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官婉儿的风流韵事（2 / 2）

“后世就是这般议论你的？”武则天支着头，满头珠翠一身贵气，言语之间威严尽显，她笑了一声，而只是这一声，都令上官婉儿心尖颤了颤。

帝王心海底针。上官婉儿这么多年来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武则天这一声笑意味不明。只是，上官婉儿听到后世的这些评价之后，心中更是不屑。

男人向来以天自居，女人称帝可不就是逆天而行，跟随武则天这么多年，上官婉儿不知道看过多少反对武则天的奏折檄文，更不知道被多少人指着鼻子骂过，这点风波来说，都不算什么。

自当年十四被武则天赏识免除奴籍，上官婉儿深知没有眼前的帝王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同为女人，身居高位，这些小打小闹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心中仍旧还是有些遗憾的，她们女人，即便是成为了帝王，逆天而行，最终也还是无法摆脱这种命运吗？她们曾经做过这么多努力，最终还是无法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功绩吗？

武则天笑过之后，凤眸微微晦暗，像是疾风骤雨来临的征兆，“风流韵事，宫闱秘史，自诩正人君子的人们，仍旧还是在不遗余力的反对。”

她萧瑟一笑，即便身处金玉宫殿内，却也仿佛让人觉得无比荒凉寂寥。可是这短暂的萧然也不过是一瞬，就像是偌大的湖泊泄露出来一星半点泉水，恍若朝生暮死的飞虫之于千百年春秋。女帝眼中又被平静幽深替代。

上官婉儿也一笑置之，“蝼蚁的想法，陛下会在意吗？”

小小心思，不成气候。

武则天顿时展颜，“还是婉儿最熨朕心。”

无论后世如何毁谤贬斥，她们的脚步不会因此止步，相反，水击崖底，逆流而上。

偏要这天下在掌中锦绣如歌，让那群人看看女人是否就比男人逊色。

女帝嘴边扬起轻蔑的笑容，即便朝中非议反对声不断，她仍旧安步当车，闲庭信步。上官婉儿看着这位史上第一位女帝，她明明只是一个女人，却靠着自己的手段和谋略为天下的女人撑起了一片天，似乎只要她在，就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上官婉儿同样回以笑容。

跟着女帝这么久，她的心性也更加坚定，这一点小打小闹她显然不放在眼中。

“传令下去，各地之中有拿这件事做文章的人，格杀勿论。”女帝缓缓开口。

那群迂腐的老人一向视她们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多少次在朝堂上破口大骂“牝鸡司晨”等字眼，武则天没有妥协，手腕强硬铁血，但凡是有反对声，都给予重罚，两年之内，才渐渐站稳脚跟。

她不会允许这个光幕的突然出现就将事业毁于一旦。

“是。”上官婉儿立刻撰写政令，命令下达之后，原本甚嚣尘上的新一波反对声瞬间没了身影，可见女帝前几年为了坐稳龙椅下了狠功夫。

作为政令的代笔人，上官婉儿与宰相无异，可以说，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从宫中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

从玄武门到上官府，上官婉儿看向空中尚且还悬浮着的光幕，明明已经是深夜，可是大抵是因为这实在是天生异象，所以，现在街上还是万人空巷，百姓齐齐围在光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