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简单粗暴(1 / 2)
沈鹿竹关完门也不挪动地方,挽着袖子,双手叉腰地站在那,胸口一鼓一鼓地喘着粗气,就等着一会儿王氏要是再敢过来挑衅,说些不要脸皮的话,就冲出去跟她干一架!
反正今儿过后她这泼辣又不敬长辈的名声,定是在村里传开了,自己忍了王氏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这回非要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褚义被妻子方才那一系列的举动给惊到了,此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忙快步绕到沈鹿竹的面前,可当他面对面看见妻子气鼓鼓的小脸的时候,却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怎么跟吵架了的小孩子似的,连生气都很可爱,眼睛瞪得圆溜溜,脸上气鼓鼓,一副下一刻随时要冲出去,跟外面的人决一死战的样子。
褚义轻抚了几下沈鹿竹的脸颊,随后将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抚着:“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
“以后见她一次泼她一次!”
沈鹿竹此时还在气头上,或者说是对王氏积压已久的怨念终于爆发了,之前每次自己都只是或言语上讽刺几句,或使个计让对方吃个暗亏,可最近她算是发现了,对付王氏这种从不长教训的人,跟她多说啥都是浪费时间,倒不如简单粗暴来得痛快解气!
“嗯,泼她!下次相公给你递个接满水的大盆过来!还是阿竹想要夜壶?那我给你刷干净些再拿,免得脏了咱的手。”
沈鹿竹被褚义哄着,情绪缓和了不少,伸手回抱住褚义的腰身,仰起头假意抱怨道:“刷干净了泼她还有什么用!”
褚义笑着揉了揉妻子的头:“没关系,她又不知道!”
沈鹿竹眨眨眼,坏笑着:“褚义你真坏!”
想套路褚义小两口过来给自家打工的法子没能成功,王氏灰溜溜地独自回了自家,再找李氏继续自己琢磨做纸钱的法子。
其实这么长时间,李氏倒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譬如说那铜钱烧纸,李氏便想到了把黄烧纸对折,然后用剪纸的法子把图案剪出来,只是这样烧纸上的铜钱图案倒是和沈鹿竹做的铜钱烧纸一样了,可折痕却十分明显,皱皱巴巴的,任谁都不会买的。
还有那个纸元宝,李氏拆了几个王氏从褚家老宅那边偷拿过来的,再照着上面的折痕试了几次,就找到了折纸元宝的方法,可惜的是,他们只能仿造出纸元宝的形状,却找不到一样颜色的纸来折。
金银二色的东西本就少见,更别说是颜料彩纸之类的了,除了庙里会用的金漆,李氏便再也没见过其他这种金银二色的颜料了,只是谁都知道那金漆是因为掺了金粉,造价颇高,就算他们买得起,可谁又会买这么贵的纸钱去祭祀啊。
褚大伯搬回那些棺材木材之类的东西快两旬了,自打搬了回来他就又重新捡起了做棺材的手艺,可到底是多年没做过了,不止速度大不如前,进展得磕磕绊绊,就连手艺都退不了不少,害得自己成日被褚阿爷教训。
就这还不算,褚阿爷似乎是对分家一事儿还过不去,心底暗暗跟褚义那边较着劲儿,成日不止催促着褚大伯做棺材,还总是再问王氏到底在干啥,为啥还拖着不肯开铺子!
可王氏跟李氏又不敢让褚阿爷知道,两人是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研究做纸钱上,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着,可褚阿爷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两三次就知道这婆媳两个定是有猫腻,不愿跟王氏费口舌,就成日盯着李氏。
李氏这几日被盯得实在是要受不了了:“阿娘,不如咱们去跟堂弟两口子好好说说,都是一家人,咱们也不全要她的,就把这铜钱烧纸的做法告诉咱就成,实在不行咱给他们些银子也是可以的,阿娘跟阿奶出面,长辈的面子他们总还是要给的。”
王氏根本就没把被沈鹿竹从铺子里撵了出来,又被泼了一脸水的事儿没和任何人说过,虽说外面不少人都知道了,可李氏成日不是在婆家做家务,就是回娘家看看阿爹阿娘,李秀才一家跟村里的其他人家又不怎么接触,李氏还没听说此事,倒也正常。
王氏被沈鹿竹教训了一通,也把人彻底给惹毛了,暂时她是绝对不会再去自找晦气的了,可为了脸面只能嘴硬道:“给什么银子给银子!我可没有银子给那两个缺德的!”
“可咱们一直不开铺子,再拖两天,阿爷那边怕是非得发火不可!”
李氏有时候真的替自己相公觉得憋屈,咋就摊上了个这样的阿娘,眼皮子浅得要命!
你不给人家褚义小两口点好处,人家凭啥把自己挣钱的手艺告诉你,再说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一劳永逸的美事儿,眼下虽说可能会多花些银子,再给那两口子低低头,可只要把那做法搞到手,以后那可是会一直挣钱的手艺,怎么就这么不会算账。
王氏虽有时候一冲动敢跟褚阿爷争论几句,可到底还是怕他真发火的,再者她也清楚褚仁是个读书人,平日里一向讲究个孝道跟仁义,要是她做得太过,回头怕是要被长子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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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虽有时候一冲动敢跟褚阿爷争论几句,可到底还是怕他真发火的,再者她也清楚褚仁是个读书人,平日里一向讲究个孝道跟仁义,要是她做得太过,回头怕是要被长子埋怨的。
“那就开!一会儿吃中饭我就跟你阿爷说,明儿咱就开铺子,这回他总不会再说啥了吧!”
褚大伯家的棺材铺子是在三日之后才又重新开张了的,倒不是王氏又反了悔,而是褚阿爷,他还记得上次听村里人说胡家那铺子开张的时候,又是舞狮又是发糖放炮的,那阵仗一下子就在附近村子都出了名,大家都知道胡家开了个铺子,那生意自然就比只有附近几户人家知道,慢慢往外传的强。
他们倒不至于像胡家那样大手笔,可放点鞭炮还是有必要的,于是赶忙叮嘱褚大伯第二日就去镇上买。
家里其他人也都没能闲着,光是那铺子里里外外就被褚阿爷盯着打扫了三次才算完事,更别提那些摆在院子里的棺材,也全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之后褚阿爷又亲自挑选了几口,找人搬进了前头铺子里摆着。
这日小两口刚送了褚礼去村里的学堂走回自家铺子前,就听见村里不知谁家在炸炮竹,沈鹿竹正四下寻找,想看看声音是从哪传来的,就见隔壁院子的院门被推开了,褚平他阿娘钱氏从院里走了出来。
钱氏一扭头见到了褚义小两口,闲聊着问道:“阿义鹿竹,这是要开铺子了?你们听,这是不是谁家炸炮竹呢!”
“是啊堂婶儿,这不刚送了阿礼去学堂,正好回来开铺子,我们听着也像是炸炮竹的声,就是不知道是谁家,村里今儿可是有谁家娶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