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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一早,金世恒醒来,他最近因为精神紧张,失眠严重,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看看身边,不见了秋颖。
他起身看见秋颖在露台上,坐在一把椅子上,秋颖呆呆的看着湖面。
他的别墅是临湖的,卧室的落地窗可以看着整个湖面。露天就更是景观漂亮。
此刻,秋颖坐在那里,眼神落寞,好像有很多心事。金世恒皱起眉头,秋颖有什么烦心事吗?她那么年轻,才二十五岁还不到二十六,之比云岫大几个月。
他认识秋颖在两年多前,当时他不慎在餐厅遗失了一份重要的文件,秋颖已经下班,还是帮忙找,最后,在一个桌子的夹缝里找到了文件。
他也就认识了这个认真负责的大堂经理。
后来,他经常去燕山酒店西餐厅吃东西,一来二去,就约她出来玩。
秋颖别看年龄不大,但是很成熟稳重,又善解人意。金世恒很喜欢这朵解语花。
他在香港和大陆各地做项目,也经常会逢场作戏玩一下,但是,遇到秋颖,他忽然想定下来,不想四处乱玩了,固定找个女人,享受一下年轻的肉体和家庭的温暖。
秋颖很懂事,也很周到,把他照顾的很好。
他与柴碧云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他们约定等云岩十八岁成年,就办理离婚,总算用了半年多,办好了全部手续,他基本上算是净身出户,把所有在美国和香港的财产都给了柴碧云。
她也不容易,养育了三个孩子,特别是云岩,还有自闭症。但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金世恒看着落寞的秋颖,不禁自问,莫非是她嫌弃我老了?想想也是,坐她父亲都可以的年纪,身体也不够健康,又要忙于工作。
“秋颖,你怎么不披个衣服,早上露台上有点凉的。”
秋颖好像被他从另一个世界唤醒,“哦,世恒,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秋颖换上了一副笑脸。
金世恒有时候分不清秋颖的情绪,多年的服务业训练,让她随时可以换上一副真诚的微笑脸。
给金世恒解惑的是几天后,请宛琴吃午餐。
节后的上班日,金世恒打电话给宛琴,约她吃午饭。之遥正好在开会,宛琴不耐烦等她一起去,便和金世恒单独吃饭。
宛琴大快朵颐结束,老金才慢慢把闲聊的话题,引到了秋颖,“宛琴,你大姐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情?”
老金很儒雅,说话也慢条斯理,宛琴正在喝一碗燕窝,这是老金特意给女士叫的,说是美容养颜,宛琴有点困惑的看着老金,似乎没听懂。
“最近过节,我大姐不是陪你加班吗?都没和我们见面。不过,我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新公司的工作已经熟悉了,业绩也很好,至于家里,我大姐和你提过我们家的事情吗?”
金世恒对秋颖的妹妹们知道的不多,他不问,秋颖也很少主动说,“很少,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你们家三姐妹,过年我们不是见过,秋颖应该很爱你们吧。”金世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我五一那天一早,看见她一个人在露台很伤心的样子。”
“五一吗?”宛琴吐吐舌头,“我大姐不说,其实就是没什么事情,五一对她来说有一点很久远的的童年不好的回忆。与任何人都无关,金先生,你假装没看见就好了。”
金世恒看着谢宛琴,他一直觉得宛琴看着很单纯,人很漂亮,有一股混血美女的漂亮,“哦,原来如此,你们三姐妹真有意思,不同姓,还外貌完全不像亲姐妹。”
“呃,秋颖没告诉过你吗?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妹啊。”宛琴很吃惊的看着金世恒,难道秋颖什么都没说?
这下轮到金世恒吃惊,他努力回忆,好像秋颖从来没说过家里的细节,只是告诉他,她有两个妹妹,一个是谢宛琴,一个是崔之遥。
他想着估计随父姓和母姓的区别,就像他的孩子全部姓柴,没有一个孩子姓金。
当初他一个穷小子游水去香港打拼,后来攒了钱去美国读书,认识的柴碧云,她父亲打本给他开公司,所以,有点招女婿的意思,虽然没明说,孩子全部姓柴。“有什么故事吗?能不能告诉我?”
宛琴看看金世恒,“按理说秋颖不说,我也不应该告诉你,不过怎么说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不愿意回首的往事而已。”
宛琴叹了口气,“我和秋颖是堂姐妹,我父亲和秋颖的母亲是兄妹,秋颖是随母姓。大约她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年她妈妈五一回父母家,就把她丢给了姥姥姥爷,说过几年来接她。后来就杳无消息,再也没来。”
金世恒瞠目结舌的看着宛琴,半晌才想明白,“所以,秋颖每到五一,就会想起自己的身世吗?”
“嗯,她一般到那天就会心情不好,不过,也就一会儿,都二十年了,早就不记得她妈妈长啥样子了。”
“那她父亲呢,也不管,所以,她在你家长大?”
“她父亲去世了,她没见过父亲。”宛琴眼神一黯。
金世恒点点头,“她也不容易,还好,有你家人照顾她。不过,那你们的小妹呢?她随你母亲的姓吗?”
“之遥是我姨妈的孩子,我们俩的妈妈是姐妹。”宛琴道。
金世恒一下被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