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戴宗的心思天下英豪的期待(1 / 2)
杨雄勃然大怒,何曾遭受此等羞辱,当即吼道:“你这是不知好歹,却是专来欺负人!想要钱,自个去挣,想要我的钱,门都没有!”
张保听得这话,脸色一青,也是落不下脸面。
他没想到杨雄又臭又硬,狞笑道:“到这个地步,你还是嘴硬,便是眼下局面,也不是任由你的心思了。”
他这话一出,当即对身旁汉子丢过眼色,众人纷纷去抢杨雄的赏钱!
戴宗眉头皱了皱,一旁杨林道:“哥哥,可要出手?”
戴宗轻轻摇头,道:“还不到时候,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恐怕影响我们办正事!”
杨林有些遗憾,也知道戴宗哥哥说得有道理。
大事为重,还得分清主次。
“杨林兄弟莫要着急,他们不过是利益之争,不会伤到性命。若是后面还有牵扯,之后寻到合适契机,再行插手。”戴宗沉声说道。
杨林恍然大悟,赶忙道:“还是哥哥看得透彻,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戴宗过去本就是做过吏,这些衙门纷争事情,经历的本就多,看待事情,更是不同。
“兀那些人,你们作甚?这么多人欺负一人,实在过分!”
突然之间,一个老大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惊得来往行人,都是望去。
戴宗露出讶然之色,顺着声音瞅去,只见一条大汉挑着一担柴来,看见众人逼住杨雄动掸不得。
张保扭头一看,不满道:“怎么?还想多管闲事,劝你早些滚蛋,莫要吃我的鞭子!”
那大汉根本不惧,路见不平,便放下柴担,分开众人,前来劝道:“你们因甚打这节级?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不成?何必动粗?”
张保大怒,睁起眼来喝道:“你这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敢来多管!老子看你是找死!”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人,竟还说这等话,实在猖狂!”
那大汉大怒,焦躁起来,箭步而上,浑然没将这群军汉放在眼中。
他抬手将张保劈头只一提,一跤砸翻在地。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便连张保都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人砸翻在地,整个人都懵在原地,一时之间,竟都没有想起还手。
那几个帮闲的见了,却待要来动手,早被那大汉一拳一个,都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踉跄后退,目录惊骇之色,显然没想到这挑扁担汉子,竟有此等威力!
“好汉子!一身好本事!”
杨雄大叫一声,面露喜色,抬手一挣,当即脱得身,把出本事来施展,一对拳头撺梭相似,那几个破落户,一一打翻在地。
“好!打得好!”
“厉害!好本事!”
“哈哈,以多欺少,这都打不过,哈哈哈!”
......
围观看热闹人群,七嘴八舌,一个个嘲讽不停。
那张保尴尬不已,火冒三丈,却见诸多帮手东倒西歪,哀嚎连连,再打下去,只怕他都难以走脱。
想到这里,张保赶忙起身,扭头就跑。
“来得蛮横,现在却想走?哪里有这样好事,给我站住!”杨雄忿怒,大踏步赶将去。
张保跟着抢包袱的走,杨雄在后面追着,赶转小巷去了。
至于那挑扁担大汉兀自不歇手,在路口寻人厮打。
戴宗、杨林看着,暗暗地喝彩道:“端的是好汉!此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壮士也!”
杨林也道:“这是真的好汉,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真英雄!”
戴宗又是一番欣喜,这送信一趟,着实遇到不少英雄人物,实在是畅快得很啊。
那汉子打斗一番,将张保的帮闲一个个击倒,场面也是混乱不已。
戴宗、杨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打定主意,向前邀住,劝道:“好汉且看我二人薄面,且罢休了。再打下去,官府来人,省得牵扯不清,还请与我们先去。”
那汉子扫过戴宗两人,也觉得有道理,只是一番厮斗下来,他也是一阵腿软,气喘吁吁。
戴宗两个把他扶劝到一个巷内,杨林替他挑了柴担,戴宗挽住那汉手腕,主动邀入酒店里来。
杨林放下柴担,放到阁儿里面。
那大汉叉手道:“感蒙二位大哥解救了小人之祸。否则只怕还不知如何脱身呢。”
戴宗笑着道:“壮士无须多礼!我弟兄两个也是外乡人,因见壮士仗义之心,只恐足下拳手太重,误伤人命,特地做这个出场。请壮士酌三杯,到此相会,结义则个!”
那大汉一听这话,感慨道:“多得二位仁兄解拆小人这场,却又蒙赐酒相待,实是不当。实在我的运气,下人实在感激不尽,还受我一拜!”
