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魔祖罗睺现身(1 / 2)
那天上王城,因上师讲经,转成坛城。
修的中方而外圆,方中有圆,圆中有方,方与圆互相堆积,叠加,状似宝坛。
上仓是为莲花上师休息之所,守卫上仓的一位僧人,手持法鼓,警示在侧。
他是个小心谨慎、谨守规矩的僧人,对进出上仓之人都多加验证。
这一日,月孛清凉,泼洒当下,好似骨粉一片。
前来求见上师的居然是四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这些男子里,前头三个,欣喜若狂,又克制自己,装作平淡。
落后一个皱眉愁容,默默无语,只看着好像腹痛不止、身体不适,似乎非常着急。
两旁还有诸多信徒跟随在侧。
一位身材彪悍的村妇一直在旁,唠唠叨叨地埋怨自己运气不好,没被上师选中。
守卫僧人看到她时,对她印象不佳。
只因他发现着女子眉间有黑气缭绕,心中一惊,知晓她被邪魔缠身。
而且这四男在前的组合让他脸色更加不好。
上仓院一开门,那妇人争先恐后地就要进去。
她着急忙慌得,差点撞倒了一个从内而的僧侣老者,幸好一旁一位年轻男子赶紧扶住了老者,这才没摔倒。
守卫僧人好言相劝,告诫妇人,需得有上师信物才能觐见上师,不然只能求见其余僧人。
那妇人见一旁信徒,无有觐见上师之人,上师居住的正殿前又宽阔异常,明显是上师房中无人,以为这守卫僧人欺负她是個女子,这才故意轻慢,非常生气。
她怒气冲冲地大喊大叫,说这僧人欺负她是个妇道人家,不让她有开悟时机。
其他人都劝她安静,不要吵闹了上师休息。
大家都已经等了许久,都急着前去听闻上师弟子开悟、布施,家中人也都在盼望他们团聚。
但是妇人却固执地表示要请上师为自己开悟,甚至不惜堵住院门,不让诸信徒进入上仓院。
门口众人急得团团转,尤其是那几个老妇,更是焦急不安,摇头叹息。
只有望舒一人暗自窃喜。
那位年轻男子也低声自语道:“真真是有辱斯文,不可理喻!”
声音很小,但妇人还是听到了。
大怒之下,这妇人如同恶鬼,凶神恶煞地批评这男子不过也只是个穷酸,仗着读了几年书,就看不起她这个村妇来了。
妇人坐在门槛上大声哭喊,撒泼耍横。
守卫僧人无奈之下,只好上前,面色凝重地告诉她,这是觐见的规矩,不能四男一女共入一室。
而且她也没有上师信物。
因为这四男一女的组合犹如四阳一阴,冥冥之中,迎合了这月孛之秘,加上此国刚刚度过月孛节,行此类事,会招致大魔怪罪,容易生出事故。
为了大家的安全,她最好换个开悟僧人为好。
求见的众人听后,脸色都变了。
时值佳机,大家有谁不希望自己能得上师开悟,但上师已然讲法百日,今晚定不会在私下开悟信徒,所以众人退而求其次,预约了向上师弟子问法。
可若这女子不听劝告,执意要觐见上师,虽说榕树之国内,魔物稀少,少生祸端。
但敢入此地、能入此地者,无一不是大魔。
加之要是触怒了那被镇压在下的月孛魔,亡国之祸只怕就要顷刻到来。
有些人已然开始站不住了,但他们多是提前离场,在此地苦等者。
眼前不得入内,天色也渐渐变暗。
大家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妇人停止了哭声,坚定地说,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其中的一个男子离开,问题不就能解决了。
众人闻言,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妇人摇头叹息,感叹自己白活了许久,于民间也算牙尖嘴利,但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巧舌如簧、愈发癫狂的妇人。
一时间,大家相互对望,无言以对。
守卫僧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等乡野泼妇的厉害。
他只默念了句经文,平稳心绪。
“檀越,非是我不愿许你进去,实在是上师困顿,再难为人开悟。”
“大和尚,哪里不能行呢?上师若是身有乏力,哪里会许了这四人觐见呢?再说了——”
这女子说道这里,却是突然发觉过来:
“若是身有困顿,为何还会接见他们四人?他们四人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上师信物不成?”
守卫僧人双手合十:
“女檀越,这四人是上师讲经之时便特地交待之人,自然是有信物的。”
女子显然不信。
但守卫僧人却是示意望舒拿出信物来。
望舒哪里能有信物,便寻其身也无有。
不得已下,只得从怀中掏出那枚从女悦之兽脸上揭来的玉片。
却是没想到这玉片一出,守卫僧人当即便请这四人进了上仓院。
大门一开,守卫僧人高声语:
“持玉之人,觐见上师!”
于是,四人都入了门去。
然而,妇人被拦在门外。这次,她倒没有反驳,但脸色很是不悦,冷冷地站在一旁。
而这时,守卫僧人也是看出了不对劲。
他略一打量,示意那还未离去的老者僧侣。见那僧侣得了自己示警,僧人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就要冒出的汗水。
院内。
四人入了内。
放眼望去,一片金黄、馨香。
脚下庭院,用金纸包裹玉砖,铺满院内。
六寸大小的玉砖,不下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