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回 王宫捉鬼(1 / 2)
“如此也好,我那先去桐宫,各位,告辞了。”咎单说着,告别后直接出了衙门,然后在几名护卫的跟随下向桐宫走去。
“听说伊相每日入宫到王后处请安?”薛剑问。
“王礼不可废,大王又在桐宫,我只能将王礼恪守在宫内。”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尽力不一定能做好,所谓武之道,一张一弛,就是这个意思。一味的怀柔和宽容,只会助长嚣张的气焰,安天下,铁血手段不可少,当杀则杀,当恕就恕,不然,一旦让朝堂成为了阴谋的藏处,又何以正道靖清天地?”薛剑道。
“伊相用以鼎调羹、调和五味的理论治理天下,即道经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之论。能积极整顿吏治,洞察民心国情,推动经济繁荣、政治清明,这些都是不朽之盛事,但还需定长治策,以免一履癸而亡夏,试想伊相百年之后,大商是否还能富强兴盛呢?”武次第道。
“君明而臣贤,不废武也不废,不以贱也不以贵,方能大公于天下。”薛剑道。
“众少侠修仙得道,果然见解非凡,我听了也是深有所得,看来对付夷族,必须根治,边境不安,难以保民,一时之安不足以长治久安,当谋大商百年大计。”伊尹道。
“鬼方有术士弄谋,今晚必有后手,走吧,我们也去王宫。”东皇明月道。
“那就麻烦了。”伊尹道。
桐宫,太甲听了咎单的述说,也大惊,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王上的印玺,道:“麻烦左相将玺印交还给相父,还请他主持好朝政。”
“这又是为什么?”咎单问。
“自从寡人静思己过以来,便夜夜不能安眠,祖父的政德不能丢,若寡人都不能去继承和坚守,难道还靠后辈来完成吗?寡人不能看着大好的基业毁掉,不能想出安国之策绝不轻掌玺印。”
咎单恭恭敬敬地接过玺印,感觉有千万钧重。然后见太甲拿出研究了很久的布质地图一一展开,用思索的目光盯着鬼方,似乎在想些什么。他便道:“大王,臣以为我大商以兄终弟及为主,再以父死子继为辅的继承法有后患,这样即便传子,也多传弟之子,少传兄之子。若某一代商王的妻妾众多,那其子辈的兄弟也会很多。在兄终弟及的制度下,往往会引起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王位而发生冲突,甚至是会酿成代代不息的灾祸。”
太甲抬起头,看着咎单:“你是怎么想的?”
“臣斗胆认为当废除兄终弟及的制度,改立父死子继的继承法,这样以后即使是有矛盾,局面也会有所缓和,容易得到控制。”咎单诚恳的道。
太甲道:“一个品行高尚,能力出众的君王,即使辛辛苦苦成就了大业,留给后代的恩惠福禄也会因经过几代人而消耗殆尽。寡人的德政和祖父相比相差甚远,这不就是更好的例子吗?祖父之所以定下这样的继承法,就是希望后继之君以德服人。寡人之德不及祖父,唯有遵守祖父政法的份,哪里有改法的资格?”
“不久前,国师与臣谈及此事,他说废弃嫡长子继位制度,改为拥立诸兄弟和他们的儿子继位的继承制度,一定会导致后世之君因时常争夺继承权而造成朝堂动荡,引发内耗。更以卦爻之术测出我大商朝以后将出现九代混乱,诸侯都不来朝见的局面,他管这叫九世之乱。”咎单道。
太甲想了想,道:“行祖父之政,乃安民兴国之道。寡人不会为了一个防患于未然的谶言而改祖制的。伊相也在,如果他不赞同德政,当年也会像你说寡人这般劝说祖父的。”
“好吧,既然王上已有所考虑,那臣就告辞了。”咎单道。
“左相,如果真有那日,那也是后辈失了祖父的政德所致,怨不得先人,夏桀的灭亡与大禹并无关系吧,太康失国,大禹再厉害也想不到,圣人的庇护终究有尽头,谁又管得了身后事呢?”太甲道。
“是,大王!”咎单知道太甲说到根源上了,即使有再好的治国安邦之策,一旦君主失德而不能坚守,也终将会走上夏桀的老路。
夜幕渐渐降临,阴黑代替了阳昼,王城的灯火缓缓照耀,终将暗夜驱散了一些。
一道身影掠过高墙,其矫健敏捷,如山林间轻灵纵跃的猿猴,在龙虎军的森严守卫中不动声色的来去自如。
只是,那黑衣蒙面人靠近王后的寝宫时,一道悠悠的声音便从宫顶传了出来:“暗夜的精灵,阴谋下的鬼祟,终究会被天明替代,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的武功那么高深还是被察觉,看来对方是早有预谋。
“你是谁,来王宫做什么?打劫,杀人,还是走错路了?”宫顶上的人轻轻一掠而下,连空气都似乎未引动,那正是薛剑。
“抱抱歉,天太黑,一不小心就走错路了。”蒙面人道。
“那还真是路痴得无药可救啊,在下略通医理,对人身上的七百二十个穴位都有些粗浅的认识,需不需要为你松筋活骨呢?”薛剑悠闲的问。
“不不必了,在在下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