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八阳山野葡萄（2 / 2）

“说起来这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故事，是和北部赢洲的一位布艺族部落耶世子有关的”叶乞丐边收拾东西，边说。“事情由起呢，据说是这傻帽因让位给表弟，让位呀，你说这人得多傻。”

“然后呢”花小花的随口问道。

“然后，这家伙出了部落，在街上听到他当部落长老的哥哥死了，他哥哥的儿子王莽说要对制作靡靡之音自绝天下的布艺族长，实行天罚。这东西竟跑去大叫“我大哥死了，你不葬，却用来集结兵马，是孝吗？”叶乞丐叹息一声，继续说。“你说这人脑袋是不是被门板给夹了，人家都集结兵马了，他还敢去送死。”

”那他死了没?”花小花无聊的问道。

”没有，他哥哥的儿子没有杀他，只是这傻东西，听说布艺族长被小王爷逼的自焚，死后肚子上还挨了王莽小王爷三箭，全家都被满门抄斩，脑袋也被挂在城门上后，吓的畏罪潜逃了。”

“那和野菜有毛关系？”花小花听的莫名其妙。

“小花小花，别急，你听我慢慢説。”叶叶背起包袱，拍了拍裤管上的尘土，见吊足了胃口，才继续说。“这傻东西在秦岭遇到义盗石敢当，被剥光了个精光，沿路乞讨，躲进了苍凉山吃薇菜度日。发誓不吃皇家的食物。

”吃皇家的东西，粮食不是百姓种的吗？”花小花越听越不懂了。

“枪杆子里出政权，你不是我鸡圈里的鸡，我干嘛要让你活着，土地是帝王的，连命都是帝王，百姓种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是帝王的”叶叶乞丐爽然的笑邪了起来”可惜啊！天理昭彰，别人骂他是老乞丐时，他竟然自我暴露了。”

“暴露了，会有什么后果呢？”花小花笑了。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本来大家也不跟他计较，可是在村下的弃暗投明的刘氓求教诗歌时，他竟然说人家是文盲。终于被义士派出了丫头马季季上山，说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野菜也是大王的真理后，心血攻心，饿死在山洞里。”叶乞丐脸上阳光灿烂。”像这样傻不愣蹬的人，怎么能知道山洞也是大王到，他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那马季季小姐是怎么说的”花小花笑着看着叶乞丐。

“马小姐不认为那东西的死和它有关。她说。“虽然，我上山去开了几句玩笑，那傻瓜发脾气，因此不吃薇菜了，是事实，不过当时并没有死呀。”叶乞丐显然对传说中的马小姐印象不错。“马小姐三观齐正。她告诉别人“老天爷的心肠是太好的啦，看他耍赖皮，快要饿死了，就吩咐野猪，用它的奶去喂他。这不是福气吗？用不着种地，用不着砍柴，只要坐着，就天天有猪奶自己送到你嘴里来。可是贱骨头不识抬举，得寸进尺，喝猪奶还不够了。他喝着猪奶，心里想，‘这猪有这么肥，杀它来吃，味道一定很不错的。’一面就慢慢的伸开臂，要去拿石片。却不知道猪是通灵的东西，它已经知道了人的心思，立刻一溜烟冲了过去。老天爷也讨厌他的贪婪，叫野猪光冲身子，不给他喝奶。他这才饿死的？那里是为了我的话，实在是为了自己的贪心，才死的！……”

叶叶乞丐边走怪笑着“这马小姐，天资卓绝，是帝国百姓的表率。”

………………

花小花背着一个小铁锅，跟在叶乞丐身后，一边听他说一个被奴役者为压迫者声张正义的故事，一边爬溪过涧，默默观察地形，很快，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青云山。

这是一座好山。不高，到处都是红白的小花，赏心悦目。他们满心高兴，找到上面突出一片石头，好像岩洞的处所，坐了下来。

叶叶在菜市场上见过别人卖薇菜这东西。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来了劲，拍拍屁股，站起身，跨进草丛，一路找过去。

还别说，这东西真不算少，走不到一里路，就摘了半衣兜。叶叶在溪水里洗了两洗，这才拿回来；用自带的铁盆煮薇菜，很快叶子变成暗绿，熟了他撮起一株来，放在自己的嘴里，闭着眼睛，嚼。

“怎么样？”花小花问。

“我嘈，苦！涩，”叶乞丐吐着舌头“这东西，一定和苍凉山美味不是一样的品种。”

“不如把它们带回去，这东西一定要在花盆里，才好看。”花小花拿出了自带的馒头，分给叶乞丐，自己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暗想许多哑子，非喉舌不能说，只因从小耳聋。被奴役的连思想都变成了奴隶，就像这马季季小姐。

牛封被这个在苍凉山里被吃野菜的耶老爷爷救了，但是花小花怎么也没想到才离开三天，这位可敬的老人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却被一个目不识丁的马季季村姑给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