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1 / 1）

古有官员称，穷山恶水出刁民，但又有多少刁民是这帮只会敛财，只会夸夸其谈的官员逼出来的呢。看似所谓的刁蛮，也不过是在如此恶劣的现实下，求生的手段罢了。

刚进张家营的时候，钱斌也是很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的他们的，但是深入了解后，便是些许的无奈与愤慨。只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也许他们也想有份稳定的工作，能够养家糊口，不然谁会顶着如此大的风险，在刀尖上讨生活。

“张龙，我可以向局里申请证人保护，但是，当这个事件水落石出以后，你身为商业间谍，也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的，你要为你弟弟做好榜样啊。”张龙作势就有跪谢的动作，被钱斌一把拉住，“你和徐海受雇于谁？我也想了解一下，我感觉，徐海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徐海的死，和唐盛强关系不大，肯定不是直接关系，因为首先徐海死在盛强地产，如果是唐盛强派的人，地点肯定会选在自己公司之外的，第二就是他可以把你们直接开掉，或者直接收集资料，把你们直接送上法庭，都可以，没必要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

“反而你们作为被派出的商业间谍，假如有可能被发现了呢，假如他暂时还不想得罪唐盛强呢，假如他甚至还怕唐盛强知道你们的存在呢。做为弃子的你们，当然免不了被灭口。所以，相对唐盛强，你们的的幕后老板更有灭口的动机。”

张龙颇显无奈地说：“钱警官，只有徐海见过幕后boss，而我只见过他的手下一个叫老黑的。这个老黑也是张家营出去的，名字单字一个默字，在道上混久了，有了黒犬的诨号，他讨厌别人拿狗来形容他，我们便私下叫他老黑。你们可以通过他，一定能找出大boss。”

钱斌眼看本来将要断掉的线索又有了追查的方向，心底便有了底气。他几步走出院子，打电话给谭科长：“谭哥，我已经查到，徐海和张龙是被一个神秘boss派到盛强地产的商业间谍，而这个大boss有灭口的嫌疑，我现在申请对张龙进行证人保护。从张龙的口中我了解到一个叫老黑的小弟，我们可以从他的口中获得幕后boss的消息。”

谭明听后对钱斌的进展大加赞赏，：“小钱，你现在先守在张龙那，我马上打电话给局长走证人保护的流程，派人去替你。至于那个叫老黑的，等我从医院回去，全体出动，对他进行全面监控。”钱斌明白谭明是去医院，处理疤脸的事情，便不做赘述。至于给张家营支书一个教训，就不麻烦谭科了。等手头上的事了了，再慢慢解决。毕竟张家营如此临近邺城，但支书一直没有被查，肯定是有后台的。钱斌把刚刚查到的新进展同步给了在警局的南柯，并嘱咐了句，小南看你的了。

南柯收到钱斌的信息，便找了一趟孔燕，交代给她，让她找出，邺城本地人，名叫张默，岁数在3多岁以上的人的个人信息，这样能给谭科长后期的工作减小难度。

谭明挂了钱斌的电话，便根据小姜提前发给他的楼层，来到了手术室的外边。

这时有警员带着一个中年女人也赶到了这里，她便是疤脸的前妻。她的神态古井无波，并没有因为疤脸的病情而有丝毫的变化，仿佛那个正在手术室里被抢救的人，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听你们的人说，高洋得了绝症，需要我签个字是吧？”女人和谭科长说道。“他还能想起我来?咋当初，他在外边混社会，我们娘俩在家提心吊胆的时候，他没想起我；一年一年钱都吃喝嫖赌了，也不往家拿个钱，害的我得打两份工来养家糊口的时候，他没想起我；前段时间，毅然决然和我离婚，连个完整家庭都不给孩子留的时候，他没想起我。现在想起我来了？”

“他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玩意，他不得绝症我才诧异呢，真是人恶自有天收啊，真是活该啊！”谭科长也被女人泼妇骂街的举动，整的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女士你好，我是警局刑事科的谭明，最近这段时间有人联系过高洋么？或者他有什么意外的表现么？”

“这么些年，他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也不知道他平时都和什么人打交道。”女人一问三不知，坚决地说道。

小姜在身边不动声色地把现场情况录了下来发给了南柯，并询问女人的神态和说辞有没有可以发现的漏洞，她会不会在隐瞒什么。

南柯沉思，绝症，离婚，杀人，伪装交通事故，这四个事情看似无关紧要，但是这不是湮灭证据的最佳选择么，这简直就是替罪羊中的战斗羊啊！只需等嫌疑人一死，再多的证据也会随着嫌疑人的死，变得无从查起。

女人的神态没有问题，她是真的恨高洋，说的话也没有问题，她不知道高洋最近见过什么人。但是，一定是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却和这个案件是有关系的。

南柯立刻打电话给小姜，“姜哥，麻烦你把电话给高洋的夫人，我有些事情需要和她确认。”

小姜拿着电话，来到了谭明身边。“谭科长，南柯想和这位女士说几句。”话毕，便将手机交给了女士

“喂？你找我什么事？”女士略显不耐烦的说。“女士，您好，我是警局的顾问。经过我的推理，发现了一些事情，您不想了解一下么？”南柯说道。

“你们的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知道。”女士更加不耐烦。

“你老公和你离婚是有原因的。一，他早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离开你是为了气你，当他走的时候你才不会有太多的悲伤。二，是他与一个神秘的人有个交易，他需要将一个人的死伪装成交通事故并到警局自首，而作为回报，很有可能是一笔不菲的钱，而这笔钱，很有可能是留给你和你的孩子的。”

“我希望你好好的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打过电话，而你的周边，又有什么异常的事情没有？”

女人被南柯所说的巨大信息量给惊呆了，缓了好久，才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昨天他给我发了个没头没尾的消息，让我闲着没事打扫打扫屋里的卫生，尤其是床底。至于异常的么，昨天我开窗通风，看到一个长的十分魁梧，脸色黝黑，上衣口袋还别着个墨镜的男人正在街对面，望向我家这边，我留意了，他大概望了有五分多钟，直到接了个电话，才走。还不知道看了多久了呢，真是个变态。”

南柯想到，藏在床底的应该是作为交易的钱，而在街对面的男人，大概是监视高洋的家，防止他收钱不办事，卷钱跑路的人吧，看来突破口就是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