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远离、暴露（1 / 2）
清晨的机场，人已经颇多。
不是每个人都会清早出门，然而总有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离开温暖的被窝，离开自己的家。有些是因为生计，有些是因为要出去看看，还有的是因为相看两相厌。。。。。。当然也有逃离的，只是很少，通常他们的交通工具又贵又慢，比如大飞、货柜船、渔船、步行等等越境方式。
比起他们，华兴出行就经济实惠得多了，从本市飞往东海岸还不到五位数，比起其他人动辄大几万的跑路费确实是良心。
华兴没打算飞东边，哪怕对于他而言，佛罗里达盛开的鲜花、温暖的沙滩以及比基尼女郎——比基尼女郎划掉，对于华兴而言也很有吸引力，不过现在是跑路，生存、隐藏才是最重要的。
一滴水放进大海里才最不容易被找出来，华兴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当然最佳藏身地就是华人最多的，没错，回答正确，就是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
可是，不能直飞旧金山，因为登机是要护照的，哪怕他购买不同目的地的航班，只要他不登机，就可以排除他飞这地方的可能性。这在航空公司的管理目录里，理论上是不对普通人公开的，然而李家是普通人家吗？未来大数据时代更绝，你刚搜了酒店，杰士邦的小雨伞就飞到你屏幕上了。
所以他的飞行目的地也不是旧金山，而是休斯顿。他计划到了休斯顿，再乘火车到旧金山——火车是不需要证件的。
前几天他就买好了飞休斯顿的机票，这几个月因为需要的食物不便宜，练功需要的食物分量又大，拆迁款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水牛金毛那财务公司的钱他没拿，倒不是嫌不义之财，而是钱放在保险柜，因为赶着要找到雷生，没顾得上开。现在看来，就算开了保险柜再走，时间也是足够的。
世事总是不能事事如意，但他并不后悔，如果错过良机，那损失远比几十万高。当晚不能解决雷生和李公子，等到水牛和金毛的死被人发觉，很有可能事情就会向另外的方向发展，当然也可能雷生李公子依然没有警惕，华兴依然顺利双杀。
但是，华兴警告自己，永远不要寄望于敌人的愚蠢，他只是有心算无心，他明敌暗，才如此顺利。当他成为目标，各种针对他的手段必然防不胜防。
顺利登机。
没有什么临上机被人截住，然后斗智斗勇顺利离开的桥段。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反应速度没有这么快，等到他暴露，最少也是几天之后。
机上，也没有艳遇空姐或者千金小姐豪门贵妇的事情发生，这让华兴有点小小的失望。他选座窗边，中间位是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一看就是社会精英公司骨干，妆容很精致，只是掩盖不住粉底下隐隐的暗斑。以后美容业飞速发展，这位阿姨还是没赶上好时机。或许，到时候怯斑技术很高明了，阿姨又要拥有自己的春天。但现在估计不行，哪怕她时不时用自己还暂时光滑的手臂蹭一蹭华兴。蹭蹭也不行，哪怕不进去。
华兴只好尽量缩着身体，靠在舷窗，这让他很不方便再仔细看看这座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城市。
只能随意看了几眼，空中看去，居然很美，可能是距离掩盖了瑕疵，海水碧蓝，山林青翠，连赵传歌里的石屎森林，都显得如画如锦。这可能华兴还是有一点留恋的缘故，大学四年，连班花婉君的手都没摸过，真是遗憾。。。。。。
大学第一节社会理论课，任课那位号称理工大四大才子的某老师，告诉大伙，大学一定要谈一次恋爱，现在反而成了大家的遗憾——大部分的牲口们也都没摸过姑娘的手。你问华兴怎么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
这些狗男女，在食堂喂饭、在图书馆喂水、在草坪喂零食。。。。。。除了没有当众喂口水，恨不得天下人都来祝福他们。幼稚！
如果婉君能喂饭呢。。。。。。华兴有点犹豫，不过想想不犯法，又不收钱，当然主要是不收钱。
婉君是独女，早就有报纸报道说家里要招赘的。华兴估计爷爷和父亲都不会同意，可惜现在就算同意也没办法了。。。。。。
再见，前二十一岁。
李家比别人家豪宅还大的客厅里，摆着李公子冰凉已久的身体。这时的他，面容跟华兴爷爷父母一样，也没有了愤怒、惊惧、喜悦，温度也同样变得冰凉。
屋里的气氛同样冰凉，还有紧张。
因为从半夜到现在，李老爷子依旧还没从书房出来。
上次一个人在书房里独坐这么久，还是多年前几乎要破产时，李老爷子的发妻表妹去求英国大班援手整夜未归那一次。
这时，一个三旬男子匆匆进门，走到楼上书房前，停了一会，等喘息平缓后，才不快不慢地敲起了门。
没有叫他进去，李老爷子打开书房门，看着门口的男子，阴沉的脸露出一丝满意。
“说说你掌握的信息。”
“是，父亲。”
“昨晚，快一点的时候，雷铁牛——就是最近帮我们收地那个，打电话叫我去喝酒，我不太想跟这些古惑仔有太深私人感情，就推脱没去。正好老四在旁边，他跟雷铁牛也认识，听说新来了几个美女啦啦队员，就带着阿德和旺猜一起去了大富豪。阿德的身手您是知道的，咏春在香港的传人里，他算是最能打那个；旺猜就更不用说，拳王的水准，不是因为打死人，他是不会来香港搵食的。”
“按说，在不动枪的情况下，能在这两人手下动得了老四，本市基本没有。偏偏这次就出了事情。对方没有用枪，只是用刀就干掉了阿德和旺猜，然后才杀害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