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兽(1 / 2)
“西方骑兵来袭!恐怕是——”
“没有结构吧。”
魁梧的男人站起身来。身穿白色盔甲的他是身经百战的勇士。绘画中的军神身。这就是这个男人。
“大将巴尔迪亚斯阁下,出征!”
不可动摇的巴尔迪亚斯。
虽然他给人一种后手必胜的印象,但这个男人向来后手必胜。对先下手为强而上蹿下跳的对方的要害,狠狠地加以沉重的一击这样的“沉重的战”是其特点。用这种手法,巴尔迪亚斯把诺克萨斯的头号将军的名字变成了任性的任性。
“黑金的,还是那么轻的男人。”
“不动如山的你,只会让人觉得压抑。”
攻城战进行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是出现了大将们骑马互相瞪视的本来不可能发生的局面。估计只有身为主帅的双方将军及其亲信预料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担任副将,应该是指挥拉科尼亚的人。”
“嗯。”
寥寥数语的巴尔迪亚斯。在那里也能找到重量。
“……奥斯特贝格要抛弃拉科尼亚吗?”
“我只是一介军人,我是不干涉政治的人。”
彼此的将军卸下头盔的面部部分。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双方的压力都增大了。
“什么嘛,你可是个有能力的军人啊?拉科尼亚肯定会被淘汰吧,哈哈。”
“因为有能力,所以能看出他没有取胜的欲望。没有结构!”
双方的军队擦出火花。双方合计不到百骑。但是热度却和攻城前的攻防战一样,不,比攻防战的热度还要高。在沉重程度上是无法比拟的。
“砍掉你的头不就行了吗?巴尔迪亚!”
两者同时突刺。骑着彪形大汉疾驰的骑马。巴尔迪亚是矛,斯特拉斯是剑。互相施展一般人无法拥有的大人物。
擦肩而过时一闪。
“哼、噢?!”
两军的手下都吓了一跳的轰鸣声。
“哈哈。”
“哼!”
两雄就这样连续交锋。惊人的速度和重量。和杂兵在基本规格上有差距,甚至可以断然拒绝技能的精进等。
白与黑共舞。不期然一骑而过。这也是和往常一样。巴尔迪亚斯和斯特拉克莱斯正在对峙。插嘴的话太不雅趣了。这种不讲规矩的人不在这里。如果有的话,就会变成两军混杂的死战。当然,粗鲁的人会最先被抛弃。
正因为中间没有其他人进入,所以才会一较高下。
“那你为什么要动?”
“哎呀,这件事真的很抱歉,发生了很多事。”
强韧,敏捷、超重。
“反正已经结束了。好好享受现在吧!”
“用闹剧玷污了战场的你死了!”
孔武有力。
〇
外墙上。梯子上有一摊血泊。诺克萨斯、奥斯特贝格两军的血脉。失去的生命有多少,泉水的深度就有多少。战场是消耗生命的场所,无论如何浪漫,这一事实是无法动摇的。各种各样的理由,正义交叉。复杂的战场。然而它的果实——
“呜呜呜呜!”
最简单。不管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能支配现场的只有一个。
“哈、哈、哇、哇?”
只有力量。一只野兽闯进了人类的战场,仿佛在体现这一点。
从胸前滚落的鲜红宝石,闪耀着野兽沾满鲜血的宿命。
它的身躯纤细而柔软。浑身肌肉弹跳,轻巧的动作中隐藏着锋利的獠牙。
“歪了,还有——”
男人看着野兽的眼睛里,看到了缠绕在野兽上的死灵群。说到底是形象,但它能表现人的本质。那可以称为气场的东西,无比地投影着扭曲的精神。令人发指的疯狂世界。
精神凌驾肉体。因此配置升级。
“强!”
“那就啊啊啊啊啊啊!”
一头白兽冲到男人面前。手撑在地上,像四足野兽一样移动。没有道理也没有道理。只是因为想那么做才那么做。这就麻烦了。
“围起来!”
