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整正的较量拉开了帷幕(1 / 2)
孟队把小李留在了警局,嘴上说安排了新的工作,其实想让他休息一下,随后叫上张连奎直奔卫生学院。
张连奎是谁,可还记得抓马天祥的时候,瞬间跳到墙头的就是他。孟队和张连奎是同期,两人经常因为工作吵架,要论感情,可是铁杆兄弟,革命友谊不可谓不深。后来经常带着马俊,主要是因为张连奎一根筋,办案只听安排,从来不过脑子,你让他去抓人行办案推理却有点差强人意。有次路上遇到一个抢劫的,硬是追了人家一个小时,更可气的是追到了也不抓,等着对方逃走再去抓。他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要论单打独斗,局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他也不在乎升不升官的,只要能抓坏人,就有无穷的力气,其他的都可以不在乎。
校长可能已经习惯了孟队的再三造访,不像前几次惊慌失措,主要原因还是没有躲在屋子角落里干坏事。
“校长,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去要求一下同学们,最近不太安生。都年纪轻轻的,别做傻事,害了自己不说,家里父母怎么办?”
孟队希望告诫一下校长,从某方面他是有责任的。校长听到后一个劲点头,没有过多说话,显然他也意识到最近学校发生了很多事,最可怕的是外面各种流言蜚语,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教育局里已经有人开始告他黑状,就算别人不说,他也有这个想法,想对学校进行一次大的整改。不然再发生不好的事,这个校长估计也是干到头了。有的人就是这样没事的时候天天贪图享乐,等事情整正发生了,才开始想对策。
“这次来主要找一下王玉莹,就是想问她一些事情,学校里也做好保密工作,只是配合调查而已,不要影响到正常的学习。”
“谁?王玉莹,孟队你们晚来一步,她退学了,是他父亲亲自来给她办理的,我们也劝了半天,老头执拗的很,一个字没听进去,也不说话,办完就走了,王玉莹自己也是模棱俩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那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
“上次特意留意看了一下,是在姚家湾。”
姚家湾。
庄稼人是闲不住的,地里干活回来眯一小会就醒了,再睡就睡不踏实了,有的甚至端个碗坐到村头柳树到村口,喝着罐罐茶,卷着旱烟,那旱烟袋的布料都是极好的布料,不好的还不要呢。家里的媳妇要是手再巧一点,绣个二龙戏珠,再不行也得绣个花开富贵。挂在腰上,路上转一圈,好不威风。
“王家那闺女退学了是吧?知道是啥原因不?”
“好好的大学怎么不上了,考个大学多不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当时考上大学他爸多高兴的。又是杀猪又是宰羊的。我还给他家出了礼钱呢。后来老王见了我们都不正眼瞅我们,神气着呢。”
“我听说哈他闺女在外面偷人,被学校开除了,不知道真假,你想,要是好好上学怎么可能会回来。”
“他爷,这种话可不敢瞎说,传出去对娃的名声不好呢。”
“怕啥,到兴许她做一些丑事,还不让人说呢,嘴长在我身上,我想咋说就咋说,看不惯把我老汉头揪下来。那你看老周家那女子我咋不说了,人家那女子多好,在家人勤快不说,上学学习又好,长的更是俊的很。若要人不说,那就要行的正,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撒尿。要我说,说不说倒在其次,你看王家那女子,穿着打扮整个就是个四不像麽,洋不洋土不土的,所以人常说,看人就要看言谈举止。”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一番道理,话糙理不糙,再说老王家父女做的事确实有些不好,闺女上个大学,趾高气昂的,做人你得低调,夹着尾巴做人。再看他家闺女,不知道身上抹的啥,整个村的苍蝇都往他家跑,乡下人真是闻不惯,你在城里想咋抹咋抹,到了乡下,就不能这样子,看见人也不打招呼,都是你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没那城里人的命就不做那妖。
朴实的乡下人,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村里村外的闲话,这边说那边忘,大可以不去计较那么多。闲话只是幸勤劳作之后排解疲乏最常见的方式,只是他们不知道闲话也是能伤人的。当然不管说的对与不对,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你说的对也好不对也好,你没办法左右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你可以呈一时的威风,却呈不了一辈子。
孟队他们没有开警车,只要没人报警走访还得会伪装,不然你开着警车到处问,没事也能弄出事来。
村民正奇怪这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小车,车上下来两人,正是孟队和张连奎。看着热闹的小村口,让两人想起老家自己的父母也是这般光景,好不亲切。孟队赶忙掏出软盒红兰州一人发了一根,和大家一样蹴在地上,抽了起来。
“两位老板这是从哪儿来,我们这儿穷,一年都见不了几次这种车。”
“叔叔,我们是王玉莹家的远方亲戚,以前没来过,今天过来认认门。这不跟你们打听一下子怎么走。”
“王玉莹是谁?咋的没听过呢。”
“不就是西边老王家吗。人说的是娃的大名。”
“哦…哦…哦…我这老了,跟不上时代喽。”
“那行就不打搅你们呢,我们就过去了。”
孟队客气的握了握老人的手径直朝着王玉莹家走去。
还没到王玉莹家门口,大老远就瞅见一人撅着屁股在哪儿打土胚,光着膀子赤着脚,裤角卷到大腿根部,满脸络腮胡子,提着石夯一起一落,胳膊上的青筋一凸一现。近的前来,王玉莹的父亲装作没看见他们,仍然重复着先前的动作,本来有点累了,一看到外人想表现一下他打土胚的技术,石夯扬的更高了,很明显力气使大了,嘴里开始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的。
“叔,这是忙了。”
老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去看他的木质模子,低下身去用手擦的光滑干净。
“你找谁,做啥子。”
没有多余的话,也不会客套,实实在在的。孟队看到这种性格的人反而是有些喜欢的,要么不说话,一开口肯定是真话。
“哦,忘了跟你说了,不好意思了,我们是公安局的,我姓孟,就是来问你闺女一些事。”
孟队用余光扫了一下,看他有些害怕、担心,以为自己闺女做啥事了。赶忙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