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要不你现在追还能追上(2 / 2)
鸣琴知道明棠与她生气,却从来都是纸老虎,没与她动过一次真脾气。话虽说的不好听,却没有那些意思。
知道她的底线,鸣琴愈发笑得有恃无恐:“可没有!奴婢可不敢接这个‘吃里扒外’的帽子,分明是你心中自己记挂大人记挂的凶,夜里都念叨着大人的名字,可见心中是想的厉害了,又不敢说出口来。
奴婢不过是将小郎不敢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郎君怎么还责怪我吃里扒外呢?”
她吃吃笑起来,又冲着明棠挤眉弄眼:“罢了,奴婢也是看着咱们小郎君长大的,我这儿有一计,能解你相思苦,你可要听?”
明棠臊得满脸通红,立即斥道:“不听!什么相思苦!”
鸣琴嘻嘻笑:“左不过,不过就是害了相思病了,要解开这相思病,却也不是难事,若是心中实在是想的厉害,不如将先前散出去的那些氅衣收上来?”
明棠一怔,知道鸣琴说的是自己先前因为福灵公主的事情,误会了谢不倾,嫌弃他给自己送的东西也肮脏污秽,遂将之前谢不倾命人送来的那几大箱笼的氅衣都赏给了潇湘阁的下人之事。
虽说后来她自己也命人做了许多,谢不倾也送了不少来,她心中却也有时会想起来。
自己做的东西,着实不如先前的,也许那是谢不倾头回送她的东西,不提也罢,提起来,心中还当真是有些不舍得的。
但赏赐下去的东西,岂有收回来之道理?
更何况,也都被人穿过了。
故而她咳嗽两声:“一派胡言。”
鸣琴却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只道:“郎君有所不知,那样的好料子,便是赏赐下去,也没有几个使女当真敢穿着的,她们平素里再清闲也有活计,氅衣这等金贵的衣裳,穿着做工若是扯着碰着了,便将衣裳也给毁了,故而她们都舍不得,都是收在自己屋中的。
后来生了前些日子嚼舌头那件事儿,那些丫头都被打发出去了,谁的东西也没有带走,那些氅衣也都原样收着呢,之前赏赐下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这会儿就是什么模样。
郎君若是想大人想的厉害,不如全收回来,日日往床榻上铺着,一日换一件,也省的现在这件坏了,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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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若是想大人想的厉害,不如全收回来,日日往床榻上铺着,一日换一件,也省的现在这件坏了,你说是也不是?”
明棠手上抓着氅衣毛毛下意识抚弄的手不由得一僵。
鸣琴是在打趣她夜里要抱着氅衣才能睡着之事。
于是她欲盖弥彰地松开了手,不碰了。
她不碰氅衣,鸣琴也有说不完的揶揄:“这一计不行,奴婢还有一计,不如写几封相思信笺去。
到现在奴婢也没读过什么书,想不到那些好听的话,但是却也记得,好像有那么一首诗是说什么红叶遥寄相思,要不你瞧瞧,找些什么红叶信件的,写上些‘此恨绵绵无绝期’的诗句,叫西厂的锦衣卫给你送过去。
奴婢料想,大人走得应该不大远,叫锦衣卫加快步伐,应该能追上他。
若是觉得锦衣卫的脚程太慢,片刻也等不得,不如现在变出发,奴婢吩咐下去,给郎君备最好的马,一定能追上大人!”
这说的什么话这是!
这些话里头,哪有半句不是坏得透了的?!
明棠心中本来难免有几分惆怅,可是听了鸣琴这一大通揶揄,心中才惆怅剩不下来几分了,倒是全成了羞恼。
鸣琴还在那“咯咯”笑着,越笑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连眼角都沁出了泪花,还用手帕子擦一擦。
明棠伸手便将身侧的一个靠着的隐囊一下子抓了出来,往鸣琴的身边扔过去,只道:“不许再笑了!”
鸣琴被她丢出来的隐囊砸中,但明棠显然没用什么力气,软绵绵轻飘飘的,打在她身上,丝毫不疼,甚至还被鸣琴一把捞住,抱在怀中。
她不说还好,一说,鸣琴反倒笑得愈发厉害了。
她那一丢隐囊,着实像是恼羞成怒,鸣琴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
“什么好事情,这样笑得开心,也叫我也听听。”
正当鸣琴在笑的时候,外头传来一个稍微有些气弱的女音。
明棠听出这是她的阿姊明宜宓的声音,不自禁收了收面上的羞恼之色,全是惊喜,起了身往外头迎了过来,道:“阿姊,怎么过来了?身上好些了没?不过才这样短的功夫,怎么下了地,若是吹了风,伤了身子,那可不好!”
她说着,便将自己挂在一头的氅衣取了下来,是要为明宜宓批上氅衣,免得她着凉的意思。
明宜宓果然从外头进来。
明宜宓听着明棠那素来云淡风轻的语气,此刻倒是紧张起来,口中噼里啪啦地说了这许多,简直比她的阿娘还要唠叨。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面团捏的人,怎能天天躺在自己院子里头?若是面团捏的,天天躺着,恐怕人都要躺化开了。”
明宜宓笑了起来。
明棠却仍旧不赞同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很有几分执拗地将氅衣给她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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