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年节 （2/3）（1 / 2）

齐邺走到圆桌前坐下，桌上摆放着茶器与一些零嘴，季凡双默默为他斟茶。

“你可否想过出宫？”

季凡双有些看不真切对面人所想，虽是如此也不敢含糊跪下回道。

“臣妾惶恐，臣妾乃是妃子，一生只愿待在宫中，从未想过出宫。”

“倘若是朕让你出宫呢，季凡双？”

“陛下臣妾愚钝。”

“季凡双，朝堂一致认为你能担任拯救朝野，抵御外敌的重任，朕想封你做宁朔将军，带领兵马去南疆对抗南阳，你可愿接旨？”

她暗暗揣测齐邺的用意，现下莫旭中箭南疆无将，正是用人之际，而她不过一介宫妃，于情于理，都不会由她带兵。

池永，楚涵曦，魏宣哪个都比她更适合去南疆。

齐邺洞幽烛微，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见那人深思并未回话，便接着道，

“你这次若能得胜归来，朕会将季奎的尸骨同你娘葬在一起，并追封他为骠骑将军。”

听此，季凡双心中一颤。

“臣妾……接旨。”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齐邺起身，虽是笑着，却察觉不出一丝。

“好，季凡双除夕第二日，你便启程，朕和百姓等你凯旋归来。”

“既是如此，朕不做多留。”

“恭送陛下。”

齐邺拂袖扬长而去，全然不在乎身后的人。暖炉内的烧红木炭发出卡啦的细微声，扰乱季凡双的心。

出了广寒宫天色已晚，齐邺同着身后的一众人踏在被雪掩盖的石板路上，空中飘着零零散散的细雪，在过不久雪应会停。

他曾答应过季奎回护他女儿一世周全，可若在战场外出了事，便与他无瓜葛。

他的后宫不需要同季凡双这样的妃子。

“陛下，这会儿要去哪？”

“去瑶倾宫。”

“是，陛下。”

……

入夜。

季凡双裹着白色大氅，站在院内。她将三支香插入朝北的方向的雪中，脚边放着一蛊酒，她蹲下，将酒倒入酒杯中，有将些酒洒落雪中。

喜儿拿回米糊后，这酒和香是她吩咐喜儿特意去拿的，喜儿不知拿这些有什么用，但也没作多问。

她还未江要去南疆的事告诉喜儿，怕喜儿伤心。

“爹爹，你与娘亲分割两地定是饱受相思之苦，待我得胜归来，你和娘亲便能团聚。”

“李叔将一柄长枪赠于我，是早知陛下派我去南疆，真是为难他老人家费心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