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十二楼的月亮（2 / 2）

丛很聪明，但聪明是前世带来的，他并没有比古人多高智慧到哪里去，他只信奉抓到手里的东西，前世就因为……

“蛮族永不为奴！”

这是神权和君权并立的国度。前五千年由君权主宰，后五千年由神权统治。蛮族就是夹杂在君权和神权的边角料，谁也不认可，谁也用得上。

“别给蛮族自由，他们就像臭水沟的蟑螂，一旦闻到自由的气息，就再也不肯动弹了。”

神权的主教认真说道

君权则是完全不把蛮族当成同类，只是两脚直立的牲畜罢了。如果不是被神权取缔，蛮族连上台面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只配躲在阴沟里仰望星空感谢君主恩赐的糠糟让他们得以又活过了一日。

在前五千年君权主宰的国度，蛮族只配睡在猪圈驴窖或者天地为被，日月星辰伴他眠，每天吃的是猪食马尿，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反正他们这种不开化的畜生什么思想都没有，唯一能耐的就是能生，像杂草一样生生不息，多不胜数。

他们只是未开化的家畜，能有点滴容身处已经是贵族的慈悲，如果要更进一步给他们吃饱穿暖有屋住，那会遭到全体贵族的抵制，乃至族灭身亡。

神权统治的时候蛮族比较好过点，至少有屋子住，虽然是好几大家族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挤在一个屋子，起码有屋子住，对了哪怕过去五千多年蛮族都没有家族的观念，他们从出生就是牲畜，任人打杀，任人买卖。

他们白天劳作，晚上交配，遵从动物的本能，直至一方死去，或者双方死去。

五千年后君权没落，贵族无暇顾忌蛮族，蛮族先祖中大基数下开智的先知率领族群倒戈君主，侍奉神权，才迎来立锥之地。

这一步蛮族整整用了五千年啊！五千年啊！因为但凡蛮族有畜通人性，贵族的第一反应就是剥皮抽筋示众。蛮族中的先知一点都不敢暴露，等这个机会，整整等了五千年！

五千年的蛮族先祖先知还以为自己会像其他先祖先知一样绝望的死去，永远等不到蛮族自由的那一天。

但神权在贵族的边缘化，不重视的贫民窟里悄然崛起，彼时躲在阴沟里的先知已通过族群单一的暗号，无声的注视神权的渗入，并且多次暗中出手相助。

可以说神权的起势有蛮族功不可没的一份助力，但神权并不知道蛮族的帮助，以为是神的旨意。直至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蛮族发起冲锋，神权巍然矗立得同时又心生警惕，神权的统治者试图找出蛮族的先知，当然，不是慈悲，而是要像君权一样把蛮族的先知送上绞刑台，作异端烧死。

五千多年的血泪史让蛮族的先知深知道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但至少改善了一下环境，有口饭吃不是？

君权主宰的五千年蛮族先祖也曾帮贵族卖命过，可是过后无一例外都被抛弃绞杀，在他们眼里两脚直立行走的蛮族不是同类，只是生产的家畜，这份认知在君权主宰世代不曾被颠覆过。“永远不要过分低估人性的恶，他们的善良只给同类，有时连同类……”

如果我不曾见过文明，我也会茹饮毛血，生吃腐肉，但我见过文明。蛮族的先祖帮过濒临灭亡的贵族，也曾被当人过，“所以做过一次人的人，怎么甘心在做回畜生。”

蛮族的先祖深知自由的不易，口口相传，期许有朝一日…其实蛮族最开始的要求是很低的，只要能食一餐饱饭，可是就是这顿饱饭用了整整五千多年才完成，并且额外的得到住所，蛮族已经很满意了。

“蛮不想反，奈何神仆逼蛮反！”

蛮族是最容易满足的种族，奈何神权忌惮，蛮族只能反复横跳的做回贵族的炮灰，在夹缝中生存。直至万载后，丛降生为蛮族先知，改变了这一状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其实大多数人都误解了这句话，在古代时这句话压根不热血，那时候的王侯将相是真有种，别人只是在质问他们敢不敢进一步压榨百姓

“我曾餐风露宿街头，也曾饱一顿饥一顿，但我仍然选择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三餐食，那么你们呢！”

“我想你们跟我一样！有得选！”（“在这个世界上，做穷人不光彩。我富过，也穷过，我每次都选择做富人，因为至少有钱的时候，我就算面临困难，我也是坐在豪车后座，穿着2刀子的西装和14刀子的金表。

丛大声激励鼓舞着族人，“现在机会来了！握紧你们的拳头，拿上身边所有用得上的农具，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一切，推翻神权和君权的暴政！”

“蛮族永不为奴！”

梦醒了，丛拿起了剑，划破了天际，“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也曾一剑光耀十九州，“好久不见，总角道友。”

丛微微一笑那隐藏在斗风衣后的总角说道

“十二楼的月亮也不是没人要的小男孩

花园里回荡着我们激烈的争吵声”

总角糯糯嘴唇说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