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2 / 2)
很多人都说太吓人了,真不想刷到这种视频,看的就心里一咯噔——
一群小众的恐怖片、cult片爱好者,忽然跳出来,贴了一堆宫理早些年演恐怖片的照片。当然不是恐怖的那种照片,而是她扮演校花、孤女或者家庭主妇时,那种半疯不疯、美丽荼靡、绝望又性感的图。
其中一张是她赤|裸的坐在血池中,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黑色长发黏在身上,痴爱般望着镜头。
不得不说,鬼片女星对容貌和气质的要求也很高,缪星当年的截图拿出来,就是那种荆棘缠身混着血与欲的暗黑系美女。
开始有人做缪星的镜头混剪,有人开始扒她以前在综艺上性格多恶劣。
但要知道,有什么爆火了,就必然有一派“清醒人士”表示,缪星也没那么好看啊,至少那宋导手机里的名字,哪个都比她漂亮等等。
缪星的热度开始前所未有,宫理却不打算露面。
如果只爆火一波,那她的热度寿命,在这个流量至上的环境下,恐怕活不过半个月一个月。
她还不能这么短命。
宫理选择先扔掉缪星这个身份几天,让红毯计划的组员去监控舆论去,她先歇歇。
红蔷薇也联络了她一回,这位姐姐跟甘灯作风可不一样,宫理账上先到了一笔收入,她笑语盈盈的语音才发过来:
“你说的很对,给你花钱才是花在刀刃上,我很期待后续。”
宫理直接把金额打码,把付款信息发给甘灯:“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之前那笔奖金,拖了多久。”
甘灯没回她。
宫理给他发的上一条信息,还是“t.e.c.”的那个纸条,反问他道:“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儿?”
他也没回。
宫理确实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不会吧,不会是因为骂他鸭子上帝,他火大了吧。
宫理在自由人办公室里实在坐不住,就干脆上班期间跑来这边看书,不过甘灯都不回她信息,肯定也不会出现在图书馆。
这一天,宫理找了一本跟仿生义体相关的书,但是有点太专业了,她脑子里知识不多,看不下去,正在那儿烦躁呢,就听到了一声门开启的声音。
嘎吱一声,似乎是门的合页转动了半圈,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内被放大,宫理皱眉四处看了看,就瞧见了一扇木门在图书馆远端半开着。
就这种好似邀请好似又什么都没说的氛围,不可能是别人。
她抱着书干脆往那扇半开的门走去。
刚靠近门缝,她就听到几声爆炸,她一惊,连忙拉开门,只瞧见眼前是一间昏暗的水泥浇筑的地下室或者防空洞里。
上头仿佛在有剧烈的战争,整个房间都随之震动,甚至从上头抖落尘土下来。倒是没有吊灯摇晃,几盏悬浮核能小灯亮着路灯般的橘黄色灯光。
这房间像是一个老旧的指挥部,有纸质的地图,有一些文件柜,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感觉很像是大有玄机的物件。
比如说一台浅绿色的电话机,放在防空洞深远长廊的那头,被灯光照耀。
比如说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个形态像人又像马的头雕,头雕却没有眼珠,只从幽深的眼眶垂下来两根数据线。
但整个房空洞内却没有其他人,只有甘灯坐在那里。
他坐在一把铁皮椅子上,面前摆着张小餐桌,看向探头出来的宫理。
这房间封闭、沉闷,只有两扇老旧的通风扇嵌在水泥墙上转动着,但她银色头发的脑袋探出来,反射着灯光的瞳孔照的像是两颗银色袖扣,警戒又震惊的环顾四周。
甘灯对她这样的表情无法绷住嘴角,他微微勾唇,朝她招手。
宫理穿了件短小的印着彩虹小驴的粉红上衣,脖子上戴着廉价的彩色塑料珠子项链,一条肥大的深色牛仔裤,露出一截窄腰,头发在脑后扎起来一小段,抱着书因为头顶的爆炸声又是一退:“这是哪儿?”
甘灯:“既是方体,也是在战场下方。你可以理解成是薛定谔的房间,既在这里,也在那里。”
宫理还抓着门不肯进来,皱眉紧盯着他:“让我过来干嘛?”
甘灯面前的小桌上,有简单的午餐:“你不饿吗?”
只要是她进入图书馆,他身边必然会出现一扇小门。甘灯有时候觉得,是姐姐的意识融进方体的主体意识后,总想让他去见宫理似的。
宫理似乎对战争这种事,还是有点芥蒂,她拧着眉毛才坐在他对面,并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宫理看着眼前,也没什么像样的吃的,就是一点意面加类似午餐肉的合成肉,还有些颜色形状都离谱了的转基因蔬菜。
但甘灯吃的更可怜,他面前更像是一个分隔了好几块的各个颜色的盒装冰淇淋。
他注意到宫理的目光,道:“营养膏。”
宫理嫌弃:“就吃这个?这能叫饭吗?”
甘灯微笑:“吃了很多年了。”
宫理想把盘子里颜色又蓝又紫的几根蔬菜分给他,甘灯拒绝了。他只吃了几口营养膏,像是雕像人在吃石膏粉,宫理:“干嘛?又想从我嘴里问道红蔷薇那个任务的事儿?”
甘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宫理翻了个白眼:“那要问问tec的事儿?”
甘灯:“倒也不必。”
宫理跟那根蔬菜咬不断的根茎殊死搏斗了一阵,干脆全塞嘴里了,她用叉子指着他:“那就是想问我为什么跟小原分手了是吗甘婆婆。”
甘灯眼睛垂了一下:“你要是想说我也不介意。”
宫理嗤笑:“操。聊啥,下次我约|炮的时候给你直播呗。”
甘灯:“行啊。”
他轻轻浅浅说完了之后,继续吃着营养膏,也不说话了,宫理把菜都扔到一边,吃了几口意面,忍不住看他。
甘灯吃饭非常优雅,而且是一副厌食症似的优雅,跟当她不存在似的一言不发。
宫理忽然放下叉子,腿伸直,往铁皮椅子上一瘫:“说话啊,你能不能明着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