男人的一句话把野兽从同样疯狂奔跑的人群中拉开。野兽不屑一顾。
男人和野兽围成一圈,内侧用长盾牌像墙一样立着。为了驱除外面疯狂的人群,男部下正在行动。这样就完美了。
“这样就可以尽情尝试了吗?”
挡住野兽獠牙的男人。百人队队长死了也不奇怪。能让野兽发起攻击,说明男人有足够的力量。
“呜呜呜。”
看到直线的无法取胜后,野兽踢起盾牌拿起了“上位”。
“不,要取天吗?!”
人对来自上面的攻击很脆弱。战斗越熟悉,对平面战斗特殊化的东西来说就越出乎意料。所以是要害。天是战士的要害。
“不手软。”
男人轻松地处理了。仅凭这一点就能知道男人的战斗经历非同一般。知道是要害,并采取了对策。即使是不常见的活动也能应对。所以没有漏洞。
“真是的。”
但是,野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因为舍弃了天真,所以是野兽。能抛弃人,顺从本能才是野兽。知人是人。人的本能知道人的要害。
故为足下之计。以两足行走不可能的低姿势,瞄准脚踝攻击。当然,对于靠双脚站立的人来说,这只能是关键点。
“还没下手。”
把自己的剑插在地上,接住剑的男人。被挡了二剑的野兽,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剑。野兽身上还残留着撕碎肉的爪子和碎骨的獠牙。在肉搏的状态下,野兽瞄准了男人的脖子,扑了过去——
“我说不温不火!”
男人抓住野兽的脖子,用空着的手狠狠地打向野兽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野兽一边撒着呕吐物一边飞舞。倒在地上,因疼痛而不停拍打的白兽。
“人沦落为野兽怎么办?你这大家伙!”
男人眼中的兴趣渐渐淡去。已经差不多看清了。
“堕落为野兽的人,只要去杂耍屋或斗技场就能看到很多。他们虽然都很厉害,但终究只是野兽,绝对达不到真正的战士。”
野兽听不进男人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好疼,好疼”,男人看着他叹了口气。眼前非战士之卵。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阁下一定会很失望吧?我还想从这场闹剧中找出一点意义来。”
已经失去了兴趣。回头对大家说要处理剩下的杂务的时候——
“没事的,有,有姐姐带的。疼就疼吧。对吧,不痛吧?”
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男人扭头看向野兽。
“嗯,好疼,好可怕。”
“是啊,又大又壮又‘黑’……那个人好可怕啊。”
男人皱起眉头。
“哇,好可怕哦。”
白发男子站了起来。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同,虽然外表没有变化,但已经完全倒退了。同时,男人的眼睛里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堆积者所形成的气场。
(那是什么?我从没见过那种“东西”。)
男人眼中的景色。应该是代表白发青年的气场。其中一部分,疯狂奔跑的大批躯壳蠢动,形成一具骸骨。这是很常见的死亡的印象,但其中只有一个黑发少女,像要保护青年一样,怜爱地温柔地抱着他。
没有意志介入的独立的东西。男人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感受到过这样的印象。在男人漫长的战斗经历和人生中,没有比这更令人无法理解的光景了。
“没关系,有姐姐附身,我会保护你的。”
“啊,谢谢你,阿尔莱特姐姐。”
而自言自语的青年也令人毛骨悚然。一个人使用两种声音,像是在交谈。不,或许他本人是打算说的。
“…………”
在男人视线的前方,青年的身体仿佛被躯壳吞噬了。如果是“普通”,一旦被它吸收,就会失去自我,陷入疯狂的状态。男人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在战场、在斗技场、在杂耍屋、在死地——
“呵呵,很可爱吧?这孩子还不坚强。胆小、爱哭、心思细腻,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唱摇篮曲就睡不着的孩子。我可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