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45/46/47 三章合一（1 / 2）
小系统崩溃道：[老师！老师！老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要角色又-1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五条老师吐槽他：“果然脑子小就是不太聪明啊。”
夏油教祖淡定道：“它哪来的脑子，能有张芯片就不错了。”
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快步走过来, 急忙道：“几位是从哪里进来的？”
穿越过来的几个人一时有点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夏油教祖上前一步，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我们是来看夜蛾前辈最后一面的, 来的匆忙，没能从正门进来，实在是抱歉。”
那个人听了他们的话, 似乎放松了一些, 但还是为难道：“几位在葬礼上穿成这样, 实在是很不合适。”
夏油教祖穿着袈裟也就算了, 五条老师可还穿着马里奥的背带裤呢。
两个高中生就更不要说了, 直接穿着睡衣来的, 他们抽空洗了把脸梳了头发就算是最大的礼仪了, 天内理子甚至还穿着一身淡粉色连衣裙, 专业女仆的黑井美里倒是的确穿了黑色, 但那可是女仆装啊。
葬礼穿女仆装, 简直就是来坟头蹦迪的！
几个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夏油教祖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带了替换的衣物, 马上就可以换上。”
“那就好。三楼的更衣室应该没有人使用, 你们可以去那里换衣服。”
他们客客气气地互相鞠躬, 西装青年很快就离开了, 看他身上的衣服, 应该是高专的辅助监督，不过50年过去，辅助监督的制服似乎没什么改动的样子，还是那副社畜样。
这就是......50年后的世界？
总觉得缺了点意思。
他们很快找到了三楼的更衣室，夏油教祖从丑宝嘴里掏出来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在里面翻了翻，“黑色......还真没有什么黑色，上次的黑色披风太中二了，这个季节好像也不能穿毛衣......啊，有魔法学校的衣服。”
他从里面扒拉出两身魔法学院的校服，递到高中生们面前：“其他学校的校服穿不穿？是量身定制的款，只要不打领带就行。”
夏油杰接过校服，疑惑道：“这个领带的配色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很像某个魔法学校的校服，他看了眼行李箱里的长袍，居然是红黑配色，还有个配套的魔法帽，顿时觉得更像了。
五条悟直接问：“格兰芬多？”
夏油教祖笑笑，“不是很适合你们吗？”
夏油杰吐槽他们：“一把年纪了，又是《数码○贝》又是马里奥，现在又是格兰芬多的……”
他跟五条悟一边吐槽一边走进了左手边的更衣室。
夏油教祖又低头扒了扒，扒拉出几件单独装在袋子里的女款和服。
“和服......原来如此，竟然还在我这儿。”
他依稀记得这是N年前的烟花大会上学生们穿过的，好像是某次姐妹赛之后吧？
学生们直接把衣服扔在了他这儿，团体赛一结束就换上衣服出去玩，第二天继续回来打个人赛，这几件应该是学生们忘了跟他要的。
这件深色的，应该是美美子的吧？
“喏，我家女儿的衣服，暂时借给你吧。”夏油教祖把黑金的那件给了天内理子，天内理子眼前一亮，“好好看！”
黑井美里也笑道：“太好了，小姐，感觉很适合您呢。”
她又对夏油教祖说：“我就不用了，我这身女仆裙的话，只要把外层的围裙和蕾丝之类的饰品摘掉就看不出是女仆装了。”
“是吗？也好。”
两个女性一边赞美美美子的和服一边走进了更衣室，咔嗒一声，门关上了，只剩两个大人留在原地。
夏油教祖笑着睨他一眼，“你不能穿教师制服，免得被追问身份。”
“知道了。”五条老师笑嘻嘻地贴住他：“生气了？”
夏油教祖递了件灰色的风衣给他，“悟君绝对是发现什么了。”
“多大点事。”
五条老师浑不在意道：“难得的机会呢，而且要在杰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玩时停PLAY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吧。”
夏油教祖不赞同道：“这样真的好吗？”
“哪里不好？”
“小鬼们以后会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如果是受了我们的影响才开始发展出那种关系……”
他轻轻摇了摇头。
五条老师闲闲道：“道德感别太强了，杰。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家伙，就算是未来的自己也一样，如果有一天小鬼们真的搞上了，那一定就是他们自己乐意的。”
“……”
“况且，我跟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哦。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就是什么样的，友情变质成爱情？才没有那回事，我们一直都是soulate。”
用“唯一”束缚对方，又用“唯一”束缚自己，既然对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那就绝不允许再有其他人以“朋友”的身份插入他们的世界，必须要把唯一的标签留给对方才行。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入了极强的独占欲，从一开始就是扭曲的。
