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衙门（1 / 2）

九、十一、十三离队后，就调转了方向，朝衙门所在奔去。

衙门本质上和衙辖还是同属于一个势力的，但是由于组成的不同，衙门更倾向于烽火时代帝王制度下的那种衙门概念，主要处理的是一些民间的普通事务，而衙辖则是主要监管妖魔鬼怪、‘特殊’事件，对于普通的事务，他们反而无权插手处理，两边一向泾渭分明，明明同属一个势力，却像是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

一般来说，只有出现衙门处理不了的情况，才会上报给衙辖，上报完了之后，衙辖方面会负责判断，这个案子到底是否需要衙辖插手，大多数时候衙辖接手过去的案件，衙门都不会再过问。

像现在这样大规模的联合行动，在衙辖整个势力里面，也是极少数的。

大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衙门里所有的捕快和守卫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大门处，他们的心跳砰砰地加快着，内心里有些惧怕，又隐隐有些兴奋。

“是我们。”

十一的手上令牌高举，墨红半透的方形令牌被周围的灯火映得如同红晶一般，令牌中间是方正的衙字，小小的令牌落在看守们的眼里，仿佛终于熬到头了一样，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触摸未知，了解未知，确实很诱人，可也得有那个本事和命，相比于参加进衙辖这种动不动就要命的行动之中，很多人更倾向于老老实实在衙门干着轻松简单的活，哪怕是江洋大盗杀人放火，都比和这群人一起行动要好得多，加上这个镇子位置偏僻，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了。

不然衙辖也不会只派了七个人就敢守一个镇。

所有人都继续着各自的事情，看上去一副互不相干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每个人有意无意地都把注意力分了一部分给十一他们，时不时瞥一眼的目光，假借舒展身体的偷看，十一和十二倒是无所谓，只是九的年龄还比较小，尽管她也不常睁开眼睛，可凭借着那敏锐的感知，还是让她小脸有些红扑扑。

“没事的，大家只是还不太习惯和我们合作，他们心里没准比我们还没底呢。”十一凑近了九的身边，悄悄耳语道。

“嗯，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到。”九点了点头。

“正堂门口边上没人，我们过去那边歇会吧。”

衙门里的器物不常使用，建筑也有些久远了，也没有人修，光是建筑的残破外观，看上去颇有一些黑山老庙般的阴森，原本供于审讯的外堂地面，更是铺放了一地的沉睡之人，一条条一排排的，有点像是垒面条一样搞笑，又有些山野义庄般的惊悚。

这遍地的砖石缝隙已经被杂草填满，十一倒也乐得有点东西垫着屁股，坐在地上，他也终于松出一口气。

这一路的追寻，几乎里里外外地把整个镇子都翻了一遍，所过之处，全是横七竖八的昏睡的人体，仿佛遍地都是不见伤痕的死尸，九不去看还好些，十一和十二可是全程目睹，那诡异的场面让他们心里都有些发毛。

他们知道那不是死人，他们宁愿去看死人。

“十一，你的令牌，有效时间还剩多少？”

十二挪动屁股，往十一那边靠了靠，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三个能听见。