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33/34/35 三章合一（1 / 2）
那之后的路程一帆风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蟑螂被一次性烧死了的缘故，五条悟夏油杰一行人没再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刺杀。
东京，某个偏僻的温泉旅店。
天内理子伸了个懒腰。
“好——舒服——！”
她和黑井美里披着浴衣, 并肩走在长廊上，陈旧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外面的树林中传来好听的蝉鸣。
黑井美里笑着道：“还好是夏天，旅店的客人没有冬天那么多。”
她们拉开障子门，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坐在了长桌前，显然回来得比她们早。
夏油杰半干的长发披散着，正一边给五条悟剥虾一边说教道：
“悟, 要等人来齐了才可以吃饭，她们没有回来, 我们就不能先一步吃虾。”
他一边这么说着, 一边啪啪几下肢解了一只小龙虾。
天内理子：“……”
黑井美里：“……”
那你倒是别给他吃啊。
五条悟支着脑袋看夏油杰剥虾, 根本没把夏油杰言行不一的说教听进脑子里，障子门被拉开后, 五条悟精神一振：“哟，这不是回来了吗？”
天内理子哼哼一笑：“我们再不回来, 虾就全都跑进你的肚子里了吧！”
“这里还有扇贝呢, 你们吃扇贝嘛。”
“不要, 我也要吃虾！”
她大步走进去, 看见摆放在中间的一大盘小龙虾，心情都变得雀跃起来, 夏油杰熟练地剥开虾壳，一个完整的虾肉一下子就被撬了出来。
天内理子赞叹道：“夏油, 好厉害！”
夏油杰谦虚地笑笑, “这个是需要一点技巧的, 很简单，多练几次就会了。”
他把虾肉投喂给五条悟，五条悟啊呜一口吃掉虾肉，继续坐等投喂。
黑井美里温柔道：“来，小姐，我给你剥。”
“嗯嗯嗯！”
明天就是融合的最后期限，但没有人觉得紧张，恰恰相反，整个队伍的氛围越来越像修学旅行了。
“杰，今晚要不要看看电影《大逃杀》？”
“可以啊，不过我们不是看过那部电影吗？”
“我觉得今天的氛围很适合看那个啦。”
“也好。”
天内理子感兴趣道：“那是什么电影？有多好看？”
五条悟安利道：“就是有一群学生，本来是要去修学旅行的，结果一醒来就到达了一座荒岛，所有人戴着装有定时炸弹的项圈，用随机分配到的武器互相残杀，只有最后一个活着的学生才能离开荒岛。”
“随机分配的武器？”
“对。”五条悟介绍道：“每个人离开出生点前都能领到一个黑色的包，里面可能有枪，可能有□□，也可能有电锯，当然也可能是锅铲。”
“哈哈哈哈哈哈哈锅铲！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夏油杰温和地笑笑：“好啊，吃完饭我们先按照计划去打乒乓球，之后再一起看电影，不过不能睡得太晚，明天还要赶时间去融合呢。”
“感觉我们好没诚意啊。”
“嘛，虽然很对不起天元大人，但确实如此。”
他们就在这种友好的氛围里吃完了晚饭，殊不知在他们专注晚饭的时候，又有新的客人入住了这里。
另一个房间。
“悟，年糕烤好了。”
五条老师原本坐在窗前奋笔疾书，听见夏油教祖的声音，他加快速度写完最后两行，公布道：“杰，我们的新剧本写好了！”
“辛苦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系统探头探脑想要偷看所谓的“新剧本”，回回都被五条老师一巴掌抽飞，它忧心忡忡道：[拜托了宿主们，千万不要乱来啊。]
夏油教祖诚恳发问：“你劝了我们这么多次，有用吗？”
系统：[……]
谢谢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它悲愤地飞进房间角落，开始无声的痛殴自己的OOC警报器。
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
你响啊，你响啊，你倒是堂堂正正响一次啊！
它也不指望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能惩罚宿主的OOC行为，它只是单纯地想让它响一次！
五条老师走过来，在夏油教祖对面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外酥里嫩的烤年糕。
他吃得脸颊鼓鼓，“味道不错！”
“是吗？悟喜欢就好。”
“杰，要听听我们的新剧本吗？”
“好啊。”
系统紧急停止eo，它连忙飞过来，挤进了五条老师和夏油教祖之间，想要近距离听听这个有改编自原著的剧本2.0，被五条老师一筷子夹住，按在了烤盘上。
滋滋滋滋滋——
[咿啊啊啊啊！]
“悟，不要欺负笨蛋。”
……
深夜12点。
布谷。布谷。布谷。
正打算睡觉的黑发少年一把拉开旅店的窗帘，看见了倒挂在窗外学鸟叫的两个笨蛋。
夏油杰：“……”
夏油杰揉了揉眉心：“虽然很高兴你们能和睦相处，但现在是晚上12点，而我们明天就要早起去揍伏黑甚尔了。”
五条老师扒着窗户，活力十足地喊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
“抱歉，没有人问。”
旁边的夏油教祖配合地接梗道：“那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为了防止这个世界被破坏！”
“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夏油杰面无表情道：“恕我直言，你们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破坏者，请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两个人渣充耳不闻，自顾自玩得很嗨。
“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未成年人无情地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剩下的声音。
