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隔河对峙(2 / 2)
两军对峙在淇河两岸,谁都不愿过河冲杀,徐质心中暗自庆幸,无论如何,这次总算保住了颜面,若是阵前吃了败仗,以后还如何领兵?
自从夏侯霸、曹泰等将被调往各地之后,司马懿麾下以他官职最高,而徐质也明白司马懿对他给予厚望,有意栽培,屡次叫他带兵就是为了立功升职。
徐质这几年用心带兵,就是为了报效司马懿知遇之恩,当然作为从行伍中提拔起来的将领,他与曹爽、夏侯霸之流不同,要想建立不世功勋,不但需要本身有实力,更需要司马懿这样的人来提携,否则便永无出头之日。
这边徐质派人向司马懿报信,此时司马懿的车仗正在路途之上,厚重的马车中载着司马懿,谁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连亲兵也只知司马懿感染风寒,不能吹风,领兵出征也是马车随行。
“徐质终究难堪大用呐!”马车之中,司马懿略显虚弱的声音传出来,在秋风中似乎要被吹散。
辛敞和和王韬坐在外面车辕的凉棚下,闻言答道:“淇河地势西高东低,不好冲杀,想必是徐将军谨慎。”
“徐质此乃怯敌畏战也!”司马懿却不以为然,“其慑于张苞之名不敢出战,故而隔河与之对峙,若非张苞守住河岸,吾料徐质早已兵分数路强行渡河,杀奔修武去了。”
王韬皱眉道:“共县粮草被烧,张苞还守在淇河,莫非刘封尚不知共县之事?”
“张苞亲自巡视淇河,便说明汉军已然退兵了!”司马懿的声音虽然虚弱,但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共县细作赶到朝歌,刘封在修武又岂能收不到消息?此乃以进为退之计也!”
辛敞明白过来,忙道::“张苞守住淇河,便是为了掩护修武、辉县两路兵马撤退,何不再遣一支人马前去助战?”
“为时晚矣!”司马懿轻声一叹,“汲县兵马此时也到淇河,吾料张苞不久便退,传令全军继续前进,到修武再做休整。”
“遵命!”辛敞转身招呼亲兵去传令,与王韬在马车上相视一笑,却是苦涩和无奈之意。
想多年前魏国上下战将千员,数不胜数,兵多将广之时连曹泰、夏侯恵等都没有领兵的机会,只能在朝中当个都尉带领禁卫军巡视皇城。
如今几年形势急转直下,魏国兵微将寡,连徐质这等人都当上大将,邺城武将更被抽调一空,只留下一般文臣,连操练新兵的将领都凑不齐,当真是捉襟见肘。
人才凋零,内部纷争,人心思变,魏国局势岌岌可危,而在青州的夏侯霸和毌丘俭还有异心谣言不断传出,据细作来报,二人恐有自立之心,搅得朝中人心不安。
自曹爽丢了中原和淮南之后,朝中上下将其弹劾,力挺司马能够力挽狂澜,举国上下对其寄予厚望,但自从鲜卑军之事以后,搞得河北之地民怨沸天。
兖州之事,连辛敞等人都不忍提及,接连屠灭三城,实在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