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回 逆运(2 / 2)
时光塔跌跌撞撞而起,越变越小,最后化作尘埃沙粒,坠入了汪洋大海之内。
鸿钧老祖极目远眺,被罗睺一拖误,就眼睁睁看着时光塔化为了乌有,再用圣眼观之寻之,却是为时已晚,毫无痕迹。
“想不到这时光塔竟如此神奇,区区一件法宝也能脱离贫道之手,真不知是福兮祸兮。”鸿钧老祖感叹着,转身看着沉沦的罗睺,不禁叹然惋惜。罗睺初衷不坏,却被通天所误,以致看尽三界冷暖,方才惹出此等祸端,着实可惜了……
如梦初醒的罗睺恍如隔世,沉重的心情和复杂的表情交织于身,他仿佛接受了无数轮回的洗礼,现在可谓五味杂陈。
自己竟被自己的道术招式反噬了,这让他始料不及。
“鸿钧,本座的时光塔呢?”罗睺遍寻不着,开始怀疑眼前的老头儿了。
“虽然时光塔不该被你占据来为非作歹,但也不是贫道私藏己用的圣器,至于它为何一坠入三仙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已不是贫道所能知晓掌握的。”
“时光塔乃古今宙器,拥有神秘莫测之能,一但坠落,将隐显遁时,不知所踪,因此,你所言并无虚妄,这一点本座倒也深信不疑。只是此物乃火云宫三圣皇的圣器,可遇而不可求,本座也是早年游历偶得,你这老道害得本座丢失圣器,岂能容之?本座今生今世定与你不死不休!”罗睺手一挥,弑神枪上道法齐聚,芒威尽现,规则之力层层翻掀,将好不容易平静的天空又搅乱了。
“既然时光塔是火云三圣皇的圣器,那就该有德者居之,你霸占它这么久了,也是到了归还之期,今日失之乃天意,岂可再强求?”鸿钧老祖倒是显得可有可无道。
罗睺目露凶光,巴不得生吞活剥了鸿钧:“说得好听,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本座虽是据为己有,但也是天意使然。如今魔道双方势同水火,你与本座更是各自立场,有甚辩驳的好说辞!”
鸿钧老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手是三界第一智者,又是魔祖,要纠缠也是无解的。尽管修道不尚术,但面对诛心之人,以武止术也是避不可免的。
“贫道看在你初心不坏,又念魔罗沉沦之苦,故才有意放你,可你肆成虐性,依然执迷不悟,那就怨不得贫道了。”
“土归土,尘归尘,拂尘之道!”鸿钧老祖厉声一喝,手中拂尘一刷扫空,满天圣光笼罩,无数道法相生,竟与弑神枪的威杀相合相消。
诡异的枪芒与大道圣光相抗出现了劣势,罗睺犹如独木难支,很难再占得前先的便宜。
境到混元大如天,修道入圣新次元,玄祖魔功玄冥合,正邪本是心障源。
鸿钧与罗睺,一玄一魔,一正一邪,巅峰对决,谁裁决是与非,哪判断成与败?
狂傲的妄主,一心之宿愿,为了止伐而戕害,能主沉浮?
清虚的圣士,无极之灵性,无谓之所谓而可谓,岂容乱命?
同为修道之真,不争高下,无为是非,只因立场而站场!
昏昏沉沉醒来,一望无垠的朦胧,似有虫鸣鸟啼兽厮斗。凶威之极,心无所从,尽管剑锋藏鞘,也不禁噤若寒蝉……
武次第是被闹声吵醒的,只是一望无际,四望懵然……
遥处,依稀有一只山羊被群狼逐命,怎能安之若素?
竞争永远存在,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虽然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生存永远是第一,这叫私我、肥我。
青年无意于出手,可体中乏食,饥肠辘辘已在抗议,他只好无奈何地伸出左手卷起几片草叶,然后“唰”的一声挥了出去。
几只肉食巨狼虽在五里坡外奔袭,但依然顷刻之间便头破血流,断绝生机。
凡夫武境便可摘叶伤人,何况入道仙人,救羊杀生非其愿,但他喜欢有始有终,将事情做到位,所以只好不吝出手。
在这片陌生的天地里,武次第与兄弟失散了,他只能心抱最无知的想法去了解这一切的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