他走进卧室，换上睡衣，刚拉高被子准备闭眼，旁边的五条悟就摘下耳塞，问道：“外面怎么了？杰。”
“没什么，只是那两个家伙在窗外发疯。”
“哦。”
五条悟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他们肯定是来更新‘天内理子刺杀直播贴’的吧。不过好怪啊杰，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诅咒师来找我们的麻烦了，难道他们真的会知难而退？”
冰激凌盛宴的威力，真的大到让诅咒师集体放弃巨额的赏金吗？
迟迟没有诅咒师来挑战他们，伏黑甚尔会不会想出别的坏主意？
夏油杰叹气：“无论如何，没人来骚扰我们都是一件好事。”
他看了眼五条悟，“你刚刚在干什么？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我在做想象中的对战训练。”
“……哈？”
“简单来讲，就是在模拟怎么怒揍伏黑甚尔。”
夏油杰噗地一笑：“悟的话，怎么样都能打得过他。不过明天就是融合的最后期限了，早点睡觉，养精蓄锐最重要。”
“知道了，男妈妈。”
五条悟将手机扔进枕头底下，给自己拉上猫咪眼罩，很放心地沉入了梦乡。
他们的房间熄灯后，完成日常骚扰（1/1）的人渣大人们快快乐乐地翻下窗户。
“走，悟，先在旅店附近巡逻一圈。”
“杰，两个小鬼要是知道我们替他们挡住了好几波袭击，他们会不会感动得想哭？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可靠的成年人在暗处负重前行！”
“我觉得不会。”夏油教祖理智地回答：“他们大概只会觉得我们闲出屁了，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跟在他们后面，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又低头看了看宿主们并肩而行的背影。
深夜的温泉旅店萧瑟而寂寞，角角落落都散发着孤独的味道，仿佛一个活了许多年的垂暮老人，可它的两个宿主却自成一个世界，似乎完全没有被环境的寂寞侵蚀分毫。
它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也是像现在这样，裹着羽绒服在雪花飘落的大街上并肩而行，自成一个世界，谁也插不进去。
对了，正是因为感受到那样的羁绊，它才笃定这两个人能扮演好五条悟和夏油杰的。
小光球忽然羡慕起了他们。
身边能有一个一起欢笑、互相拥抱的人，大概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真好啊。
真好。
两个宿主不知道系统的小脑瓜在多愁善感什么，他们一边走路一边掏出手机，随手更新了“天内理子刺杀日志”。
帖子里的内容，就是他们添油加醋讲述的第N次刺杀失败的过程，而在这一次的更新里，他们还不动声色的“透露”了天内理子目前的坐标和行程。
毕竟“GS”的血月是个蠢货嘛，总是不自觉地说出自己的情报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因为有很多聪明的人在暗处窥屏，五条老师的分寸拿捏得很小心，发出去之前还会给夏油教祖过一眼，免得他得意忘形之下用力过猛，被躲在暗处的家伙们看出端倪。
“明天就是融合最后的期限了，赏金也一路追加到了原来的好几倍，想要行动的人恐怕都会在今晚展开行动……”
“对。”
“啊，忽然很想吃便利店的姜味炸鸡。”
“那就去买。”
他们巡逻了一圈，又饶去了一个比较远的便利店，打包了一堆宵夜回到温泉旅店，正大光明地进入了五条悟夏油杰对面的房间。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随着夏油教祖压低的声音，淡蓝色的“帐”缓缓包裹住他们这边的房间。
五条老师伸了个懒腰，“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小光球期待道：[只要成功救了星浆体，拯救原著角色的进度就是1/10了！]
五条老师动作一顿：“嗯？黑井美里不算在内吗？”
[是的。黑井美里的戏份不多，也并不是像星浆体那样关键的角色，再加上并未确定是否死亡，所以是不算数的。同理还有菜菜子。]
“嗯～原来如此。涩谷篇里宿傩杀死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但菜菜子的身体在最后的镜头里数据化了，所以无法确定死亡？”
[是的。这就是未完结漫画的弊端，剧情充满了不确定性，一切设定都有被推翻的可能。不过这个时期的作品也更有生命力，每分每秒都在延伸出新的平行世界，而完结之后的作品就不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
“502。”
[诶？]
“我，现在要开始重新扮演五条悟了。”
[......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某个记吃不记打的笨蛋系统精神一振，用力点头。
[嗯嗯！嗯嗯！来嘛！宿主们，来COS五条悟和夏油杰，不要再COS野生诅咒师GS了！]
“那么，首先！”五条老师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光球的脑门：“跟我一起去偷东西吧。”
[……？]
“你也不是没偷过吧？上次我们还一起去偷了游乐场的玩偶服呢，一回生二回熟，是时候回顾一下偷东西的技巧了，不时时磨练的话，技术水平可是会下降的哦。”
系统：[可是，宿主，我们COS的是咒术师，又不是在COS怪盗基德和猫眼三姐妹，为什么要磨练偷东西的技巧呢？]
夏油教祖连忙背过身，轻咳一声，开始收拾房间。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布置房间。”
五条老师立刻拆穿道：“哈！你只是不想跟我们同流合污而已吧？！”
“这都被你猜到了？”夏油教祖顺毛哄道：“真聪明，一会儿奖励你热好的姜味炸鸡，啊，对了，你们被警察抓了可别供出我，不然没人去捞你们了。”
系统：[......]
