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有了身孕(1 / 2)
姜雅这三杯酒无疑是整场午宴的重点,倘若时春分由着她喝了,就坐实了她这个妒妇为了早已过去的往事跑到太守府来刁难别人家的小妾,倘若她不准她喝,又说明了她心中仍然介意此事,到现在仍不依不饶。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好,横竖都是她不对,最后必然给人家落下话柄。
眼看姜雅第一杯酒就要下肚,时春分偷偷地掐了褚令的腰一把,对方不得不及时制止,“别这样……”
他的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搭在姜雅的手背上,别说在场其他人都一脸震惊,就是明知他在为自己做戏的时春分也有些意外。
做戏而已,要不要搭的这么紧啊?
时春分轻咬嘴唇,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褚令的手在姜雅的手背上停顿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缩了回去,尴尬道:“我的意思是你又没有做错,无需向我们道歉。”..
姜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在褚家那么久,都不曾得到对方的半点怜悯,想不到如今离开了褚家,成为了别人的女人,倒是被他多看了几眼。
她注视褚令的时间也不算长,可马不为还是拧起了眉头。
原本他跟褚令的容貌就有天壤之别,再加上对方的职位比他高,家世比他好,没站在一起时他还能自欺欺人,觉得对方和姜雅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可如今既然站在了一起,他又怎么会有信心赢得过褚令?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马夫人对姜雅的控诉,双手暗暗攥紧了拳头。
众目睽睽之下,姜雅很快回过神来,坚持道:“一切因我而起,怎能说没有做错,这三杯酒是我欠巡抚大人和夫人的。”说着,她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回褚令没有拦她,反而一脸复杂地注视着她,在外人眼里更显怜悯与多情。
时春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既然人家要喝了心里才好受,那你拦着她做什么,简直白费功夫!”
这话醋意十足,将一个对丈夫不满的妻子演得淋漓尽致,褚令的眉心跳了跳,觉得自己简直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
眼看氛围有些尴尬,马夫人轻咳一声,笑着道:“既然敬完酒了,那就赶紧坐下开宴吧,免得怠慢了巡抚大人和夫人。”
众人重新落座,姜雅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一场午宴下来,褚令吃得心不在焉,脑子里想得都是回去之后如何哄时春分高兴,但落在外人眼里,就好像他一直惦记着姜雅一样,连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也浑然没有动心。
午宴结束之后,马夫人借口有事要跟时春分谈,迅速把她给拉走了,留下马不为陪着褚令把酒言欢。
马夫人带着时春分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次明显谨慎了很多,“妹妹,那姜雅可真够不要脸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跟你相公眉来眼去,简直不把我们两家放在眼里。”
时春分垂下眼眸,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他们素来都是如此肆无忌惮,不然我也不会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说着,她抬起眸子,望向马夫人,询问道:“姐姐这两天过得如何?马大人可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责怪你?”
“何止是责怪……”马夫人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厉色,“他还拿这件事情摆到全家面前公审,害得我现在成为了众矢之的。”
“原来如此。”时春分微微点头。
难怪今天在午宴上马夫人老实了许多,她本就因为一无所出而遭全家诟病,若是再沾上“妒妇”之名,只怕马家更无她立足之地。
“姐姐不用担心。”时春分安慰道:“她就算再会演戏都好,也始终会露出马脚,到时候……”
“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马夫人急切地打断了她,“她已经有了身孕,我不能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什么?!”时春分微微一怔,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可她刚刚不是还饮酒了吗?”
“她喝的是米酒,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马夫人直言道:“区区三杯想来也不会影响孩子,但却能堵住你们的嘴巴。”
“原来如此。”时春分眯起了双眼。
那事情可就棘手多了,她再恨姜雅都好,也不会牵连她肚子里无辜的生命,可若现在不对付她的话,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在太守府的地位会更加稳固,到时候想对付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马夫人已经恶狠狠地开口,“那孩子一旦生下,我休想再在马家立足,所以他们母子一定得死!”
“死?”时春分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满脸怯怯地看着对方,“你想怎么做啊?”
看见她害怕的模样,马夫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很快缓和了脸色,笑眯眯地望向她,“今天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啊?”时春分愈发觉得有些莫名,“今天?”
马夫人抓着她的双手,急切道:“你相公不是在我们府里吗?只要我们给他下一点药,让他跟姜雅搞在一起,以他现在的官职,我相公根本奈何不了他。等他走了之后,马家势必容不下姜雅,到时候你我的危机都可以解除。”
“什么?!”时春分被她的主意惊得站起了身子,“这……这怎么可以?”
且不说下药不太光彩,那姜雅如今还是个孕妇,万一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她岂不是间接杀人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马夫人满不在乎地开口,“反正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不太光彩,说不定我们这么做正好遂了他们的意,到时候他们享受过了,我们也解决了心腹大患,何乐不为呢?”
“不行……绝对不行!”时春分坚决地反对道:“下药太不光彩了,就算那姜雅十恶不赦,也不能被这样对待。”
她曾经也被人用这种手段欺负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个女子被下药时的惶恐与无助,男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欺负女人已经够贱的了,女人怎么还能再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同性呢?
马夫人没想到她会胆小成这样,不由撇了撇嘴,“你反对也不行,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做这件事。”
时春分变了脸色,“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