原著里即便天人永隔，这份“唯一”的羁绊也不曾断裂，从人间一直连接到地狱，最终，这份羁绊把五条悟送进了狱门疆，气得夏油杰当场诈尸了一次。
单纯的“友情”、“亲情”、“爱情”，都不适合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
夏油教祖仍是一副不太赞同这个教育理念的样子，五条老师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
“我说的都对，所以杰也听我的。说起来，杰不觉得奇怪吗？”
夏油教祖叹了口气，“哪里都很奇怪吧。”
“哈哈哈，没错没错，之前用三千世界钟回到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小鬼是直接回到了过去的自己身上。”
“但是——”
夏油教祖了然地接话道：
“这一次到达50年后的未来，他们却是带着过去的身体穿过来的。这说明什么？50年后的小鬼们并不在这个世界上？死了？消失了？还是......这只是个纯粹的BUG？”
五条老师笑了一声，“真有趣。那就稍微玩一下吧，难得参加夜蛾的葬礼，我们不如做一点‘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会做的事情。”
夏油教祖也笑了。
“哈，夜蛾老师泉下有知，应该不太希望在自己的葬礼上看到我们。”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系统，小光球进入了发疯模式，正在反复拿头锤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夏油教祖扯了扯嘴角，“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没人喊着注意OOC了，原来是彻底疯了。”
“啊，执行COS穿任务期间在各种时间点乱飞，这种情况早就超出它能应付的范围了吧，菜啊，502。”
夏油教祖喊了一声：“系统！”
系统一脸懵逼地停止了撞墙，过了一会儿，它欲哭无泪地回过头，哭诉道：[宿主，我们的任务，+1之后又-1，进度重新归零了。]
五条老师吐槽它：“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夏油教祖也叹息道：“按照原著剧情，夜蛾老师10年后就死了，可现在他又活了50年才死，这说明过去一定发生了某种改变他命运的事情——我说过了吧，这是喜丧。”
系统慢慢瞪大眼睛，随后欣喜若狂道：[宿主！]
它飞过来，一头撞在夏油教祖的袈裟上，嘤嘤嘤地表达欣喜，没一会儿就被五条老师捏了起来。
“502，我问你一件事。”
[诶？你问，]
“我们的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系统连忙翻了翻数据：[目前是25%的人物完整度，0/10的任务进度。]
夏油教祖插了一句：“不是23%吗？”
五条老师回答：“这个嘛，时间静止期间我跟小鬼聊了会儿天，时间静止结束后进度条就拉到25%了，手里又多了枚晶石哦。”
“......你带他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抢银行、抢烂橘子的保险柜之类很平常的事情。不过杰，我跟你说，抢银行的时候三千世界钟吞了银行三根金条，而且不肯吐出来。”
夏油教祖：“......”
不愧是《银○》出品的神器，行事作风很有《银○》的风格！
他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问502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跳到了50年后的世界，理子也带过来了，这边的夜蛾也长命百岁了，但任务进度仍然是0，难道只是因为时间点脱离了任务范围吗？就像杰刚刚说的那样，很可能是出了BUG，问题是——谁出了BUG？”
世界？系统？还是，三千世界钟？
夏油教祖逐渐露出深思的表情，不久后，他笑眯眯道：“也好，让我去给夜蛾老师办一场热热闹闹的葬礼，庆祝他长命百岁吧。”
而另一边。
五条悟和夏油杰进了更衣室，各自换上魔法学院的校服。
比起造型各异的高专校服，某个魔法学校的校服看起来可正常多了，夏油杰喃喃道：“感觉几百年没穿过贴腿的校服了......”
还是宽松的款式穿起来更舒服。
然而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五条悟接话，夏油杰转头一看，五条悟还在一脸凝重地沉思着什么。
他问五条悟：“悟，地球是要爆/炸了吗？”
五条悟：“......”
夏油杰噗嗤一笑，“你是怎么回事，让你去10天后的世界，你直接掰到了50年后？”
说起这个，五条悟也纳闷道：“我确定我没有弄错，就算是脑子计算好了但手没有的情况，也不会差50年这么多吧。”
毕竟真的只是轻轻掰了一小下，没想到直接把夜蛾正道掰死了。
“不过夜蛾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活到了一百岁，等回去了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哈哈，我也这么想。”
夏油杰脱掉原本的上衣，换上了魔法校服的衬衫，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但很快，他又非常不服气地看了回来，瞪着一对大到瘆人的眼睛盯着夏油杰看。
“......你干什么？”
五条悟心情复杂道：“没什么。”
“你是在跟谁怄气吗？我不在的时候另一个我欺负你了？”
“没有。”
“明明就是有。你跟另一个我怄气可别迁怒到我身上来，我是无辜的。”
五条悟：“......”
