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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窥“异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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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陆的双手,是被铁链死死反捆在自己身后的。

但俨然是如此的行为都依旧不被放心一般,她的双肘,竟还被刚刚那两个家伙死死捉在手里。也不知是否还有别的什么缘故,那二人更是在不断向前推搡着苏陆。

而之前的暴雨已经停了,渐渐恢复了热闹与熙攘的街道之上,也再次人来人往起来。

因为这场来去仓忙的大雨,众人行走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他们的神情,却又是交织着从容与匆忙。从未亲眼在这街上见到过苏陆与那一幕幕的他们,甚至都不必将这再寻常不过的暴雨,当作是其又一天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望着那一张张迎面而来的面容,望着那些陌生而又充满了平静的神色,苏陆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与其面前这个分明鲜活与喧嚣的世界,相隔了甚远。

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看不见自己与她身后的二人。

她便更加无法解释,刚刚那些无不会令人感到瞠目结舌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必须要保持冷静。

她开始飞快地思考,是否会有一个能够应对接下来一切的方法。但很显然的是,任凭苏陆如何努力,她始终都无法从恐惧中脱逃出来。直至半晌以后,她才在恍惚中意识到,原来,那正是一种她毕生都未能体会过的,因未知而生出的,根本就无法被她控制的恐惧。

在那恐惧之下,她似乎只能拼了命般,接受这眼前的现实。

于是,苏陆试探般扭了扭头,并故作着镇定开了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用余光再次瞥了眼那身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后,苏陆又继续追问到,“你刚刚说……我死,死得够惨了?”

但只是片刻过后,她竟忽又懊恼着喊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她来说,她并不是一个只知一味自欺欺人的家伙。但人嘛,总是会对自己在意的事情,保留着那么一丝丝难以控制的侥幸。

这一点,苏陆身后的二人,显然要比苏陆自己,要清楚得多。

因此,在短暂地交换过一记眼神之后,其中一个身型较瘦小一点的男人,猛就伸手将苏陆向前搡出了几米。

而正是这猝不及防的一搡,苏陆再一次体会到了,此前她人生当中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当然都不及她有所反应,就自她的身体当中,不,应是一个大活人,生生穿过了她的身体——她都还未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一切,她便亲眼见到,那个牛高马大的家伙,从她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顿时,错愕又惊恐无比的苏陆,脚下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偏偏,那家伙穿过她身体的感觉,又还停留在她的脑中。那显然,不会是让她感到好受的滋味。就在那短短的三两秒间,骤感窒息的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同时,就又像是被烈焰炙烤着一般,她的周身既感滚烫又感疼痛至极。

要不是那一切仅是持续了几秒,她可真得哇哇着哭爹喊娘了。

约莫是过去了好一阵子,她似乎迟迟都无法回神。恍惚当中,她抬眼望向了那几乎便要掩住她头顶全部光芒的二人,“你,你们看到没有?刚刚有个人……穿,穿过了我?”

那身型较瘦的男人听后,不禁用双臂环起胸来,并用颇是嘲笑的口吻开口说到:“有很多人死后,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有些人甚至还会回到自己生前曾经生活着的地方……这种人在你们那里,是叫什么来着?”接着,他又扭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噢对,“天机院”的老头儿管那叫“子非人”。像你这种要去领罚的,得抓起来,像那种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死了的,叫“四废种”。”

而这样的一番话语,无疑是将苏陆心底仅剩的侥幸,击得粉碎。

与此同时,那些个似乎仅仅只会来自于天方夜谭的字眼,也唤醒了苏陆脑中的一些记忆。

作为一个打小就文理皆是不通的笨蛋,苏陆全然没有一颗渴望知识的内心。她懒有信仰,也不想费心追寻世上的本源或是真理,浑噩懒散的日子里,她倒颇是爱听一些坊间谣传的奇闻轶事。

在这种种当中,因为曲折与刺激,她最是喜欢神魔怪谈。

恰好,就在她所处的这个世界里,就有着那些能够成为人们饭后完美谈资的东西。坊间传闻,在很早以前,各处就建立了对外广纳能人贤士的机构,名为“天机院”。这“天机院”这些年来,只做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对抗由万物化作的怪物,以守护世界的和平。在“天机院”的认知中,那些怪物会是由动植物修炼而成的,名为“化青怪”;除此之外,带着怨念的亡灵,在特定的条件与情况下,会变作害人性命的怪物,而人类心中产生的心魔,亦可成为将其操控与吞噬的怪物。

