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名（1 / 2）

南公的话让墨城确信，神巫的安排就在这几天之内。

而这段时间之中，只有一次秋社，可以吸引楚人聚集。

只有他们聚集起来，才有可能凝聚愿心，成为某个巫神的力量。

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做，但肯定就在昨天。

燕羽将信将疑。

她相信神巫灵均很快就要行动，巫咸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是在秋社之时，还不能确定。

至少昨天燕羽并未看到什么迹象。

不过巫术向来诡异，她没看出来也有可能。

然而这次燕羽有备而来。

她身上有巫咸亲手炼制的法器，可以探查到附近一切巫术的迹象。

如果连这个法器都没能察觉，那真的有巫术曾经出现吗？

神巫灵均的实力，难不成真的胜过巫咸许多？

但燕羽依然愿意相信墨城。

洛阳发生的事情，至今深深刻在她心里，墨城拥有远胜常人的嗅觉。

一切似乎都在暗示，最坏的可能发生了。

犹豫片刻之后，燕羽伸手拿出一块石头。

“这是从巫火的火塘中取出来的。”

无论是烧龟壳占卜，或者施展巫术，都需要火堆，上古蛮荒时，守着部落篝火的，就是巫。

巫咸从火塘中取出的这块石头，就是探查巫术的法器。

如果附近有巫术的迹象，石头上就会燃起巫火。

墨城低头细看，石头不大，表面磨平，有十二道划痕，分别指向十二个方向。

“昨天，秋社那里，巫火烧了一天。”

燕羽并不认为那就是神巫灵均的巫术。

楚人每次祭祀社神，都有神力汇聚，算是一次巫术，秋社一天中祭拜接连不断，巫术也就不断。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巫术。

而神巫灵均想在秋社这天对社神施展巫术，根本就不可能。

社神是真正的巫神，秋社这天是他接受供奉，增长实力的时候，什么巫来了，都只能施展同一个巫术。

祭拜。

很显然，神巫灵均的计划，不可能是祭拜社神。

燕羽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巫咸传授，她不会错。

墨城一时茫然。

他开始后悔，当初就不该离开南公身边。

可惜后悔也没用了。

他低头细想，突然一个想法浮现。

“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巫术。”

无论神巫灵均想做什么，都是反秦而已。

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巫术可以，巫神也可以。

“比如说，复活那个社神。”

这位社神是楚人供奉的，当然会帮助楚人，而不是秦人。

这次秋社聚集而来的楚人如此之多，真要复活社神，轻而易举。

有了一位巫神加入，本来被死死压制的楚人豪杰，就有本钱拼死一搏。

不过这个过程中有个环节，墨城并不懂。

“到底怎么复活一个巫神？”

燕羽表情复杂。

这一点巫咸特别向她解释过。

因为九鼎被毁之后，超凡失去压制，最大的变化，就是巫神复活。

也是朝廷面临的最大威胁，收金卫最大的敌人。

大多数时候，巫神的复活都是自然而然的过程。

只要还有一个人信奉，巫神就不会彻底死去，九鼎的压制也不过令它们暂时沉眠。

压制消失，巫神自然复活。

不过这个过程快慢不一，也没什么规律可讲。

聚集信徒供奉当然可以加速这个过程，但加速之后，巫神什么时候醒来，依然是个未知数。

至于怎么阻止或者拖延，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