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乔柯（1 / 2）
嘶吼，呓语。
颠簸，碰撞。
一段痛苦麻木的人生经历粗暴而又简单的塞入了严如律脑中，让尚未完全清醒的他感觉颅内突然炸裂般的疼痛；而毫不温柔的拖拽也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随时会散架。
“啊……’
\t严如律吃力地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痛呼，强忍着疼痛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并抬起头颅试图要看清拖拽自己的人，看看是哪个龟孙儿在他喝多的时候这么给他移动？
\t但还没看到拖拽自己的人，便被身侧突然而来野兽般嘶吼的吸引了注意。
\t然后扭头看去，模糊视线中一个黑色的影子，一个畸形的黑色人影，正用着四肢飞快的爬行着向着自己扑了过来。
\t“这是啥嘞？！！”严如律心中大惊，“难道我还没睡醒！？在噩梦中！！？”
\t他赶紧又闭上眼睛心中不断的念叨着：“快醒来快醒来。”
\t然而严如律却发现自己飞了出去，是那位抓着他脚腕拖行人将他丢了出去。
丢出去的速度之快，让严如律都来不及心中谴责此人乱丢活人，更别说调整他那快要散架的身体姿势，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t落地之后的严如律，眼睛都不用再次睁开便感觉自己意识一黑再次“睡”了过去。
\t黑暗出现了，这对于颜如律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如果没有黑暗那么便是虚无；出现了黑暗便有了空间，有了意识；不知多久，他身体的细胞似乎也经过了一次的沉睡，开始慢慢地苏醒，身体的神经末梢开始工作，感知并检查着周围以及自身。
\t但这并不好，难闻的土腥味似乎等待着这一刻一股脑的涌入了他的鼻腔；背部的神经细胞开始抗议身下岩石的坚硬，经过摧残的肌肉与骨骼也开始发出哀鸣；大脑似乎厌恶了头颅的束缚，想要破壳而出。
\t不知昏睡了多久的严如律，再次有了自己的意识的之后，痛苦的在坚硬且不平的地面上翻滚着痛呼着，在这期间他那不安分的大脑，更是被强迫的走马观花般的看了一遍主角叫乔柯的人生剧，痛苦并有些麻木的人生，为了生活而卑微求存的人生经历，唯一精彩一些的便是人生在结尾的时候突然多出了一股极度绝望恐惧的情绪，与其说恐惧的情绪更像是惊悚回忆，但是这回忆却只有情绪没有画面。
\t“看来是做了一个叫做乔柯的梦。噩梦！”
\t“啊，再也不无节制喝酒了！”严如律心中下定决心；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猜测自己醉酒回来后，应该是在家中院子里睡着了，并做了一个噩梦，但是这么惨的梦总有点梦醒之后的仪式感。
\t“我从痛苦中醒来，我从黑暗中苏醒……”严如律缓缓默念着睁开了双眼。
\t“我去，好黑！！”刚睁开眼睛的严如律被眼前的黑夜糊了一脸，他就要挣扎着坐起来去摸口袋中的手机，用来照明。
\t”你醒了……？”低沉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突然从身前不远处黑暗中响起。
\t“谁？”严如律惊呼，心中想到：有人翻墙进家里来了？
\t哧～～
\t突然在面前的黑暗中一团火焰突然凭空燃气，这也让严如律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一个黑石嶙峋的洞穴，同时他也看到了面前那位身穿黑袍脸色苍白的中年人。
\t虽然诧异那团突然燃起的火焰，但更是让他恐惧的是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家中院子内，紧接着他急忙低下头检查着自己身体，破旧不堪裤子除了大腿之上部位相对完好，便剩下腿部几块顽强的连接在一起的碎布。
上身的衬衣已经脏得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两条胳膊之上只剩下左臂上半截袖子，而背后可以感受到凉飕飕洞穴凉风。
透过衣服的破洞更是可以看到皮肤表面一道道的因为摩擦造成的血淋淋的伤痕，还有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
“嘶～～”检查完身体之后的这一刻，严如律更是感受到了身体各个部位的抗议，更加感受到背部皮肤传来的火烧般的疼痛，以及浑身犹如散架一般的痛感；这疼痛让他一阵呲牙咧嘴。
“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这还是梦？如果这不是梦，那么那段记忆……？”严如律这一刻更是惶恐不已，接着他开始尝试站起来，但是身体的疼痛以及虚弱，让他再次摔倒在地。
“呵～，我劝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下。”坐在严如律对面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第一时间回答自己而不满，并且饶有兴致的看着严如律的表情表演，直到严如律尝试站起并摔倒在地之后，才开口提醒。
摔倒在地严如律努力坐起之后，才看向了那位身穿黑袍的男子，此刻的他这才发现黑袍人身下的有一滩黑色的液体。
“那似乎是血。”严如律内心猜测道。
严如律深深吸了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着中年男子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
“在哪儿？你失忆了？”中年男子看着严如律说道。“你自然是在黑山附近，你怎么会在这，当然是我救了你。把你拖到这的。”
\t说完之后，他又看着严如律笑着说道：“你这个样子真像灰水巷的乞畜，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似乎会很快沦落成乞畜；不！也许你还不如乞畜，他们毕竟学会了如何活下去。”
\t灰水巷、乞畜，严如律可以通过自己像是梦中那段人生知道这两个名词含义，也可以说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知道，灰水巷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所在城市中的黑色地区，而乞畜则是灰水巷内佣兵，暴徒，以及探险者原住民等对一些无法生活而乞讨之人的贱称。意思是他们只能犹如畜生一般捡寻食物、捡寻垃圾、或者搜寻尸体上食物求生的的人，这类人麻木、低下而又可怜。
“咳咳咳…”中年男子说完话后，突然捂着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道道鲜从他的手指间溢出。
\t“你没事吧？”严如律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连忙开口问道，毕竟在这种地方多一个人，好过独自一人，并且从他的话里得知自己是被他所救。
\t中年男子咳嗽着向严如律摆了摆手。
\t见中年男子养自己摇手，严如律便在原地等待着他慢慢的平复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见中年男子不再咳嗽吐血，严如律看着中年男子郑重的说道，这声谢谢是发自他的内心，毕竟如果自己在那昏倒在地的时候便已经穿越，那么被灾人分食的他，就真的死了。
“不用谢，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因为救你。”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接着抬起头来看着严如律继续说道：“不过……”
中年男子说到这之后停顿了一下，严如律皱着眉头问道：“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