再结合那男人刚刚口中所说的,苏陆心下更是震惊不已。

原来,在她生前的那个世界,人们都早已不再相信,这里还存在着这些东西。当那个世界延续和繁衍到如今,人人只当那“天机院”是个骗人钱财的去处。同时,几乎不会有人还能意识到,他们所在的世界,其实仍然在被分作三个部分。这和平的时间一久,再没人会相信那被隔绝在另一个部分的“东西”,会卷土重来;也就不会有人相信,这个世界曾经存在过这些“东西”。只是,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又曾明确记录过那段往事,因此,有些人便会更加欣然接受其中的因果。

再到当前,苏陆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书上和传闻中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这便意味着,无论这一切再怎么难以置信,她都已经死掉了。不仅如此,她还变成了注定要被那“两个世界”共同追杀的怪物——在那传闻当中,那些怪物要么会被这个世界的“化青怪”吃掉,要么,就是被“天机院”的人杀掉;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办法,就是被带到另外一个世界。

而那个完全与这里隔绝开来的世界,就是由专人治理的“十灵府”。

彼时,心底有了这样的笃定,苏陆却反倒是平静了不少。

她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那再也无法回到的鲜活与喧嚣,过了许久,这才喃喃自语到:“真是……还以为,人死就没了呢……”

就在这之前,她还在笃定着,死亡便是一切的终结。她又怎么会想到,她即便是死了,也逃脱不了这个世界?而后,她却不禁再次转念一想:这经历死亡一事,实属是她人生头一遭。她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桩桩件件,岂不又的确是在情理之中?

于是,俨然是放下了心中万般一样,苏陆站起了身来。

接着,再没了最初恐惧与惊慌的模样,就似在那堂上供认不讳的罪犯一般,苏陆平静而乖巧地望向了那二人。

那身型较为瘦小的男人见状,倒不禁愣了愣神。随即,他低声感慨到:“看来你是知道点儿什么的……你这样小的年纪,倒真是少见。”说罢,他又郑重地望向了苏陆,“好,那便走一次应当例行的规矩。我来问你,你的姓名是什么?”

苏陆听了这话以后,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

却不知怎的,恰就是对方那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她忽然意识到,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不仅如此,有关她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全部消失不见了。就仿佛,她全部的人生,就只有刚刚的那么一点。甚至,她会不由感觉到,她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这眼前的一切,一无所知。

也正因如此,她才在最初的时候,意识不到自己早已横死。

而在这诧异之余,苏陆当是费解不已:她分明是连自己是谁,都无从知晓,那她又怎么会记住那些奇闻轶事的?

但不及她再深究下去,对方的质问声,便已再次落下。

因此回了神的苏陆,只得结巴着开了口:“我,我不记得了……”

那男人则下意识冷笑了一声,“你不记得了?你敢说你刚刚不是认了命?你敢说你不知道我们背后的真相?我看你分明就是——”

不知为何,他这愈加愤慨的话语声,却忽然没了踪影。

苏陆似乎从那其中意识到了不妥,但她还是开口替自己解释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再,再说了,你们都给我捆成这样儿了,现在才问我名字,不觉得——”

而这一次,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苏陆也骤然止住了那分明就已经到了她嘴边的话语——就在她的眼中,那个神情同其嗓音一般苍凉冰冷的男人,将其眼神定定落在了她的身上。就似乎是苏陆说出了一个十分不得了的东西一样,那男人的眸中,竟是赫然浮露出了一丝寒意与警惕。

直至片刻以后,纵是隔着那一道覆于其脸上的麻布,那男人仿佛是要杀人一般的眼神,都仍然存在于他的眸中。

见状,登时便感浑身发毛的苏陆,下意识后撤了半步。

那一刻,她心下只不自觉地笃定,就是在这片刻之间,她竟真就会感到,那男人的凝视会是如同永恒一般寒冷与漫长。过了许久,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我,我努力……我努力回想。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死,死太突然了……我保证,我不会害人的,我生前死后都是好人……”

