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隔世的思念(2 / 2)
方国富不加理睬,对姑娘说:“以后没事,深更半夜甭出来闲逛。”
姑娘说:“我没闲逛,是上小夜班下班。”
方国富说:“走吧,”
站前面的后生走过来拦着不让姑娘走,对方国富说:“你甭多管闲事,小心捅了你。”
方国富“啪”地打掉指向他的手,怒道:“小娘生,你知道哥是谁吗?!告诉你,今夜哥心情好,要不然早把你俩给拆了,滚开。”
后生不走,站后面的后生从衣袋里掏出一柄弹簧刀。
“滚开,”方国富提高音量,“小娘生,甭惹毛了我。”
“卟”一声,站身面的后生摁下弹簧刀的暗钮,一把闪闪亮的尖刀从凹糟弹出。
“大哥,他们有刀——”姑娘在一旁提醒。
没等姑娘说完,亮闪闪的尖刀直刺方国富的胸膛。
这场面方国富经历多了,这黄毛小子那看在眼里,他侧过身,敏捷抬手,攥住后生握刀的手腕,稍用劲,痛得后生“哇呀哇呀”乱叫。
“咣当”一声,弹簧刀落在青石板上。再用力一拉,紧跟着一脚蹬在后生的屁股上,后生趔趄几步,趴在青石板上,直接来了个狗吃屎。
乐的姑娘拍手叫好,银铃般熟悉的笑声,让方国富想起那天守在院门后傻不垃圾等她从阿刚家出来,一睹真容。忍不住正眼朝姑娘看去,虽说,光线昏暗,但姑娘清秀,娇美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辩。
姑娘看方国富严肃地看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忍住笑。
方国富返身一拳直击另一个后生的胸膛,那后生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
没心没肺的姑娘像是看精彩的武打片,看到精彩部分,再次拍手称快,好像眼前的场面同她没啥关系一样。
她对倒地爬不起来的两个后生说:“甭说我没说过我大哥会功夫,不识相,自讨苦吃。”
方国富捡起弹簧刀,挥手扔进河里,说了声“走了。”就朝前走去。
姑娘追上来说:“大哥,你真利害。”
“小意思,”方国富不屑一顾说,“你家住哪里?”
“八字桥旁,就到了。”姑娘热忱说,“大哥,认识一下,我叫莫怀英,大家都叫我英子,以后就叫我英子吧。”
“我姓方,叫国富。”方国富说,“我知道你同金枝梅是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英子说,“她是我师傅。”
方国富说:“她是我邻居,我住她对头。”
……
香烟还在方国富手指间冒烟,莫思家打来电话说,桂香随随便便搬进方家,会被别人瞧不起,得给她一个入居方家的仪式。
方国富问:“去酒店?还是自烧?”
莫思家说:“自烧,让她家人觉得你在呼。”
方国富问:“要不要把老骨头也叫来?”
“不用,”莫思家说,“叫他来不是自讨没趣,就我和你姑丈来。”
回绝弟兄们唱歌是一只电话的事,伤脑筋的事,叫不叫金枝梅晚上来凑热闹,心里矛盾;不叫,口口声声说铁哥们,人生大事,冷落朋友,忒伤感情。叫,金枝梅心直口快,又带着情绪,尖刻的话上桌,喜气全吹散,惹的场面尴尬,个个闹心。
算了,不叫也罢。可从菜市场回来,方国富心里还是过不去,叫,还得叫,方国富不再为叫与不叫纠结,回到九曲巷,看到金枝梅正在灶间,方国富就走到窗前,说:“一剪梅,晚上有事吗?”
金枝梅说:“有时没事,七点半都得去跳广场舞,雷打不动。”
方国富说:“那你夜饭就不用烧了,来我这里吃。”
“啥意思?”金枝梅说,“请我吃饭,开天劈地呀。”
“小姑,小姑丈,桂香一家来聚个餐。”方国富巴不得金枝梅说不来。
“噢,请我喝喜酒。”金枝梅说。“有喜酒喝,当然来。”
方国富没想到金枝梅会爽快答应。
“说好了,”方国富说,“六点准时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