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不可避免的战斗（1 / 2）

亚当在昨夜梦中将圣水的事告诉了蛾学派成员，这是他在阿尔伯特透露手段后，与安娜一起对计划进行的临时修改。

阿尔伯特对于密教仪轨确实完全不了解，之前那次蛾学派成员是通过托梦求助，他也并不知晓，只当是病人中的蛾学派成员暗中将亚当他们叫进了地下室。

与阿尔伯特关系甚密的大块头倒是知道托梦的事，可他没想着告诉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也不会凭空去问。

亚当利用这一点，通过调换圣水同时破坏了两方的计划。

“污蔑神父”的杜平被绑了起来，可他除了刚发现亚当的双重背叛时怒叫一声外，已经恢复平静。阿尔伯特的杀招没了，信徒们仍需看到神迹，如果他们不满意的话，期待和仰慕的眼神随时会变得狂热而嗜血，到时蛾学派仍有乱中取胜的机会。

阿尔伯特冷眼看向安娜与亚当。

“嘶……”福斯特突然无力跪地。

接二连三有人捧腹倒地，其中有妇女，有孩童，还有信徒领袖。

这些人蜷缩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叫，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

当下就有人叫道：“圣水真的有毒！”

人群一阵耸动，危险地朝阿尔伯特和亚当他们的方向移动。

“说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圣水呢。”也有人保持清醒。

“那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杜平，他污蔑神父，还往食物里下毒！”

“可杜平不负责今天做饭啊……”

“笨蛋，他不能等做饭的人走神的时候偷偷下毒吗？又或者做饭的人是他的同伙。”

“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杜平兄弟，不是，杜平可能是在我身边晃过来着，但我跟他不熟！”

阿尔伯特见已经有人引出了安娜计划中自己应该负责说的话头，虽然恼怒，也只能顺水推舟道：“这必是隐藏在羊群中的狼的恶毒加害，不要害怕，你们将见证奇迹！”

蒂埃拉牵着那位光脚的轻症少女走向福斯特。

安娜携带的大量物资中甚至还有高档化妆品，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出行习惯而已，这些天一直没有心思使用。

今早蒂埃拉在安娜的指导下替轻症少女化了妆。

女孩脸上的瑕疵被遮掩，皮肤洁白无暇，配上完全懵懂又完全纯真的表情，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蒂埃拉引导着轻症少女的手，轻触福斯特的额头。

几乎令人窒息的绞痛瞬间消失，然后是一种令人羞耻的愉悦，这愉悦比正常情况下强烈且持久许多，令刚才还痛不欲生的福斯特如痴如醉。等他回过来神来的时候，轻症少女的手早就离开他的额头。

望着走向下一个腹痛者的少女，老鳏夫福斯特在震撼和感激之外，产生了怀疑，嫉妒，内疚等诸般复杂情绪。

阿尔伯特适时高声道：“教友们，这些天我试图给病院内的病人带来救赎，可是我失败了，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救赎。我们都搞错了，精神病院内的病人并非罪人，他们是囚于俗世躯壳的脱俗灵魂，他们并没有招致灾厄，恰恰相反，是他们的存在让我们免于在灾厄中受难。你们看见的这位少女是脱俗灵魂中最为独特的存在，她是能庇佑我们的圣洁之灵。真正引来灾厄的是那些藏在羊群中的狼，他们几乎要成功了，可即使他们也无法对抗圣洁之灵！”

福斯特为不用自责而欣喜：“对，对，刚才的感觉是圣洁的，正如她是圣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