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战场（1 / 2）

大清早，那晚绑着黄头巾的男子就把磨刀四人组叫到先锋营里。

“哦豁，这下惨了。”大牛表情复杂。

睡眼惺忪的秦放还不知道来了要干什么。揉着眼睛问一旁的刘海：“牛哥咋了，大早上就脸色这么难看。”

“队长把咱编进先锋营了，等会儿攻城要咱上去冲杀。”刘海严肃道。

秦放听到这话，心情比父亲葬礼那天还沉重。要上战场去送命了！

四人组被塞进了好几百人队列的最后排，每人发了把长刀用来杀敌。秦放提在手里有点哆嗦。

这刀能不能杀人他不知道，感染破伤风那是没跑。

集合队伍后，黄头巾开始发表战前讲话：

“兄弟们！咱都是贫农百姓家的孩子，狗皇帝荒淫无道，逼的咱反了他。这城墙后面就能看到京都皇城。”

“打过去！就能分银子抢老婆！”

“你们怕不怕？”

周围的士兵都举着兵器高喊：“不怕……不怕……”

黄头巾压了压手，继续说道：

“咱先锋营一队，个个都不是孬种！是爷们儿就打上关楼去，活捉狗皇帝！”

士兵又接着高喊：“活捉狗皇帝……活捉狗皇帝！”

台上讲话继续，这声音对他来说等于吹响死亡的号角。脑袋里快速思索着等会儿逃跑的办法！

面临如此真实的冷兵器战争，是个人都会感到恐惧，想要溜之大吉。光对面拿着刀冲过来的气势，都够让秦放喝一壶的。

黄头巾后面讲了什么，秦放听的并不清楚。不过声音最大的一句就是：“督战队会射杀所有怂包！”

咚、咚、咚……

战鼓声响了起来。先锋营被带到城墙外的空地上。

秦放的前面分开站着十几排士兵，每排约莫有五十号人左右。战阵的两旁还有看不清数量的骑兵。回头看去，身后还有乌泱乌泱的人。

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心情让他不停的咽口水。脚上那不舒服的草鞋，扎的有些痒。

后面的人把长长的云梯递了过来，扛在途径士兵的肩上。

咚…咚…咚…咚……

一阵更加急促的鼓声。

只见远处一名骑兵甲士大喊一声：

“杀啊……”

整个战阵跟着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随即先锋营开始朝关楼的方向冲了过去。

秦放也被裹挟在队伍里跟着跑。四周的人包括大牛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朝前狂奔。

“杀啊……杀……”

战场上都是密密麻麻奔跑的小人儿。秦放跑着跑着，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

“咻……咻……咻……”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边已经有人中箭倒地。吓得他举着刀在头顶上不停画圈，猫着腰越过前面一个个倒下的人。

他这菜鸡哪里知道，守城士卒射箭的时候，只有城墙根和射程外是最安全的。

秦放脑子里空白一片，完全没有了思考，就是一个字：跑！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下，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身边已经看不到大牛几人的踪影。

等他冲到城墙根的时候，先锋营和整个队伍脱节。后面扛着云梯的人，正在继续冲杀过来。

秦放只能双手抱头蹲在墙根瑟瑟发抖。手里的破伤风刀都不见了。心里不停祈祷：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射不中……射不中我！”

扛着云梯的士兵赶到城墙下，沿着墙壁把梯子往关楼上靠住。黄头巾也冲了过来，看见抱头蹲着的秦放，狠狠踹了一脚，让他往梯子上爬。

秦放此时站都站不起来，还爬个屁啊！

黄头巾队长拿刀架在秦放的脖子上喊道：“妈的，怂包给老子爬上去！不然立马剁了你！”

颤巍巍刚要朝梯子上爬去。黄头巾就被一箭射中脑袋就倒下了去。

秦放瘫软的靠着墙根坐着，裤子里湿热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