他又一次移开了视线，莫名的有点生闷气。
夏油杰将衬衫扣子一一扣好，问道：“不过我很好奇，悟，时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吗？”
“啊，算是吧。”五条悟说：“不过还是留有痕迹的。”
黑发少年一愣，“什么样的痕迹？”
五条悟道：“我的六眼会自动收集周围的情报嘛，所以即便是一瞬间里发生的事情，只要做过，我就能捕捉到蛛丝马迹，并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
“好厉害......那你也知道是什么时候静止的咯？是当场就能察觉到吗？”
如果当场就能察觉，嘶，那这家伙会不会有破解神器的方法？这个神器目前在他们手里，所以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但如果神器落在敌人手里......
后果不堪设想。
五条悟摇头，“没有，会有两到三秒的延迟。”
“这样......”
“今天，一共停了两次。”
“什么？”
“停了两次，今天三千世界钟一共停了两次。”
“……两次？”
“嗯。”
夏油杰的神情不由严肃起来，“我只知道停了一次，就是你跟另一个悟争执，三千世界钟磕在墙上的那一下。”
五条悟告诉他：“那就是第一次，在我们的视角，三千世界钟磕在墙上的下一秒，我就坐在了椅子上，你不见了，五条老师站在另一个位置，然后另一个你忽然吐出来一颗小番茄。”
“这个我知道，那是出门寻找能量前五条老师恶作剧放进去的。”
“之后就是第二次静止。”
夏油杰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继续，好奇地追问道：“然后呢？”
五条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悟，话不要只说一半。”
“......我不确定，所以不告诉你。”
夏油杰第一次看到五条悟这副凝重的样子，不禁更加好奇了，
“你说吧，悟，我陪你一起分析，我的常识绝对比你丰富。”
五条悟：“......”
五条悟拒绝道：“不要。”
“说啊。”
“不要。”
五条悟转过身，就被夏油杰一把扑住背，“悟，快说！”
“不说！”
“说！”
咚咚咚。
五条老师在外面敲了敲门，不耐烦道：“好了没，小鬼们，你们是在里面化妆吗？理子和黑井都比你们快。”
高中生们只能暂时休战。
两个少年打开门走出去，一眼就见到了换好衣服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夏油杰很上道地赞美道：“好可爱啊，理子妹妹。”
天内理子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本小姐可是穿什么都好看的衣架子！”
她大步往外走，“夏油，办葬礼的是你们的老师吗？”
“对，是一位很厉害的傀儡师。”
他们注意到夏油教祖并不在场。
天内理子好奇道：“那你怎么不难过？”
夏油杰哈哈一笑，表情有点复杂。
“嘛，也不是不难过，但一百岁的话，确实是喜丧吧，至少证明老师没被我们气到折寿……”
天内理子道：“或许他原来能活到两百岁呢！”
“两百岁也太夸张了吧……”
“傀儡师的话，是电视剧里那种能操纵木偶人的家伙吗？”
“不，老师的傀儡应该是毛毡玩偶之类的吧，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
“唉？那东西也能用来打架吗？”
“能啊，打我很疼的。”
在他们身后，五条悟跟五条老师无声的对视一眼，他们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直到前面的那几个人先走下楼梯，五条悟才冷冷道：“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五条老师似笑非笑道：“嗯？做什么？我怎么了？”
五条悟非常不爽地看着他，很快，夏油杰就在底下喊道：“悟？五条老师？你们不下来吗？”
白发男人立刻大喊道：“杰，他问我为什么要对你——”
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捂住他的嘴，两只猫当场厮打起来，两个一米九的男人打起架来动静大得骇人，底下的天内理子不由惊叫一声，夏油杰连忙冲上楼，架住五条悟的身体把他们强行拉开。
“悟，你们干什么，冷静一点！”
然后五条老师狠狠给了五条悟一个头槌。
砰！
“啊！”
五条悟光洁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
“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夏油杰怒道：“喂，我把你们拉开是让你们休战，不是让你们趁机再打对方一下！可恶，我能在这里用咒灵吗？能吗？！”
五条悟气得直蹬腿，两只猫张牙舞爪地隔空比划了一会儿，五条老师忽然被一道更巨大的身影隔开。
一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挡在他们中间，淡定道：“别在这里打架，悟。今天可是正道的葬礼，要打就去他面前打。”
“……”
五条悟和夏油杰纷纷停下来，惊讶道：“玩具——熊？”
“哟，胖达。”
五条老师倒是很自然地单手拥抱了一下这只巨大的玩具熊，动作非常熟稔。
眼前的玩具熊正是首席傀儡师夜蛾正道的最高杰作——有自主意识的咒骸，胖达。
五条老师调侃道：“50年了，你居然还能正常运作，质量很不错嘛。”
“我现在可以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了，所以还能活很久的样子，刚才在底下见到杰，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
五条悟和夏油杰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你认识我们？”
萌萌的大熊猫挠了挠头：“你们不认识我吗？那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正道制作的傀儡之一，是有自主意识的咒骸，某种意义上，我们都算是正道的孩子吧。”
它伸出一只爪爪，跟五条悟夏油杰分别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