杨林连连推辞,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有何伤乎!且请坐。”
戴宗相让,那汉子哪里肯去上座。
几人推辞一会,实在没辙,戴宗、杨林一带坐下,那汉子坐到对席,这才不再互相见礼。
戴宗叫过酒保,刚要掏钱。
“哥哥,只管让来便是!这点银钱,还是有的。”杨林身边取出一两银子来,把与酒保道:“不必来问。但有下饭,只顾买来与我们吃了,一发总算。”
“好嘞,好嘞,几位爷捎待。”
酒保接了银子去,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之类。
三人饮过数杯,戴宗问道:“壮士高姓大名?贵乡何处?”
那汉子也不含糊,开口答道:“小人姓石名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学得些枪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但要去相助,人都唤小弟作拚命三郎。
因随叔父来外乡贩羊马卖,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沧州,卖柴度日。既蒙拜识,当如实相告。”
戴宗一听这话,颇为感慨,这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汉啊!
这么一想,戴宗心生一计,这样的人物,如此仗义,岂能错过。
戴宗赶忙道:“小可两个因来此间干事,得遇壮士,如此豪杰,流落在此卖柴,怎能勾发迹?不若挺身江湖上去,做个下半世快乐也好。总不能砍上一辈子柴火不是?”
石秀苦笑一声,犹豫道:“小人只会使些枪棒,别无甚本事,如何能够发达快乐!况且,本钱都赔得干净,哪里还有前途可说?”
戴宗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戏,当即道:“好兄弟,这般时节认不得真!一者朝廷不明,二乃奸臣闭塞。小可因一口气,被人陷害,之后去投奔梁山水泊林冲哥哥入伙。如今论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往后这朝堂昏庸,便是换个天地,也是大有可能!”
石秀听得这话,面露羡慕之色,可还是叹口气道:“小人纵然想要去,也无门路可进。我混迹江湖这些年,也晓得很多事情,没有人举荐,便是小人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无用啊。”
戴宗一听这口气,哪里还不明白呢。
这人言辞之间,自然是对眼下生活,那是万分不满意。
不过也是,这世道是个人情社会,有人举荐,与自个上山投靠,那待遇往往大不相同。
石秀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罢了,若是有机会,这样的好汉,一定能够上得山中,成为一方战将!
戴宗越想越是开心,这一路杨林、邓飞、孟康、裴宣都是他招揽,等这些兄弟上山,山中大业定会更强啊!
戴宗当即道:“壮士若肯去时,小可当以相荐。”
石秀一惊,赶忙道:“小人敢问二位官人贵姓?往后若是寻两位哥哥,也得有个名讳才是。”
戴宗哈哈一笑,对着石秀,那是千百个满意,当即道:“小可姓戴名宗。我这兄弟姓杨名林。”
石秀激动地站起身,不可置信道:“江湖上常常听说,江州神行太保,神踪莫测,莫非正是足下?”
戴宗微微一笑,点头道:“小可便是。”
石秀面露狂喜之色,跨过长椅,椅子跪在戴宗跟前,道:“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有幸!”
“快快请起,莫要多礼!”戴宗急忙将他扶起,三人重新落座。
戴宗从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约莫二十两,道:“兄弟,这些银钱,给你做本钱,往后若是机缘到了,只管到山中来,我亲来引荐你!”
“不可,不可!两位哥哥今日救我性命,小人已是感激不尽,岂能再收银钱!”
戴宗果断说道:“既是兄弟,何须推辞!让好汉流落市井,才是这世道不公!”
“哥哥.....”
石秀感动不已,再三谦让,戴宗又说了几句,石秀方才收了,作谢二人,藏在身边。
“我与杨林兄弟,还有一些公务在身,等我们忙完,在来寻兄弟你。”戴宗宽慰说道。
石秀心中感动,此番只觉得这位哥哥仁厚,心里暖洋洋的,想着既是梁山中人,正要与戴宗、杨林说些心腹之话,投托入伙,只听得外面有人询问入来。
三人看时,却是杨雄带领着二十余人,都是做公的,赶入酒店里来。
戴宗、杨林见人多,吃了一惊。
戴宗急忙道:“他是吏身,我们是江湖中人,省的引发冲突,兄弟且在这里,我们先行一步,回头我们再来寻你!”
石秀连连点头,道:“两位哥哥尽管去,无须管我!”
戴宗也不含糊,领着杨林,急忙避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