她这话音刚落,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又接踵而至,“噤声。”

说罢,那男人侧头望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而后,他径直上前一步,恰好将自己横亘在了那二人中间,“女娃娃,你可是说对了,人死了,就是没了。你还能在这儿张嘴说话,就说明你得到地儿受刑。少说也得个百世吧,你才能赎清罪孽。”连嘘几声后,他又换上了戏谑无比的语调,“你连自个儿名字都忘了,那你也不大可能记得住你生前的所作所为。所以,你是凭的什么,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声称自己生前无罪?”

再听了这话,这恨不能直呼“冤枉”二字的苏陆,登时哑口无言。

但很快,她便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了破绽:那家伙可是亲口承认的,人死了就是没了。可街上的活人是看不见他们的,难道,他们曾经也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而他们当这差,就是为了他们口中的“赎清罪孽”?

苏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不由地再次仔细打量起了那二人。

那两人身上穿着的,可真能算得上是奇装异服,至少,是在苏陆和街上众多行人的对比之下:其中一个手持着闪着寒光的银灰色长枪,另一个则手握着叮当作响的铁链。其皆身穿古时候捕快配备的官袍和镶了铁甲与皮块的皂靴;那青黑色的袍子上绣着正泛有阵阵微光的猛兽,而其腰间的革带上,则挂着由乌鸡玉珠悬吊的令牌。更有甚者,那两个家伙高束在头顶的发髻上,还系有一道得以将其面容全部遮掩的黄色麻布。

但真正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麻布上书有密密麻麻的赤色文字与图形。

那些图文是苏陆从未见到过的,她无法从那上面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唯一能看明白的,便只有那二人在那麻布后的,因为光亮而若隐若现的面孔与神情。

在她眼中,那二人本应清秀的面容,正因愤怒的神情,而狰狞不已。

而紧接着,那身型较为瘦弱的男人竟上前一步,并伸手一把捉住了苏陆的喉咙。

他刻意将嗓音压低,又似咬牙切齿一般在苏陆耳旁说道:“跟我们相提并论,你也配?”再至这时,他的眸中,已不再有原本的轻松与戏谑,“再有这样的眼神,眼睛给你挖了。”

听了这话的苏陆,心下当是再次震惊不已。

她显然无法明白,那家伙的态度为何会突然急转直下;与其说是不屑或威胁,倒不如说,对方是在她身上听见了些什么——就在刚刚,她分明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的啊。

但对于心中这个似乎已经有了的答案,她却不敢有丝毫的触碰。

她只急忙心虚地低下脑袋,而三两秒后,那家伙竟忽又全然没了怒火。他兀自收回手来,并搡着苏陆继续向前方走去,“真是使得好一手避重就轻。我看你哪里是记不得了,你左不过就是为了趁机逃跑。”高声说罢,他更是手上一个使力,又将苏陆生生又向前推出了好几米,“你这种蹩脚的借口,我见太多了。我可先把话给你讲清楚,你要敢再生些这种心思,这枪下次再中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在那推搡当中,苏陆踉跄了好几步,险些又摔倒在地。

而这一次,尽管她不明白那家伙忽又转变话锋的意图,但她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对方必定不会仅仅是说笑罢了。

于是,她只得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又恭顺地开了口:“不逃不逃。我只是觉得二位这趟辛苦,我死得突然,这也没提前备好二位的茶钱。来日要有机会,我必定好生报答。”

但苏陆这话一出,那男人心下,倒真是有了答案。

在他看来,那女人根本就是满口谎言。为了她的目的,她可真是敢将那威逼利诱都使了个遍;更有甚者,她自知身无银两能够买通他二人,她竟敢空口就画了张大饼?

所以,这背后,那女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是,他的职责仅是接引或押送,他的确是无权过问关于那女人姓名以外的事务的。

这思来想去一番后,他还是选择暂且闭口不言。

却不想,那女人竟又开口套起了近乎:“您之前说什么“四废种”,那我这种要被抓起来的,又是什么啊?”

这男人则明显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把你那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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