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山(二)(这不是丢魔门的脸吗...)(1 / 2)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柔柔清风吹不散林间烟霭飘荡,只是将它们推向不远处。
树木翠绿埋在了乳白的雾中, 仅仅冒出墨绿的顶端,形成一朵一朵不规则的圆。
槐序取出自己的法器,御物前行的同时忍不住心疼,朝着前面嚷嚷着询问:“司如生,你没有飞行法器吗?我的毛笔不能经常用,不然容易分叉。”
他的武器很少拿出来使用, 只在不得不御物飞行的时候才取出来, 毕竟这毛笔没什么攻击力。
他在原宗门也不知是什么待遇,身上没什么像样的法衣和法器, 唯一的武器品阶还不够,御物飞行时速度也是一行人里最慢的。
尽管如此,他依旧疼惜这些东西,生怕给用坏了。
司如生似乎不愿意理睬他,只是低声回答:“我的飞行法器在仙门地界飞行, 容易被多事的修者打下来。”
槐序一想也是,司如生身上的法器多是魔门的,魔门的飞行法器有着自己的“气质”, 看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反而会给他们引来麻烦。
扶光手持引路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御着长枪看着方向微微蹙眉。
霜简赶上他的速度和他并肩而行, 手中掐算片刻, 依旧没有任何思绪:“这个方向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向阳山, 尤其是有师父说的那般厉害的人物,不应该世间无人知晓。”
扶光同样不知道这个地方, 只是声音低沉地回答:“我们在大师父出现之前,也从未听说过大师父这个人。他们曾经拥有那么厉害的功法,世间却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传说,这已经十分蹊跷了。现在再出现一个没听说过的向阳山,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霜简回忆方仪说话时的神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师父看起来和向阳山很熟悉。”
“我猜测大师父出山之前,就居住在向阳山,或者曾经在那里逗留过,也可能和里面的修者是旧识。”
霜简也认同这个看法,同时叹道:“从我们第一次历练就可以看出师父们的风格了,这次还是惩罚,想来不容易完成。”
扶光说话的同时,看向其他人:“嗯,我们需要在找到向阳山的途中,就学会自保的功法。”
空空出门时一向戴着帷帽,注意到扶光看向他,似乎转过头来,接着轻声道:“小僧可以。”
和霜简乘着同一佩剑的许栩也探出头来,扶着霜简的手臂积极地回答:“这回我会守着你们的,不会捣乱了。”
司如生却反驳了许栩:“你上一次也不算捣乱,而是在辅助我们,只是我们承受不住那种强大的力量,才会那般狼狈,是我们实力差的原因,与你无关。”
许栩还是非常坚定:“总之!之后都以安全为主!”
槐序似乎还是不想参与进去,注意到霜简和扶光同时看向他,他又是一阵为难:“哎呀,行行行,我怎么都行。”
说完探头看了看,道:“我们下去休息片刻吧?”
霜简第一个反对:“我们刚刚出来不足半个时辰!”
槐序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哎哟,我受不住啊,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医修。”
霜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逃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柔弱无力?”
“要是放条狗在后面追你,你也跑得快。”
“放你娘的屁!”霜简凶悍回击,“我入三问阁以来听得最多的旋律,就是你亲手敲的退堂鼓。你要是能敲出几分韵律来,我都敬你三分,可惜你的鼓点出来的尽是让人扫兴节奏。”
许栩听完忍不住拽了拽霜简的袖子提醒:“师姐,你这么骂完他,不是又得给他道歉吗?”
霜简听完不由得闹了一个大红脸,她意识到自己道歉过的事情居然被人知道了,当即怒视槐序。
槐序赶紧耸肩,示意不关自己的事,毕竟是霜简当时的思绪全在道歉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光明正大地偷听。
霜简只能强装镇定,用正义凛然的模样道:“我之前道歉,是因为我的确存在了一些偏见,那是他不提,我自己意识不到的。此刻说他,完全是因为他自讨的!”
槐序却没忍住笑出来:“哎呀,你道歉的话我记在心里了,此刻也不会计较。”
霜简瞬间调转剑的方向,朝着槐序便要攻击过去。
槐序果然是槐序,这种时刻躲得飞快,灵巧地躲过了,也不知是不是研习了方仪单独传授给他的逃跑体术。
霜简也没继续计较,警告完便作罢了。
他们一行人都没有想到,明明有引路石,赶路竟然持续了足足两日,尤其是第二日,他们似乎到了向阳山的附近范围,却始终找不到向阳山的所在。
“幻术?秘境?”槐序看着引路石猜测道。
扶光认真看了看引路石,又举目四望,接着回答:“大能归隐之处,自然布置了秘法,既然不想被人打扰,定然做得巧妙。”
槐序听完拍了拍巴掌:“不错不错,既然找不到地方,我们就回去吧。”
霜简气得抽槐序的手:“现在打退堂鼓的时候都用巴掌伴奏了?”
空空不喜欢下午,他很是不喜欢阳光。
想来也是,他的皮肤白得太过病态,被光照后会不舒服也正常。加上他是水灵根,自然也不喜欢这种光照。
他从储物法器里取出了一柄油纸伞撑了起来,声音柔和地道:“我们可以在周围停留片刻,打听不到就观察,说不定能够发现不同之处。”
司如生抬手指了指:“刚才盘旋时在那边看到一个村落,还有一处淡粉色的池塘,我当时多留意了一眼,许栩要不要去玩?”
“好啊!”许栩第一反应是兴奋回应,紧接着又犹豫了,“我们在这个时候玩会不会不好呀?”
“本来就是在受罚,也没必要这般上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