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话 《太平经》和被盗清单(2 / 2)
类似的连玺现存只有一件属于乾隆,是溥仪在朝鲜战争期间捐献给国家的三连玺。
让我冒冷汗的正是这两件不为外人所知的东西。
当年的盗营部队,并不是电影里那样,士兵都是贪婪无厌的丑恶嘴脸,一边打开棺椁一遍将宝物揣进怀里。电影中的士兵,偷偷往自己的怀里装东西,事实绝对不是这样。那是新编十二军下辖的精锐手枪营,以讲武堂的教官训练出的士兵,怎么可能做出中饱私囊的事情,况且军长就在面前。
满满的三个大卡车,是冒雨连夜从裕陵开走的,一路奔向天津近郊,所有宝物,也是在那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麻子军长不是莽撞的人’,这是我家太爷的话。东陵宝物出现在天津市井中,那是故意而为。电影里的师长拿着慈禧的朝珠去卖,事情是有,但绝对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那些宝物一旦现世,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后果!
“那你说,简单的买卖背后,还有其它隐情不成?”阿约问道。
抬起头,前方的乘客大多很疲乏,几乎都是斜躺在座位上。阿约说话的声音不大,应该不会被人注意。时间快到晚上了,乘务员说再过二十分钟就到扶风。
“人们都忽略了那些买主的身份”我道。
十二军离开东陵,当晚在蓟县附近驻扎下来。而东陵宝物出现在天津,是在一个星期之后,这一周的时间里,所有十二军的高级军官,都在做着一件事情。
他们游走于大街小巷,身着便装,就是在观察每家古玩店铺的生意。
客车就快终点,抓紧时间再往下看了一些。有些东西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得不承认,对那些宝物列出的清单,的确够细致。就连乾隆的朝珠项链之类的东西,足有五百多条都有记录。身上的衣物是九套,龙袍在第三层。
只有一处出现了错误,就是棺椁内的冠帽共有十六顶,其实是十七顶。
有一顶看起来很像是小孩子戴的帽冠,拿出的时候就已经是压坏的了。当时麻子军长身边的那个家伙说过,明清的皇室都在男童满月的时候,给予顶冠,用来表示成子。皇家的东西大多都是金的,以示尊贵。
还有一个被称为‘国之重器’的金玺,上面有个很像是龟形的东西,一到天津就不见了,因此还枪毙了几个看守。
天色见晚,前面的两个乘客话别,我和阿约闲聊没几句,他们也听不出是什么。无意中听见他们的话中出现了张家湾,陕西人的土语听不真切,他们说完半天我才弄明白。
等到进入县城,其中一个乘客下车之后,我和那个还在车上的老大爷开始攀谈,其实是在套话。
张家湾是离此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人口不多也算不上繁华,先前那个下车的就是那里的人。手中的地图册上,张家湾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字了,几乎不必印上去。
勘探队往那里派出了15人,临走时这件事也忘了问徐恩勋,到底15人有没有成功。总之这和我们关心的云秀好像无关,所以忘得一干二净。
和我说话的老大爷,年纪在那摆着呢,乡野山村的庄稼人。试探性的问他,张家湾和附近的地方,有没有可以考古的遗迹。
“大日亚拉,大主多斯滴另”老大爷说道。
乡音很重,老大爷说得也快,体会了半天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当然有了,大多都是帝陵。大爷很健谈,提起考古挖掘,他和很多当地人一样津津乐道。
对于兴平县和扶风,大叔并不知道那里的古代墓葬是何年代,只要规模大,当地很多人就以为是帝陵。
可是闲聊并没多久,车到终点站,阿约和我下车。一路上忘了前方还有个邵军,只能坐到终点再打听邵军的电话。邵军落脚的那条街很好找。
邵军睡眼惺忪的接我们,看他捂着肚子那副颓废样,睡觉前铁定胡吃海塞一顿。
只是一晚,怎么都好说,明天尽快赶往汉中。
游览武侯祠,有意无意收集了很多信息。陕西省境内,遍布很多古代陵寝,从商周时期开始,历经春秋战国,直至秦汉,这里的陵墓数不胜数。
而我总是觉得,张家湾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和我手中的资料有关联。站在‘大汉一人’的牌匾下,请别人给我们合影,微笑都是勉强挤出来,拍照的时候我打算,去一趟张家湾。
216的事情用不着这么执着,我首先考虑,和云秀没多大关系,应该没多大用。阿约和邵军的因素也要考虑,到那去的话,带着他们两个还不如我一个人。游玩也只是暂时的,心里觉得张春来好像就快召唤我了。
躺在旅馆的床上,脑子里不愿去想烂七八糟的事情,可阿约总是把我从迷蒙中拉回来。
“你说,当时的盗营是精锐营,到底怎么回事?”阿约的问题总是这么刁钻。
人有时候发怒就像野兽,我真想张开嘴过去咬死他。关于精锐营的一说,还要从一种武器说起。
军阀混战的年代,很多大小军阀的部队中,都有一个雷同的编制——手枪营。‘盒子炮’是一款经典枪械,我之前也说过,电视里李鸿章的卫队拿着燧发火枪,跟海盗似的,那是他们无知,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就有大沽海军船坞,不知道‘大沽自来得’精良的工艺。
至于孙麻子使用手枪营进入东陵,还是因麒麟山和倒仰山中的土匪决定的。新编十二军,人数64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拉走东陵宝藏的卡车就隶属于炮营,共有意大利山炮十五门。64人能进入国军序列,我说它是乌合之众你信吗。
“要想判断一个人,先看看他的对手,看他都以谁为敌就知道了。别被后世人拍的烂片给洗脑了”我道:“听我慢慢给你编!啊不,是慢慢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