靠，这是什么意思！
可恶啊明明大部分的时间他们三个都在一起，但这两个人就是可以靠脑电波计划好一些它完全不知情的行动！
它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白发男人离开房间，站在了深夜的走廊上。
[宿主，我们这是要去偷什么？]
五条老师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压低声音道：“502，你去偷JK校服，我去偷DK校服。”
系统：[......]
系统：[！！！]
偷、偷偷偷偷偷JK校服？！
小光球一脸震惊道：[啊？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让你偷你就去偷嘛。啊，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跟你换哦，四舍五入已经三十岁的男人跑去偷JK校服，一听就很猥琐耶。”
[我、我也很猥琐啊！]
“那正好，猥琐的你最适合去干这种猥琐的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快去，不然我就让杰把你扔进油锅，炸成芋泥球给我当甜点。”
系统：[......]
威胁吧？威胁吧？这是威胁吧？
这个人用超平常的语气发出了超恐怖的威胁，这家伙本质果然就是个恐怖分子！
他终于明白宿主B为什么不肯过来了。
如果宿主B过来了，偷JK校服的任务十有八九会落在他那里！
五条老师摩拳擦掌地做了一套完整的伸展，才小心翼翼地拉开障子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保留着食物的香气，零食和可乐乱七八糟的扔在榻榻米地板上，一看就是在这里狠狠嗨过，五条老师无声的指了指五条悟夏油杰所在的隔间，又指了指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的隔间。
小光球：[……]
真的吗，它真的要这么做吗？
小光球在天内理子的门前不停地徘徊。
啊啊啊，啊啊啊，别人是看不见它，但这不意味着它能做这种坏事啊！说到底，根本没有系统会帮宿主做这种事吧？
又是跑腿又是摄影又是偷东西的，早就超出系统的服务范围了！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它硬着头皮——临阵脱逃！
岂可修，良心在隐隐作痛，它根本做不了那种事！
“嗯？你怎么回来了？”
小光球连忙扑过去，向宿主B哭诉道：[宿主，宿主A让我去偷JK校服，但是、但是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爱护人类的好系统！]
“噗。”
夏油教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傻吗？他让你去偷JK校服，你就一定要去偷理子的？”
[咦？]
它看见夏油教祖从钱夹里拿出现金，轻轻拍在它的头顶上。
“去吧，去找个卖JK校服的店铺，把里面的衣服偷回来，记得把钱放在柜台上，对了，要拿理子的那种款式。”
[！！！！！！！！！]
原来还有这种方法！
恍然大悟的小光球眼泪汪汪，它顶着夏油教祖给它的钱，一溜烟飞出了旅店。
看着它离开的背影，黑发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的五条老师已经轻手轻脚地进入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房间。
凌晨一点，两个高中生小鬼睡得正香。
他在黑暗中随便一扫，就看见了搭在椅背上的一套校服，拿起来一看，哟呵，直筒裤，显然是五条悟的校服。
五条悟这个学人精特意跟夏油杰定制了一样的校服上衣，所以要区分校服就只能靠裤装。
……啊，找到了。
这个优等生，居然把校服叠好放在了枕头边！
白发男人猫着腰走过去，刚刚伸长手臂，夏油杰就翻了个身，脑袋从枕头上掉下来，结结实实地压住了校服。
“……”
难办。
白发男人轻轻握住校服的边角，尝试着拉了拉，理所当然地没有拉动。
他鼓起脸思考一会儿，捏住了夏油杰的鼻子，很快，夏油杰就难受地把头转到一边，后脑勺却压得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