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再见初恋（2 / 2）

大龙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们还不知道呢，这的老板娘长得也挺带劲的。”一边还伸着大拇指。

我相信大龙说的话，老板娘肯定是不错，以厚道的大龙来说，他是从不轻易赞扬一个人的，如果这个人，真的值得他去赞扬的话，那他是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的。

正吃得热火朝天，接了一个电话，是康哥的，说是一个古装戏找几个武行，听说我们和小毛正闲着呢，非常高兴，说你们收拾收拾就动身吧，在云南的丽江，说待遇还挺好的，康哥的意思，是让我过去做副武指，并在电话里把我大大地夸了一番，说只要我去了，他可就省心多了。

放下电话，把这事儿跟大龙和小毛说了，两人也很高兴，都说螳螂跟着你混还真没错。

心中莫名地就有些温暖，在这个圈子里待得久了，看多了世事变迁，人情冷暖，以及那些笑容背后的尔虞我诈，很难遇到真正的友谊。

但大龙和小毛让我慢慢地改变了这种偏见，让我不断重新看待这个圈子，也在努力地接纳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

有人曾是这个圈里的一个前辈，记得有一次聊天，说起这个圈，有很多的感慨。

他说：“这个圈像一湖黑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鱼，有些鱼本身颜色是黑的，所以他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被黑色所保护；可是有的鱼是白的，要想生存，就得把自己染黑，否则就无法混下去，可谓不得已而为之。”

当时说得很沉重，一副久经沧桑的落寞样。

是啊，不为而为之，太多的无奈！

大龙捅了捅我：“你看那就是老板娘，不错吧，气质挺好的。”

我顺着大龙的手看过去，一个看上去风韵万千的女孩，仪态妩媚，笑意盎然地正向我们走来，她那娇美的脸颊上，浅浅荡漾着的笑容有一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倍感亲切，莫名地就会涌出温暖的感觉；

漂泊的人，很多的时候，都是在一种惶惶的日子里煎熬，内心其实非常渴望，有一种温情的东西。

我想我有，大龙、小毛他们也都有。

老板娘显然是因为大龙的经常光顾而感激，过来打个招呼，更多时候是用眼睛说话，样子可亲可敬。

她说：“谢谢你们来捧场，让小店生辉不少。”

大龙讪讪地一笑：“没什么，我们也是觉得你这儿的东西不错才来的，要是不好，他们可看不上，尤其是我这个哥哥……”

大龙拍着我的肩膀，老板娘将烁烁的目光移到我身上，忽然我看见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怔怔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似乎是做错事的孩子，甚至有些惶恐，我笑笑说：“你好……”

她忽然说：“朝阳哥……真的是你？”

我愣住了！

多少年了，这个熟悉的呼唤，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慢慢消失了，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梦得不清不楚直至模糊、遗忘，但是这一瞬间，再次让我觉得一切是那么清楚、那么清晰。

老板娘有些激动，抓住我的手：“朝阳哥，你是朝阳哥，我是妞妞啊，我是妞妞……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茫然地点着头。

我以为这些年，我已经锤炼得百毒不侵了，任何事儿，都不会再有那个夜晚的茫然和心乱了，但这一刻，我的脑子还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