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阿尔伯特的疑点(2 / 2)
带着疑问,众人又去院长室找阿尔伯特,可那里只有乖乖等待的大块头,大伙扑了个空。
阿尔伯特被塞弗尔揪着,又跑去了旧病例室。
“我想起来了,那天那老女人给我的册子也不厚,说不定这些也行,可恶,刚才不会罗瑟堡和拉索他们已经捷足先登了吧?也许我现在应该到地下室去看看,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塞弗尔懊恼地叫道。
阿尔伯特劝道:“他们是真的去找病例,并不是找载体的,你们不是朋友嘛?没必要发生冲突。等大家齐心合力找到那什么蛾学派的人,你好好逼问他们一下,一定能得到适合你的载体。”
塞弗尔被他安抚住。
这个时候,亚当他们都找了过来。
面对各种质疑,阿尔伯特显得非常委屈:“为什么我没表现出对医院里有一个神秘组织的足够惊讶?这还用说吗?”他宽泛地指指周围:“外面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在乎医院里有点什么怪人?”
“还有,不是我自夸,很多人都说我长着一张值得信赖的脸,而且我说的也确实是实话。你们相信诚实的我本来就是对的,怎么能因为第一时间相信了我,就觉得我不值得相信呢?这逻辑也太别扭了吧!”
“至于你们那位同伴……”阿尔伯特看大块头不在,才道:“我倒确实在用催眠术帮他编写新的人生故事。你们都能看出来吧,他想要逃避原来的人生,我觉得与其逼他接受一个沉沦破碎的自己,还不如帮助他虚构一个凑合的过去,让他能没有包袱地前行。我的催眠术就是瞎学的,这都能有成效,也说明人家潜意识里就确实需要这个。”
亚当有些恍惚。
她显然不需要虚构的过去,更憎恨基于虚假过去发展出的现实。
“我也想你们快点找到蛾学派的人,总这样让我装神父也不是办法。你们别看外面那帮疯子好像听我的,其实不是真听,他们限期让我治疗医院里的病人,说限期内我不能把罪人感化为兄弟姐妹的话,就要把他们都烧死。他们倒没说到时候连我一块烧,可也没说不一起烧,这事又不太好去问,否则一个不小心可能立刻就烧了……下一步怎么办,这蛾学派的人总要有个说法啊。”
这次众人对阿尔伯特的话将信将疑,但确实没有他是蛾学派成员的实质性证据,又找不到他隐瞒身份的动机。
“院长,311室6床的大肚子说肚子疼。”老病例室越来越热闹,之前那位光着脚的少女也跑进来,向阿尔伯特报告情况。
阿尔伯特叹口气,对亚当等人道:“你们盯着我没用,赶紧想办法吧,我还有事要忙。”
暴民杀死院内除阿尔伯特外所有的工作人员后,阿尔伯特就让那些轻症患者在医院建筑内自由行动,并试图安排他们稍微照顾一下那些完全不能自理的重症患者。轻症患者们居然还挺肯帮忙的,只是毕竟不是正常人,很多麻烦事还得阿尔伯一边抱怨,一边亲历亲为。
除神父、医生之外,他还是院长。
众人姑且当作阿尔伯特不是蛾学派成员,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按照黑发青年所说,蛾学派从圣伊丽莎白建院之初就隐藏在这里的病人之中,亚当和安娜据此推断那些病史最长的病人是最有嫌疑的。
“这倒不一定,不能完全将俗世的逻辑用在与求道者相关的事务上,尤其现在求道者的能力都大幅变强了。”黑发青年提出质疑。
果然,亚当和安娜重新翻找旧病例,发现建院之初就入院的老病人早在飞升之前就没剩几个,再到病房走访一圈后,更是发现经过飞升和飞升后的暴乱,老病人一个都不剩了。
没有可靠的逻辑可供演绎,调查迅速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