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着青龙点睛(2 / 2)
一轮,也就一轮,对面明明只有十万铁骑,就敢冲锋腓力三三世的百万大军,腓力三三世早已被一路而来的顺利麻木,他根本不屑对面十万铁骑。
当百万箭雨落下,对面只有三波箭雨,几十万支,腓力三三世就胜卷在握的开启了美酒,只是还没有等他喝下第一口。
说不清雪崩是从何时开始,对面铁骑硬刚住箭雨,一瞬间的冲开了百万大军的口子,腓力三三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还握着美酒就被擒住了。
百万大军如鸟作散,却被十万铁骑坑杀至死,筑起了京观,放在了最西的路。而腓力三三世则被押解到可汗金帳,可汗整率着二十万步骑大军往这里慢悠悠的走呢,对面就被十万先锋铁骑冲杀,孛儿只斤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可只是吾的先锋部队,吾都没有指望他们能冲杀货真价实的百万大军,他们竟然做到了,“西方那么弱鸡?”
孛儿只斤拿着割羊肉的刀拍了拍有些发福得腓力三三世,“好不容易来了兴致,你就这样对我?”
孛儿只斤根本不会考虑失败,因为他的国已经强大到可以容纳他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试错,他已经不再是赤脚的君主了,他得了大才耶律,他有帝国财神爷那达那次,他膝下有无数子女,他能一意孤行的立早亡结发妻的儿子为王储。
他没有后顾之忧,他只要不在病痛的折磨下死掉,他就能无限止的以战养战,直至战无可战,整个世界都成为他的牧马场。
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他会尽量去做到,因为他答应过早亡的结发妻,“青草所至,都是你我的牧马之地!”
腓力三三世匍匐在这个其身魁伟而广颡长髯的男人脚下,“天可汗,上帝之鞭,吾无亦冒犯您的神威,吾是来引见您攻略西方的,那里同样有着广袤的草原,不应该被像我等卑劣的人占有,只有像您这样伟岸大德的圣君才能拥有,他们不配!请让我带领您的铁骑,为您讨伐逆臣!”
“我接受你的臣服,西奸!”孛儿只斤想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三十万大军都回去吧,还是让他们跟着这个西奸去看看西边,我带着后续赶来的协从军去北方溜达溜达,虽然北方公国已经臣服于我,总有不死之心叛乱,适当的敲打,也好让亡妻的孩子接位,可惜那孩子倔,“不愧是我黄金家族的种!”
“千里路途我只陪他一程,
从此风雪艳阳我都不再过问”
你不觉得为了自己喜欢的事而死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吗。
老叟:“我不害怕死亡,这一辈子过去见过的事情太多,反而更害怕其他的东西。”
丛问:“你害怕什么?”
老叟看着天空,想了想说道:“我怕看见诚实的人被迫说谎,我怕正直的人被迫弯腰,我怕理想主义者看见理想破碎,我怕听见谎话连篇者的最后一句真话,我怕明哲保身者突然仗义执言,我怕曾遭理想背叛者,最终为理想而死,我怕看见懦夫最后的勇气,还有叛徒的冲锋…”
愿各位永远少年,丛拿着手里的画看了再看,“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只要跟你走!你就让我们一家三口永远的在一起的!”
不要想有人保护你,不要乞求有人替你主持公道。只有学会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孛儿只斤心里默默嘲讽道
仁波切死了,死在了那达那次的手里,那达那次向我坦白,这个狗东西!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总是能把我喜欢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他把我的儿子找回来,劝说和我和解,他在所有人都反对我儿子上位,毅然决然的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儿子,“我一旦得到贤士和能人,就让他们紧随我,不让远去。”
连大才耶律都不支持我的一意孤行,我知道,他们在畏惧我的威严,所以我迫切的带着亡妻的儿子到处征战,我终究死在了征战的途中,而亡妻的儿子早我一步,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扶持了亡妻儿子的孙子,耶律让步了,他知道,他们不让,我会带着他们下地狱的!“哈哈哈,狗东西!一开始你要我的命,没想到最后最忠诚于我的也只有你!”
那达那次恭敬的任由孛儿只斤抚摸,像狗一样温顺,在外,他是帝国的财神爷,陛下的亲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后来者居上的耶律都要尊他三分,在内,他只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一条忠贞听话的狗,他对孛儿只斤只有狂热,狂热的崇拜,哪怕孛儿只斤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您是我的天狼神,您是我至高的君主,我只是您卑微的奴仆,替您牧羊打理着帝国,如若您需要,愿以吾命换您命!”
孛儿只斤从那达那次的眼睛看见比自己还要狂热的火焰,他毫不怀疑自己死,那达那次会跟着殉葬,“狗东西!我不许你下来陪我,帮我守着我的孙子,除了仁波切,我就只有你了!”
造化弄人,本来生死仇敌,却成为自己最炽热的狂信徒,孛儿只斤仰天狂笑而死,“哈哈哈哈!”
“君主!君主!”那达那次在慌乱的喊叫中晕厥,但他不敢死,也不能死,他答应君主替他看着孙子的
那达那次已经一百多岁了,他是帝国活得最古老的人,他是帝国的瑰宝,耶律临死前忍不住骂道:
“狗东西,咋滴那么能活!”
这是耶律一生第一次说脏话,也是他最后的遗言,他本来是要扶持孛儿只斤的两个儿子的,他让四人参赛,像养蛊一样内定了四人其中的两个,只要谁成功脱颖而出,他就以帝国国师的身份罢黜孛儿只斤的孙子,扶持心目中完美的君主上位。
他本来可以不用这样做的,帝国本来自陛下死后就是他的一言堂的,谁让那达那次握着帝国的金库,帝国的财政都在那达那次一人手,只要耶律敢动歪脑子,“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那达那次就敢把国师拉下马,都是老狐狸,随陛下开国的,谁怕谁!
耶律抱憾而终,那达那次送了一副青龙点睛的画给耶律,耶律生前问:“为什么青龙不睁眼。”
那达那次笑而不语,等耶律死后,他亲自为青龙点睛开眼,葬于耶律墓穴,这成为了千古之谜,无人知晓含义。
只有那达那次含笑而终,“不负陛下厚望,老奴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