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被揭穿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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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便是。」
顾东篱难得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往日里她从来不会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跟家里姐妹们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
便是邹箬闻言,都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也只是顿了顿,便低声应了句。
想来这位表姐心中自然是有想法的,她比起没有眼色的邹繁是要懂事许多的,故而也便再也没有多言了。
之后几人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了,就是邹繁想说,也被邹箬给拉住了。
换了个话题,氛围显然就回来了,不一会儿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邹箬也松了口气。
待得吃过饭,邹家的当家,邹尚书也回来了。
他任职户部尚书,在朝中地位举轻若重,而且因为他也不站队,一直都兢兢业业的,勤勤恳恳的,便是圣上见了他,也是愿意多给他两份好脸色的。
顾夫人听到她爹回来,便连忙过去先给她爹请了安,邹尚书是个斯文书生的模样,单单瘦瘦,但神情向来是严肃的,便是顾夫人等人见了他,都是感觉有些惊惧的。
邹尚书见到女儿,也有些惊讶,他略略挑了挑眉,沉声道:「眼下顾家最是忙碌,你怎生还回来了?是忙不过来吗?需不需要府中再给你拨些得力的人手过去?」
顾夫人连忙摆手道,「爹,不用的,我忙得过来。」
面对着邹尚书,她显然没有对着自家亲娘来得自在,迟疑了下,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憋出一句,「爹,朝上现在忙不忙?」
邹尚书诧异,「朝上不就那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想问顾牧的事吗?我已经给他疏通过了,他这些年虽然没做出大功绩,但却也无功无过。」
「不过意外,再过一个月,他回京叙职,就能留下来了,重新给他安排职务了。今后你们夫妻也能团圆了!如此一来,也好给孩子说亲了。」
他说的自然是顾夫人的儿子。
顾夫人不曾想他会提起这茬,她先前没跟顾牧争吵时,的确是求过爹娘,让他们想想法子,好歹把人调回来,这般也好给两个孩子说亲事。
后来顾牧闹着休妻,又出了顾东篱的事情,她也没好把这些事情跟爹娘讲,邹家依旧给顾牧的前程奔走了一番。
但其实,若是两人不和离,为了两个孩子的好未来,也都是盼着身为父亲的顾牧好的。
眼下,顾夫人心里憋闷,闻言,只能低低应了声:「……哦。多谢父亲!」
邹老太太正让丫鬟上茶水点心来给邹尚书,见到女儿这副模样,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怎生,还想让你爹把人打回宛城?」.z.br>
邹尚书听出话语有异,挑眉,「如何?又吵架了?」
「没,没有。」顾夫人不想一把年纪还被爹娘教训这个,她连忙转开话题,「爹,我,我是想问你个事儿……」
说着,她就把萧承煜的事情又说了遍。
邹尚书闻言,眉头不禁蹙起,「你蹚这趟浑水作甚?这萧承煜可不仅仅是燕王府的人而已,他身份复杂得很,这次中秋宴席上,有人认出了他,这才有了这般多的事。」
「身份?什么身份?」顾夫人惊愕。
邹尚书见她真不懂,放下了茶盏,叹了口气道,「他啊,是曾经的苏家军,镇国公府的世子,苏临聿。当年镇国公通敌叛国,导致军队损害惨重,后来还在他府中搜出不少的铁证,偌大个公府覆灭殆尽,他当时似是在人的帮助下逃了出去。」
「可他逃出去便逃出去了,却逃到了燕王的地盘,燕王又是何样的人,朝中对他的态度,你们也不是不清楚?」
「这回,他却还敢跟着回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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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也是胆大妄为啊。」
说起镇国公府,在场几人也是唏嘘不已的。
当年晋朝不稳,朝中没有能独当一面的武将,是镇国公跳出来,一力扛起大旗,一路破敌,换来了晋朝千里疆土的安宁,为此先帝也是龙心大悦,特地封了个世袭罔替的镇国公。
可以说,当年镇国公府在安京城独一份的尊宠。
到了当今陛下,也曾风光过一段时间。
本以为能一直繁花锦簇,却不曾是烈火烹油……
顾夫人听到镇国公三字时,脸色就变了,她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他,他长得跟镇国公更是不曾有半分相似之处,我竟是没认出来……」
她是见过镇国公的,凶猛悍然,叫人望而生畏。
邹尚书呼了口气,「镇国公威猛无比,他是跟他父亲不一样,太过俊俏了,身板也单薄,初始我们也没认出来。」
「还是江阁老提了嘴,大家想起曾经的苏临聿,虽然是少年郎,但也的确还有幼年的影子的。」
「本来陛下如今修仙,倒是也没特别在意,而且镇国公当年的事情,虽然大家都说他通敌叛国,又罪证确凿,其实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究竟是缘何……」
「不过是因为镇国公当年身为国舅,还有个当太子的外甥,难免就遭人眼红了,更何况,当年他连连战败,也是因着粮草运送不及时,这才军心溃散,战况不佳。」
「这些年,陛下也是有过悔恨的,只是,到底是帝心啊……」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回认出了苏临聿,本来陛下也没发什么火气,但是架不住苏临聿不懂场合,当场就提出让彻查当年镇国公府惨案的事情,便是他的功劳都可以不要。」
「那件事牵扯到太子惨死,本就是皇上的心中痛脚,他贸贸然提这些,不是说陛下前些年做的事情都是错的吗?更何况,这些年陛下的脾气更加的古怪,又忌惮燕王,看燕王世子跟着一道求情,故而当场就发作了。」
「随后,苏临聿和燕王世子就一道给下了大狱,中秋宫宴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顾夫人惊愕,「外头竟然没有传言……」
「陛下发了龙怒,又让众人闭嘴,谁还敢乱提半句啊?又不是不要命了!」邹尚书回道,「我便是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要往外头随意言论,以免叫人抓住了把柄,晓得不?」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顾夫人应道。
只是,这样一来,她却不知该如何跟赵宛舒提了。
毕竟,照她爹如今的说法,这生死且不知道如何定论了。
「爹,这就不能救他们吗?」
邹尚书瞥了她一眼,「陛下如今脾性暴躁奇怪,谁敢去触陛下的眉头,更何况……」
江阁老也就罢了,好歹是个读书人,但提到宫里那位当道的阉人,他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
「罢了,你先回去!我知道,你惦记着人的救命之恩,我且找人问问。但是,具体如何,我也不能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