铃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 估计是曲敏回来了,应该是有消息了。 嗯。 柯齐漫不经心回应,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院子里的玫瑰花。 或许是等来的消息总会让他们白高兴一场,到最后也不敢抱有过多的期待。况易是真的受不了他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恨不得把他揍醒,可谁叫自己欠他呢? 或许是柯齐过于出神,下楼前,况易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瞥了一眼,娇艳的玫瑰可真是耀眼啊,若欢看了一定高兴。 可是她再也看不到了,或许是说,不能给她看到。 大哥,我拜托你赶紧去洗个澡,你都有味儿了,等会熏到人家小妹妹了。
况易嫌弃的语气从楼梯幽幽的传上来,柯齐收回眼光,捏起胸前的衣服,贴近鼻子,嗅了嗅: 嗯,确实有些臭了。 从浴室出来后,柯齐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每月十五的折磨都让他痛不欲生,可那种痛苦与一百年前相比,仿佛又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 听见楼梯上传来的声响,正在喝茶的曲敏放下了杯口快要触及唇边的白瓷茶杯,抬眼望去,脸上霎时羞红一片。 柯齐身材没得说,高挑精壮,是一看就让人想将其扑倒在地,就地正法那种。 藏青色蚕丝长袖睡衣,丝滑得没有一丁点褶皱,垂直贴服在他的皮肉之上,隐隐勾勒出他引人犯罪的曲线。 他不似况易那般风骚,睡衣扣子胸前三颗永远消极怠工,尸位素餐,敞开一雪白胸膛,勾引人想入非非。 而柯齐的扣子总是严丝合缝,兢兢业业的坚守风流不外露的工作任务,衣裳金线收边,每个针脚都在争相露出傲娇的头颅,一脸: 瞧瞧我,长得多精致。 小羊皮拖鞋,带着踢踏声,从楼上往下传。 其实柯齐是战场上刀尖弹炮中滚过来的人,对吃穿用度并不讲究。可偏偏遇上了从小在那数不尽的金银细软玉石玛瑙和绫罗绸缎堆里长大,养尊处优惯了的况易。 对自己高要求也就罢了,非纠缠着柯齐一切用度想自己看齐。由于受不住他像个亚马逊雨林里出来的巨蚊,天天贴在自己耳边念大悲咒,也就随他而去了。 整栋别墅和欧洲皇宫风格别无二致,极尽奢华却又不失典雅,柯齐既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对悬挂在天花板顶处的巨型水晶吊灯有点意见。 晃眼! 不过这点意见所以况大公子来说,就是过眼烟云,丝毫不会被放在心上,也别提会为他改变。 况大公子对自己的审美很满意,满意到不允许耳边出现任何异议,毕竟谁有钱谁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