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心的孤独病(1 / 1)
卷帘门一开,一辆黑色吉普缓缓而进,车子的火还没熄,路然风风火火的就打开了后座车门,看见华瀛头顶缠了白布,一动不动的躺在后座,不争气的当即就哭了出来,对着华晏大吼: 你怎么回事,二哥怎么会伤那么重! 对此暴风骤雨的责备,华晏扶额以表无语,他知道路然把二哥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不过,自己待她也不薄啊!平时也当个小心肝宠着,她就不能把眉毛下面的两条缝开大点: 你瞎了吗?明明伤得最重得是我! 华晏用修长的指头戳她的脸,又把自己那张猪头肿胀的脸铺到她眼前。 一只眼睛被白布四四方方包着,另一只也好不到哪里去,青得发黑,左脸也肿得老高,跟塞了个包子进去一样,把他的脸皮撑得鼓鼓囊囊。 再往下看,衣服裤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右脚还一瘸一跛的。 对比一下华瀛,除了脑袋上缠了白布,身上的衣服好像也只是粘了些灰尘,表情,嗯好像也不是很痛苦。 路然还是不满,表情依旧凶横,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 我看你精神得很,能走会说,底气足!嘴巴也还是不饶人!那身上估计也就是些皮外伤吧。 再回头看向自家二哥,画风突转,眼睛嘴巴向鼻尖凑到一块去挤热闹,哭丧的表情油然而生: 你看看二哥,脑袋受伤,昏迷不醒,万一,万一要是醒不过来 路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一次怒气上头,伸出食指,指着华晏: 你怎么不把二哥送医院,脑袋受伤那么大的事情,有个好歹你付得起责吗?二哥还没娶妻生子,后继无人,孤苦伶仃 路然越说越觉得二哥可怜,竟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华晏扶额,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华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哭,那哭声,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像是鬼吹唢呐一样刺耳,有些无奈: 然然啊,我还没死呢,你留点精神,我死的时候再哭啊。 听到二哥的声音,路然赶紧抹掉眼泪,缩进车里,把华瀛扶起来坐好: 说什么浑话,二哥长命百岁! 哦,不!长命不死!
二哥你没事吧,头还疼不疼?我们去医院吧,脑袋的事情可大可小的,万一变成傻子就不值当了。 路然一脸关切的絮絮叨叨,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她嘴里就大变了一个味道。 华晏听不下去,伸手就准备给她一掌,路然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把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手: 你无不无聊,二哥都受伤了,你还跟我打闹,你有病啊! 对啊,我有病,没人关心的孤独病。 华晏有些败兴的甩甩手,一瘸一拐的准备往屋里走去。 你二哥只是被人偷袭,推石头上撞到了脑袋,昏了过去,检查过了,没啥大事。 路然眼巴巴的望着华瀛,像是向他求证。华瀛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她摸着胸口,长叹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然换来的还是华晏的白眼。 路然在客厅盘腿而坐,等着两人洗漱。 华瀛最先出来,一身藏青色麻布衫,不高不胖,头顶银钗束发,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跟师傅颇为相似,路然很满意。 华瀛刚坐下,华晏就披着浴巾,半裸着身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毫无顾忌的走了出来。 线条流畅硬朗结实的胸膛,带着淤青块块分明的腹肌 不行,再看口水要流下来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路然移开盯在他上半身的眼睛,说实话,华晏虽然嘴损,但若不计较那些恩恩怨怨来说,路然还是很欣赏他的。 毕竟这小子长着一副君子世无双的俏模样,还有令人垂涎的身材加持,多多少少还是能迷倒一大片颜如玉的。 不过上天就是这样,爱戏弄人,开了一扇窗,必定就会为你合上一扇门。 貌美的皮子下面总是藏着悲惨的过往故事,而这个悲惨的故事,路然恰好听华瀛讲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