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落英神剑，玉箫剑法（2 / 2）

“小兄弟，你……”

黄药师有点担心剑大爷无法接受事实，疯了。

“黄岛主之剑意，果然让人大开眼界。”

“你的双手……”

黄药师不是会道歉的人，只是双眼流露出懊恼的神色。

剑大爷无所谓的甩甩当啷的胳膊，“没事，几天就能好。”

黄药师点点头，他不再担心剑大爷可能疯了。

他确定剑大爷已经疯了，完全不能接受现实了。

“原兄弟不如与老夫同去老夫暂居之所，再作计较。”

“好啊，正想多与黄岛主交流一下剑法呢。”

“黄岛主能将锋锐之意融入落英缤纷，能将韵律融入剑意，并都是剑意为根，并未本末倒置，这倒也没什么，一流剑客都能做到；

难得的是，将落英与箫音、潮水之意，融于一体，仍以剑意驾驭，本以为华山论剑多少有些名不副实，又是降龙掌、又是一阳指、虾蟆功、弹指神通，顶多算华山论武；

如此看来，黄岛主当得绝顶剑客之称啊。”

“……原兄弟谬赞了，确实，论剑其实是论武，剑法均非我等最强绝技，若论剑意，老夫亦不够纯粹……”

黄药师本没有什么心情谈天，但也逐渐被剑大爷的话吸引，却刚想说，你才是剑意最纯粹、最执着的那个。

他就想到对方双臂已废，剑道追求就此终止，他也无缘见到真正的万剑天渊，不由一阵寂寥。

但他还是顺着剑大爷的话，与其讨论剑法剑意，说了不少对落英神剑和玉箫剑法的感悟。

既然不愿承认现实，那就继续活在梦中吧，至少不用痛苦。

想到此处，黄药师甚至为了分散剑大爷的注意力，说了不少两种剑法的要诀，想着对方就算学了去，又能如何……嗯？！

却见剑大爷伫立不动，闭目无语，黄药师正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觉对方身上气机流转，竟隐有海潮之声，伴随悠扬箫音，仿佛桃花树下观海潮、吹玉箫，落英缤纷、剑如潮水、随箫音而舞？！

剑大爷虽然双臂仍当啷着，但脚步带动身形，其神意，其韵味，给黄药师的感觉，就是在舞剑！

虽然无有其形，根本就不是他的招式，但这剑意，正是玉箫剑法和落英神剑！

万剑天渊，好个万剑天渊……黄药师这才真正服了剑大爷的剑道天资，此真乃天纵之才，天生为剑而生！

黄药师不由抽出腰间玉箫，吹奏一曲。

箫音配合动作，意境与剑意交流，向其展示自己对落英神剑和玉箫剑法的理解。

良久，一曲罢，一舞终，落英剑意、玉箫剑意，成。

“哈哈哈，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声按玉箫，好，好啊！”

剑大爷纵声长啸，心中着实畅快。

黄药师也畅然一笑，他又觉得，剑大爷不是疯了，而是对剑的执着，已经到了忘我的地步，就算双臂尽废，也不会放弃对剑的执着。

此等心智，他不如也……嗯？！

剑大爷有些意犹未尽，正好随着凝聚两道剑气，吸引不少天地元气，修复了一些双臂的伤势，勉强能活动了，他就双臂顺着剑气的运行，比划了几下剑招。

“你，你……”

黄药师看着剑大爷缓缓动作的双臂，不由得呆立当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