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一生两次窒息（1 / 2）

一生中有两次窒息，这次算其一；

还有一次是一场拍摄火烧人的戏。

古装戏相对于时装戏用的武行比较多，有的武行一般都是武指包了戏以后自己找的，来的人大都是这个圈里来来往往的这些人，基本上都相熟，我当时临时过来探小毛的班，跟这个组的武行有些也都认识，但跟动作导演不认识，他好像一直是拍摄港台剧，最近才转入内地，而且这次是独立做动作导演，感觉挺紧张的。

那天下午小毛特忙，我就直接去了现场。

现场要拍摄火烧人的戏，忙忙叨叨的，感觉挺紧张，但我总觉得有些乱，不是那种井然有序的紧张，是无底的紧张。

我抽空问小毛：“拍火烧人的戏怎么连灭火器都没有？”

小毛惆怅地说：“这个组太穷了。”

他左右看没人，低声说，“听制片主任说这个武戏是他包了，仔哥不想出这个钱。”

他说的那个仔哥就是那个动作导演。

我说：“那也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啊！我看防火胶就那么点，肯定不够，等会儿谁烧啊……”

小毛眼神跳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一看他的脸色就全明白了，这个组只有小毛是临时被叫过来的，那肯定是他烧了。

我当时就有些急：“这怎么烧啊，非出事儿不可！”

小毛摇头说：“没事儿，时间短，我要觉得不行我自个不等导演喊停就熄火。”

我们这边说话的间隙，那边已经催上了。

有人喊：“好了没有啊，一个火烧镜头准备这么长时间！”

我看说话的是那个动作导演仔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他老武行了还能不知道？

我走过去，我说：“仔哥你好，你是老前辈了，就这点设备，准备得不够啊，拍摄这么危险的动作恐怕不行吧。”

仔哥翻眼看了我一眼：“你谁啊？”

小毛赶忙跑过来，拉过我，说：“呵呵，我一哥们儿，小刀，也是这个圈里的。”

仔哥并不买账：“我有叫他来吗？”

小毛有些讪讪地说：“没有没有，是来探我班的。”

仔哥白了一眼小毛：“以后别什么人都往组里带，这儿不是你家。”

我实在忍不住了：“看你是个前辈才跟你客气说话，你还别真把你当个什么了，这样的东西能拍吗？出了事儿你承担得了吗？”

仔哥显然懒得搭理我，转身走了，临走给小毛撂下句话：“你还能不能拍？”

小毛死活把我拉开说：“哥啊，我就求你了，你知道我这次来这个组有多麻烦吗？是人家龙哥介绍来的，我不能给他掉链子，咱们以后不跟丫合作不就完了，但是答应了就得上啊，死也得上啊，你不老劝我说呢吗？承诺了就要兑现。”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在现场我现在这个身份也不合适非跟人家较这个真儿。

算了，我一把夺过小毛身上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小毛慌神儿地说：“哥，你这是干吗？”

我说：“我来做吧，你去把那几个棉大衣弄湿了，一会儿一喊停你就立马扑火。”

小毛说：“那怎么行……”

我打断小毛：“别废话了，麻利点儿。”

小毛跟我撕巴半天死活不让我替，让我给踹了一脚才老实了。

仔哥看火烧人到位了，也不看到底是谁，喊了句：“好了，来吧，你们也太磨蹭了，就这速度，该干吗干吗去！”

底下的小武行见一切准备妥当，开始划着火，对我说了句：“我点了哦？”

我点点头。

砰！

我的整个身体燃烧了起来。

为了让画面逼真，我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做着痛苦的样子，四周都是火，我看不到一个人，那天也是有些倒霉，外面还起风了，而且风势冲我吹来，我感觉我每一寸肌肤都在慢慢地升温，甚至焦臭的味道开始传来。

火烧人的时候怕火顺着口腔吸进去，要一直憋着气的，跟游泳差不多，但远比游泳要惨烈。

我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被烤得疼痛起来……怎么还不喊停？

我憋着气，脑袋越来越空白……

窒息！

我觉得我快要撑不住了……

小毛没有等导演喊停就冲了上来，帮我疯狂地扑着身上的火……

……

可是眼下薇薇的火，谁又能帮我扑灭呢？

薇薇吻我，我抿着嘴无声地抗拒着，但是很快就被她一一瓦解了，她用两个指头捏着我的鼻子，让我的呼吸必须张嘴才能达到呼和吸的交替。

我张开嘴，她轻轻地咬了我的嘴唇，我完全迷离了……

在我的记忆中，或者我的经验中，这些程序都应该出自男人之手，也由男人主动去引导，但是我遇到了薇薇，好像一切都本末倒置了，而且我觉得她是没有经验的，接吻也仅限于吻唇，或者咬嘴唇。

我想她微薄的知识可能来自于拍戏时候的体会吧，后来发展得迅速却并不浪漫，因为她不懂应该怎样去做……

原谅我，后来的经过就不在这里详细描述了，唯一让我惊诧的是……

她确实是第一次！

我彻底傻眼了，手足无措。

她哭了。

我不明白她的这个哭意味着什么。

她在我的肩上留下了一排细碎而又深刻的牙印。

她咬着我的耳朵说：“周芷若刺了张无忌一剑，赵敏咬了张无忌一口，这两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张无忌永远记得她们，而我一个人就把这两件事儿都做了，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