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过去不再（2 / 2）

看向这个世界的目光，充满了戒备与哀伤。

“老板，我们去……”一个司机小心地问道。

白笑帆没有说话，将手机递了过去。

山县第一医院。

手机的屏幕依旧保持在刚才和楚北方聊天的界面。

司机看了一眼，将手机还了回去，用自己的手机定了位，开车出发。

不知不觉，白笑帆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他梦到了初中的时候，自己和发小楚北方在课间偷偷摸摸对班里的女生评头论足，评点哪个女生最好看。

梦见自己和凌若初的第一次见面：那个秋日的午后，同学都去上体育课，只有自己逃课在班里睡觉；身为班委，正在写新一天课程表的凌若初沐浴在阳光下——白笑帆发誓，再也没有比那更美的光影效果了，再也没有比记忆里更美的“照片”了！

白笑帆发誓，这辈子，他再也没有做过比那时候更勇敢的决定与行动了——“嗨，美女，你叫什么？”

再也没有比那更勇敢的事情了！

……

“啪”白笑帆懵懵逼逼地醒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眼前是多日未见的楚北方，只是黑眼圈明显，眼眶发红。

白笑帆当即一个激灵，颤声问道：“她……”

楚北方递给他三个厚厚的密码本：“这是她最后给你的东西，密码是你的生日，我没有看。”

白笑帆沉默地接过。

“她最后说什么了吗？”

“没抢救过来，没什么遗言。”楚北方熟门熟路地从白笑帆车子里拿出来两个雪茄，给自己和白笑帆都剪开、点好，“只留了遗嘱。”

漫长地沉默。

足足两个小时，两人将雪茄抽完，楚北方才再次开口：“我去把阿姨和叔叔支开，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后面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我怕你做出来什么冲动的事情。”

白笑帆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一个“好”。

楚北方先进去，没一会，白笑帆收到了消息“进来吧，人我支走了，我秘书在门口接你。”

白笑帆默默进了医院，住院楼大门口，楚北方的秘书已经等在那里。

两人沉默着走进了太平间。

看着眼前完全大变了模样的凌若初，白笑帆艰难地问道：“这是凌若初？”

秘书小心地点了点头。

白笑帆看着她的模样，那凹陷进去的眼眶、腮帮，那苍白病态的肌肤，那枯瘦的胳膊，那青筋毕现的手掌……

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美丽的模样！

白笑帆缓缓跪在地上，抓着她的手掌，将自己的脸颊埋在她的手心，无声痛哭。

直到秘书收到了老板的信息，拽着他离开。

他都不曾发出一丝声息，只有泪不曾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