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一路人(2 / 2)
这个还是可以拿电影节举例:京畿道有富川电影节、全罗北道有全州电影节。虽然明面上,两边都说自己的着重点与别的电影节不一样。但是籍贯不同的半岛影视圈人员们会很自然地以出生地抱团,这是实实在在普遍存在的事情。
“就好比李顺载前辈刚刚提到的崔智友,她就是釜山那边的。我则是汉城忠武路这边的。只不过因为大多数优秀演员都聚集到汉城来找机会,才给人一种优秀演员都是忠武路出身的错觉。但是行内人都清楚,釜山国际电影节在同等程度下是无理由更青睐釜山籍地演员的。”李贞贤这么说着。
孙泰信用手机搜了一下:“可是贞贤姐,申敏儿她就是汉城人啊,前面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吧?”
李贞贤无奈道:“那就得再说说影视圈学阀的问题了。众所周知,半岛很多影视圈人物晚年都会去大学当教授,但是大学天然就分有级别,不同级别大学的教授之间压根儿就是死对头。别的不说,SKY加成均馆四校的演员天然就与东国大之类的演员对立。”
“申敏儿是东国大的,我却是中央大学的,所以哪怕我是她的忠武路前辈,但是却根本没资格要求她把电视剧让出来,因为我们两边学派还不一样,我这么做那就是捞过界。”
东国大的咸恩静和成均馆的朴孝敏面面相觑。
李成明也很无语:“而且贞贤姐还没提资本的问题吧。就像泰信和我两家大力资助的大学一样,成均馆就是三星的后花园。”
李贞贤只是笑着点点头。
官方、资本、学阀、教派、地域等等,充斥着半岛的影视圈,这是个彻彻底底的大泥潭,从来就不缺乏各种各样的对立。
“那贞贤姐为什么同时收下了恩静她们三个人呢?您看,就拿tara两人来说,恩静她是江原道地方出身、是东国大的,而孝敏则是釜山出身、是成均馆的,她俩天然就不该是一路人啊?”孙泰信已经给听迷糊了。
李贞贤笑了一下:“严格说起来,奎利应该是我最合适的弟子,汉城出生、大学读的汉城东德女大。要说为什么也简单:首先,泰信家和我都是左翼的,走的是夏国这边的路子;其次,我与她们现在同属泰信这边的孙氏集团资本;最后,我们都不信教。”
你搁这叠bUFF呢,我的姐。孙泰信满脸无奈:“哎,贞贤姐这就过了,什么属不属的,咱们是合作互惠、是朋友嘛。关键是现在咱们怎么搞定这部电视剧呢?”
李成明已经懂了:“贞贤姐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嘛,第一,我们联系编剧洪氏姐妹,看看能否以资入主;第二,看看导演什么来路,归哪些前辈管着,我记得李顺载前辈提到了SbS,那里咱们就挺熟的啊,同样的道理,申敏儿也这样解决。”
李贞贤点点头:“所以我找李顺载前辈帮忙也是有深层次考虑的,他虽然是地方出身,但大学开始却是在首尔大深造。而且他当议员的时候,台上的是金泳三先生,你们也知道,金先生这人虽然是右翼,却与以前的那些路子不同,这才被处处针对。如果要把男主角的位置拿出去换助力,咱们得多考虑这些。”
孙泰信乐了:“首尔大?那里我熟,我多从他们的校友圈子想办法。”
这个能不熟吗?具荷拉、妍姐妹人虽然都还没进去,但是今年楼都捐了三栋了,那都是好朋友。
“家里要与金先生这一任有关系、自己得在影视圈有知名度、还得是东国大的,要能名正言顺压着申敏儿。这种人真的存在吗?”咸恩静总算搭上一句话。
李成明突然想到一个人:“我还真有一个男主角的人选,但是我得通过殷志源大哥去问问,或者崔俊浩那哥也行。”
几人说完正事,共进了午餐。饭后,李贞贤要趁着今天朋友都在汉城,带着三个弟子去分别拜会一下,给她们铺路搭桥。她也表示明天的演唱会三人直接跟着她一起去就行了。
而李成明则约了李居丽的舅舅聊形象大使的事情,他马上就要去高阳。
孙泰信与她们一一告别后环顾四周:“素妍啊,合着就你我下午闲着没事吗?”
“那咱们直接回仁川?”朴素妍看了看表:“时间又还早,不如去逛逛吧?”
她倒也知道孙泰信不爱逛街,想了想说:“我们看电影去吧,南奎丽姐和恩静她们参演的《考死》不是大发了吗?泰信哥你看过吗?”
素妍这么一说,孙泰信还真有了好奇心:《考死》8月初上映,原本他还说剪辑时间太短,这片子要扑街。结果借他“吉言”,电影一个月就有了一百五十多万人次的观影,作为一部恐怖片来说,那绝对是大卖。而且SeeYa的南奎丽更是凭借此片入了mnet的眼,正式转职成了演员。
买了票又买上些爆米花、热饮之类的,孙泰信两人往放映厅走去。
要说为什么九月买热饮——今年东亚气候真的很异常。年初,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凝冻天气,而这才九月,半岛却又反常地提前吹起了冷风,宛如过冬。一些年纪大了的歌谣界前辈身体不好、选择不参与这次的巡回演出,说不得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星期五下午一两点,电影院真的挺冷清的。孙泰信两人进了放映室才发现,自己二人竟然是享受了包场待遇,两人就占据了整个荧幕。
“我其实不怎么看恐怖片惊悚片,我看动画片比较多。”孙泰信一说话,空荡荡的放映厅内似有回声一般,给童心未泯、胆子不大的孙社长带来了不小地压力。
“不过素妍啊,你不要怕。看这种学校背景、参演人员年纪不大的恐怖片,我还是能稳得住的。”接着是强作镇定。
朴素妍很无奈:“哥哥,我真的不害怕,你能不能让我把手抽出来?你两只手严严实实地握住我的右手,我怎么吃爆米花?”她扬了扬左手拿着的热饮。
孙泰信最终还是听完了全片,要说为什么是听,因为他很长时间都是闭着眼的。
放映厅打扫卫生的大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和造型,非常感慨:“呀,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看恐怖片女方搂着安慰男方出门的,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看见啊。”
李顺载母亲这个时间往后改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